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春獵獲勝
沈落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料定來春獵不會有什麼好事。
但也沒想到,文承帝倒下了,後面還有人要對付她,或者離靜。
沈落隨意的將身上的水擰乾,將箭筒隨意的背在身上,拉著離靜準備離開。
剛剛跟著離靜的馬直接跑過來的,如今沈落都不知道自己和她是在哪兒。
沈落一邊走,一邊看馬跑來的痕迹,如今只剩下一匹馬,沈落也不能自己騎,只能跟離靜走著。
可沒走幾步,便被一群圍了。
沈落將離靜攔在身後,提高警惕看著面前的一群人。
大概有二三十個,各個蒙著臉,配著長劍,眼底的殺意包圍著沈落。
離靜躲在沈落的身後,有些畏懼,但卻不敢哭。
她死死的抓著沈落還未乾透的衣服,已經將那薄紗攥出幾滴水來。
沈落沒有廢話,讓離靜牢牢的跟在她的身後。
離靜木然的點了點頭。
沈落直接抽出身後的箭一箭射出。
沈落的箭又快又准,即使她面前的人看見了,躲了,卻依舊沒能躲過,只是徒增痛苦罷了。
離靜已經有些獃滯,她常年在宮中待的安詳,何曾想過會有這等場面在自己的面前上演。
就是這一愣神,兩人身後的長劍已經劈了過來。
沈落拿箭伸手去擋,手中的箭被一股勁力生生劈斷,劈斷的同時沈落感受到頭頂一股風砸過來。
正在發愣的離靜被沈落一把拽走,也正如此,沈落確定這些人究竟是沖著誰來的。
他們對離靜根本就不看一眼,每一劍都直直的沖著沈落而來。
這樣,到讓沈落有些放心下來。
她慌忙躲過眼前的劍影,手中還拎著離靜,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手臂還是被劃了一道。
鮮血瞬間染紅臂膀,還混雜著未乾的湖水。
沈落將離靜扔到樹下,只面無表情的悶哼一聲。
她一邊離靜對說道:「躲好!」一邊未受傷的手摸向腰間,只祈禱腰間那把摺扇沒有落入湖中。
手放在腰上,沈落這才笑了笑。
她抽出摺扇,擺好格鬥姿勢,將身後的那棵樹以及樹后的離靜擋了個掩飾。
沈落的眼中也染了些許殺意,看著眼前的人。
沒有過多的廢話,誰都沒有問過對方是誰,便直接開打。
沈落的速度跟於這些有輕功的人還是有些慢,但是躲過她們的攻擊沈落還是可以做到的。
再加上眾人一掌接一掌的朝沈落出力,沈落卻遲遲沒有任何的反應。
另那些殺手也有些浮躁。
殺手一掌比一掌用的力更多,這是沈落感受到的,她幾乎感覺自己處於一個旋風中心,左一掌右一掌的熱風幾乎要將沈落的衣服烘乾。
沈落不能耽誤太多時間,這樣耗下去她不佔優勢。
雖然現在面前的人只剩了四人,卻也是沈落一直找不到破綻的四人。
沈落身上也受了些傷。
夜澤的摺扇確實是好的,但跟劍比起來還是短了些。
沈落殺他們殺的並不是很容易。
離靜在樹后躲著,一直聽著身後的兵器碰撞聲,和一聲一聲的吶喊。
直到聽不見任何動靜,她才將耳朵上的手拿下來。
手離開了耳朵,這才聽見一點輕微的呼吸聲,卻依舊不能確定是誰的。
離靜已經完全失去了判斷力,她聽著呼吸聲,顫顫巍巍的起身。
想要轉過頭,卻遲遲沒有勇氣。
而沈落就站在她的身後,看著樹后那一抹身影慢慢站起,卻遲遲沒有動靜。
沈落冷笑一聲,將身邊那人身上的劍拔出來,撐在地上。
地上那人瞬間便沒了氣息。
沈落看著樹后的離靜,這才出聲:「出來吧,都死了!」
沈落因為失血而臉色蒼白,又因為臉上沾了血跡,令人多了些許畏意。
離靜聽到沈落的聲音這才轉過身來,悄悄探頭出來。
她沒敢看地上,卻在看到沈落的那一剎那被嚇到。
即便是白天,沈落也活像個陰間來的使者。
離靜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她頭上原本還算整齊的發簪早已亂的不像樣子。
臉上的驚恐佔了大半,好不容易支撐自己站起來的雙腿此刻再一次癱倒下去。
沈落擦了一把臉上的血,快速的查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扯下身上的布條隨意的將傷口包紮了一下。
沈落抬頭看了一眼太陽,來不及矯情自己的傷。
她剛剛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春獵規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大半。
沈落側身看去,那一灘血跡中,她的弓箭已經斷成了兩節。
沈落無奈,下一秒手中的摺扇飛出,一根柳枝被折下來。
沈落扯下原本弓箭上的細繩,綁在柳枝上,一把簡易的弓箭便如此做成。
沈落一手拿著弓箭,一手拉著還不在狀態的離靜,朝森林偏外處走去。
她顧不了很多,有人要殺她,她便只能與這些人為敵。
無論死了的這些人是誰,沈落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離彥這次也能夠讓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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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離彥這邊也沒有想象中的順利。
本來正常的春獵,在所有人出現的時候,當朝的太子殿下和側妃卻都帶了傷。
離彥的傷沒人看見,但沈落的傷確實顯而易見的。
在走到眾人面前的時候,沈落便無力的倒了下去。
為了贏,沒有射殺小動物,在來的路上,她曾經注意過有熊的蹤跡,變順著摸了過去。
沈落倒下的單一瞬間,離彥便抱起她離開了現場。
好在春獵帶的有太醫,沈落這才保下了性命。
沈落看著離彥逐漸模糊的一張臉,氣若遊絲的笑了笑:「我知道,我死不了的。」
離彥根本就沒有心思管那麼多,只想著要沈落活著。
後來春獵場便傳出了沈落的傳說。
太子側妃不幸遇棕熊,為了保護公主殿下,與棕熊搏鬥,被棕熊抓傷。
所有的殺手之事,全都像是沒發生過一般。
離靜自從上次回去,似乎是被所謂的棕熊嚇到,跟母親住進了佛堂,很久沒有露面。
城中掀起來很多關於沈落的爭議。
不斷的有人上奏質疑她的側妃身份,離彥均不置一詞。
直到出現更大的爭議,將此事壓了下去,漸漸無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