第一百二十四章:某人的反差
「這.……」
風徹看著消失在院中的身影,他的一隻腳才踏出去,甚至都沒在樹上下去那。
夜澤便消失了。
「不會出事么?」他歪頭看向身邊的風靈。
風靈也很是無奈:「哥,這種時候不要為難妹妹。」
她說著跳下了樹,落地時沒有一點聲音。
風嵐和風逸也趕過來:「怎麼回事?」
風徹這才從樹上下來,風靈一臉冷漠的看著三人:「主子跑了。」
「跑,跑了?」風逸攤手有些懵逼。
四人還在商議怎麼辦的時候,夜澤已經落進了太子府。
沈落剛換完衣服,夜澤便到了,可想而知,他的速度有多麼快。
即便是在白天,離彥的人想要發現他,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之所以說有人盯著他,他出不來的蠢話,無非是自欺欺人罷了。
風嵐看著眼前夜澤剛剛彈過的琴,卻覺得無所謂:「放心吧,主子心裡自然是有數的,不過那些渣渣,也是時候處理了。」
說罷,其餘三人應和著點了點頭。
「你們在院子里盯著點,我去看看主子的弟弟。」風嵐開口道。
四人之中,風靈是唯一的女生,風逸是最小的一個,他們都跟了夜澤至少三年,四人之間的默契和信任很足。
四人之中風嵐最大,所以人們大多也都會聽他的,畢竟他的武功也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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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澤落入沈落的窗口,沒有想到,真的會碰見她。
不只是累的還是急地,夜澤進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
他眼睛怔怔的看著眼前正在系著裙帶的女子,那是他思念已久的人。
夜澤瞬間沖了過去,將沈落擁入懷中,鼻尖充滿她的味道,讓人甚為安心。
沈落被嚇了一跳,對於夜澤的到來,他竟然沒有一絲絲的察覺。
沈落本能的掙扎著,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
「別動。」耳邊傳來充滿磁性的聲音,讓沈落的心瞬間便軟了下來。
「師父?」她輕聲問道,夜澤將鼻尖埋在她的頸間,嗅著她髮絲間的香氣,許久才嗯了一聲。
沈落又太多的話想要問夜澤,可是見他像是有些依賴般的靠在她的肩上,又將這一肚子的話咽了下去。
許久之後夜澤才將沈落放開。
沈落轉過身來,還是那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只是皺著眉的他,有一絲絲的陰鬱。
沈落突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大著膽子摸向了他的額頭。
沈落的指尖將夜澤皺著的額頭撫平:「師父可是遇見什麼煩心事了?」
沈落應該注意到的,文承帝死後,夜澤便可以出閬府了,只是她忽略了這一點,也不知離彥暗中有很多人盯著夜澤。
「是呀,很久沒有見你,很煩。」夜澤將她的手拿下來,握在掌心,開口說道。
眉間帶了一絲絲的笑意,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中,冰涼的掌心,手指很細,很軟。
沈落仰頭看著他,發現她經常會在他這張帥氣的臉和深情的眼神中迷路。
聽著夜澤是專門來找她的,沈落也沒有忍心說出自己是不小心碰到的蟄霧鈴。
兩人聊了一會兒,沈落跟夜澤說了她將春風樓改造的事,聽到夜澤的身份已經可以自由出入,便要在春風樓的後院給他辟出一間僻靜的院子,讓他住在那兒。
只是要保密,畢竟他的身份敏感,若是被人識破,便不好了。
「那你捨得?」夜澤一臉無辜的看著沈落,開口問道,望向沈落的眼神寫滿了無辜。
沈落看著這樣一張臉加上這樣的眼神,實在是有些抗拒不了。
她只是提了一個建議罷了,當不得真。
她調侃夜澤要讓他當夜色闌珊的花魁,就是那種什麼半年不出山,一出山必定會一舞驚人或者一曲驚人之類的,總之越神秘越好,這樣也能保證身份的安全。
可是夜澤這反應.……
沈落見過夜澤打架的時候的樣子,活活的地獄使者來收人的架勢,若不是他護著自己,沈落是萬萬不會相信夜澤是去救她的,而是去收她的命的。
可是在自己的面前,他卻撒嬌耍賴裝無辜?
什麼神仙體制?
沈落手指輕輕推了推夜澤的眉心,忍不住往後退了退,躲避他的眼神:「怎,怎麼會那,我就是,就是說說而已。」
沈落看著外面逐漸黑下去的天,又看了夜澤一眼:「師父,我想,我該走了。」
夜澤瞬間冷了臉,倒不是生氣,只是一臉的委屈:「宮裡好玩么?」
沈落搖了搖頭:「不好玩。」
「那為何還要去?」夜澤認真的問道,握著她的手不肯撒開。
「師父,我沒辦法。」沈落也很是無奈,從她和離彥的婚禮來說,她就很無奈。
只是一個婚禮而已,她都不想說,從她嫁給離彥開始。
她穿過來便是這個身份,她又有什麼辦法那?
「那好吧,你做的決定,我都支持,只是他若是敢讓你受傷,我就讓他整個離國陪葬!」夜澤的眼神狠了狠,開口說道。
門外響起敲門聲,懷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九爺,太子殿下的人來了,說天黑了不安全,來接您回宮。」
「知道了。」沈落站起身來沖著門外喊道。
她為難的看了一眼夜澤,夜澤沒有說話,低頭看了她一眼,從窗戶外飛身離開。
不久之後,沈落也坐上了回宮的馬車。
她手中緊握著那塊石頭,這個時候,石頭已經微微顯現出了一絲絲的光澤。
沈落回宮的時候,離彥正站在她的宮門口迎著。
沈落看見了,卻視而不見,徑直在他身邊走過去,進了自己的宮門。
離彥低頭淺笑,跟著走進來,沈落站在屋外的石階上,看著離彥:「太子殿下莫不是走錯了宮?」
離彥怔了怔,接著往前走道:「那倒是沒有。」
沈落冷哼一聲,有些陰陽怪氣:「依我看,你大抵是走錯了,你常來的,可不是這個門,若是走錯了,還是回去吧,我現在一宿聽不見那琴聲和笑聲,睡!不!著!」
沈落微微前傾朝離彥吼道,泛著些許幼稚。
離彥卻看著十分的有趣,他仰著笑臉問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