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抓包
沈落和蠍子談了一個長夜,輕一便也沒敢睡。
沈落看著輕一在石階上昏昏欲睡的模樣,眼中流露出一絲絲的心疼。
蠍子看到沈落的深情,開口說道:「唉,輕一跟著你也是受苦了!」
沈落白了他一眼:「你心裡沒數么?最近是誰訓得?我看輕一渾身的肌肉都快長好了!」
她斜眼看到輕一的頭髮,似乎是短了很多。
她心中一震:「狗子,你把她頭髮剪了?」
沈落也知道了古代女子頭髮對他們的重要性,自然有些震驚。
蠍子連忙擺手:「是她自己剪的。這姑娘,是個狠心的。也肯吃苦。」
「她是受過苦的人。」沈落低了低頭說道。
兩人一開始喝的還是茶,後來便換成了酒,一邊喝一邊吐槽古代的酒沒有酒味。
「對了,你一說這個,我也想起個事。」蠍子猛然間想起。
「怎麼?」
那天他們見前面裝的差不多,便去了後院勘察,一直到一處像是地牢的地方,在廚房的後面,很是隱蔽,輕一怎麼也不肯進去,後來只好蠍子自己下去了。
卻沒想到,裡面居然還有一群女人,大概有七八個,身上都受著傷,有幾個已經餓死了,還活著兩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還在樓上昏著。
沈落聽了皺了皺眉,看來是被發賣來的女子,她當時將那些人打發的太早,居然沒有注意。
「那些死了的,好生葬了吧。」沈落沉了沉說道。
這事已經是前幾天的事了,就算沈落不交代,蠍子也已經這般做了。
就是見了那些人之後,輕一才剪了自己的頭髮,見蠍子每晚睡的很晚,這才自己提出的加練。
在這兒,蠍子覺得初九變了很多,不只是變成了沈落的身份,就連身上那股殺氣和狠勁,也被她藏了起來。
但是他沒敢提。
他了解初九,知道她即便一直在殺人,但骨子裡是不喜歡的,只是後來,成了骨子裡抹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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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沈落便回了。
地上已經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瓶。往日春風樓的酒幾乎要被兩人喝了個差不多。
沈落叮囑蠍子好好帶輕一,他們在這兒都沒有內功,若是真的遇上內功很強的對手,保命都是一件難事。
如果不動用內功,沈落的速度肯定是快於尋常人的,但若是像離彥這樣的,她即便是不受內力的傷害,也會敗於他們的速度。
臨走之時,沈落逛了一圈大廳修的如何。
一樓已經修的跟沈落的地圖無異,只是這時候還沒有盛行沙發,都是蠍子畫的詳細的圖紙,找工匠定製的。
中間的舞台還留著,只是縮小了一大半,房中高低錯落,中間用漏空的木板隔開。
頂上有一個能轉動的花燈,二樓有一個像是陽台一般的地方,是專門奏樂的地方,放著許多的樂器。
二樓和三樓的房間沈落沒有去看,掃了一樓一圈很是滿意,便先走了。
一樓的桌子也都換成了茶几那般的高度,蠍子說廚房後面的那個掛滿刑具的地方,他藥用來釀酒,沈落也同意了。
將來這個地方是要做成消息據點的,三樓的所有房間都是隔音的,雖然條件有限,但是也是努力過的。
而後院便準備留給之後來這兒的人住。
等到時候招人的時候,沈落會親自來盯。還要請一些會樂器的,會舞蹈的,來給他們上課。
沈落也決定教他們一些現代的舞蹈,她也是會的。
沈落走在四下無人的街道,有些凄涼,卻是剛剛好的安靜。
剛習慣了這份安靜,到了宮中的小門便變得吵鬧起來。
沈落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剛過去便被一群人圍住。
林嬤嬤在一群人中走出來,看著沈落:「哼,娘娘,身為太子的側妃,竟敢擅自出宮,還徹夜不歸,當真是沒有半分規矩!給我帶走!」
林嬤嬤的語氣雖凶,但是站得地方卻距離沈落很遠。
沈落看著圍著自己的一群人,竟然還都配著劍,便沒有動。
昨夜一夜未睡,這酒雖說沒多少度數,但是喝多了還是會有些暈的,沈落便也懶得一大早跟他們計較。
不想剛回來便活動筋骨,很累。
沈落乖乖跟他們走了。
雖然他們奉命來講沈落圍了,但眼見著沈落要走的時候,卻沒有人趕上前來羈押,就這樣一圈官兵將她圍在中間一起往前走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圍在中間的,是被保護的。
沈落看著林嬤嬤的身影,走的也無聊,便問道:「林嬤嬤是么?」
沈落一開口,林嬤嬤身子便抖了一下,她連忙站直身子,看向沈落:「正是!」
沈落走在一群官兵之間,一點都沒有被羈押的恐懼,反而有些清閑。臉上夜未見一絲絲犯錯的愧疚和害怕。
「我記得你應該是容思雅身邊的人,怎麼會來堵我?有沒有想過這身份夠不夠?」沈落看著她問道。
林嬤嬤心中一慌,但還是開口說道:「放肆,你就算貴為側妃,也不該直接提娘娘的名諱!我來捉你,自然是皇後娘娘授意!」
容思雅叮囑過她,一旦沈落問起,便說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剛剛她見著沈落的身影時,便叫人去稟告容思雅了,眼下這個時候,她應該快到了。
容思雅得到消息的時候剛是起床的時候,她快速的梳好妝,直奔皇後娘娘的宮中而去。
兩邊人馬正好在皇后的宮門口碰面。
「側妃娘娘,好興緻呀。」容思雅得意的聲音在另一邊傳來,沈落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停了腳步。
士兵和林嬤嬤也都停了腳步,對容思雅行禮。
容思雅步伐妖嬈,手中還捏著一方手帕,穿衣也很隆重,只是臉上的妝略有些著急,沈落猜想,怕是著急見她吧。
「姐姐不愧是鄉下來的,果真是不懂規矩吶。」容思雅諷刺的開口。
沈落沒有動靜,也並不准備回應她。
容思雅在她一人面前矯揉造作的沒勁,甩了甩手絹:「行,嘴硬也沒事,你現在不願意說,到了皇後面前,看你說不說!」
沈落這才抬眼一看,惠寧宮。
原來皇后搬來了這兒呀。
也是,先皇的後宮確實是不該再住在之前的地方,離彥已經住進了宮中,他身後的妃子,總是要有地方安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