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8章 擔憂,還是擔憂
出家人不打誑語,對吳海而言,他雖然不是正經的和尚,也沒受過戒,但畢竟是有二十多年的光頭曆史,在沒有遇到丹丹之前,他真願意把自己當成和尚看待。現在和丹丹在一起,和尚的許多特點都改了,不過說謊對他而言,還是個很難的事情。
王青雲電話打過來,問:“吳海,我問你,你跟我說實話,小峰是不是出了事情?”
吳海隻能說:“沒出事,叔叔放心。”
“沒出事,那你讓他給我聽電話。讓他跟我說話,聽到他的聲音,我才放心。你不知道你嬸兒在家都急的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我們兩個人是真著急,你總得讓我們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吧?你得告訴我們……”
王青雲機關槍似的能說,要不是因為真擔心王小峰,他也不至於這麽能說。
“小峰接受了一項不能跟別人說的任務。”吳海道,“他沒法跟你們通電話。”
“那你告訴我,你們什麽時候能回來?”王青雲道,“總得有個時間吧?”
“最多半個月。”吳海道。
“唉……”王青雲歎口氣,掛了電話。
王青雲的電話才掛斷,劉小玉和李秋水的電話打了進來。
“吳海,你說小峰現在到底什麽情況。”劉小玉道,“我需要知道真實情況。別人你可以瞞著,我們兩個人你沒必要瞞。”
吳海把王小峰的情況跟劉小玉和李秋水講了。
劉小玉和李秋水聽了之後,小心兒跳的厲害,咋就這麽嚴重。不是說王小峰是天階下境的高手嗎?怎麽還有他打不過的人?王小峰不是浴了龍血,身體很抗打嗎?怎麽會被打傷?
“我們準備去看他。”劉小玉道,“我們需要去看。”
吳海斷然拒絕了劉小玉的要求,道:“現在情況複雜。從我的小世界去看,有北野和莫倫兩方麵的勢力準備蠢蠢欲動。不過他們始終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所以他們不敢隨便輕舉妄動。如果你們來,我擔心會有變故。”
“能有什麽變故?”李秋水接過電話道,“能有什麽變故?小峰現在他有生命危險,我們是他的女人,我們得陪在他的身邊,你告訴我,我們過去,到底會有什麽變故。我們不去,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們怎麽活?”
李秋水在感情方麵非常的感性,王小峰對她而言就是天,就是唯一的存在,要是王小峰出了問題,她不知道以後的生活怎麽麵對。他該怎麽承受那些悠久的歲月。
“你們一旦離開公司,不管你們找什麽樣的理由離開,都會引起不小的猜測。我想現在很多人都在盯著你們,他們想從你們這裏得到確切的信息,想知道王小峰到底是不是出了問題。如果你們離開,就是在告訴他們,小峰發生了問題。”
吳海說的句句在理。
一旦劉小玉和李秋水離開,那些不懷好意的家夥一定知道王小峰出了事,想做文章的人一定會大做文章。
“現在你們要做的是穩住,一定穩住。”吳海道,“小峰這邊有我。”
吳海重重的重複一句,道:“小峰這邊有我,相信我,我會讓他沒事。”
劉小玉和李秋水互相看著,兩人眼裏有同樣的擔憂。
“我們去吧。”李秋水道,“我們總不能坐在你這裏,什麽事情都不做,我們得做一點事情,哪怕是看著小峰,看一眼也好。我心裏七上八下的,我特別擔心他。萬一郭開久找不到那個孫妙手,那該怎麽辦?”
“我們得聽吳海的。”劉小玉盡管心裏擔憂,但她保持了最基本的理智,“吳海說的對,如果我們有所行動,被敵人抓住了我們的漏洞,對小峰會是致命的打擊。我們繼續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保證我們公司正常運營,讓我們的工作按部就班的進行,穩定人心,這是我們最應該做的。”
李秋水有些失去理智似的道:“為什麽每次你都能夠如此淡定,小峰他現在是昏迷不醒,你要清楚,他是昏迷不醒。如果郭開久找不到所謂的孫妙手,小峰很有可能死掉。你知道郭開久曾經是小峰的敵人,他是因為打不過小峰,才不得不委屈自己,給小峰做手下。現在小峰受了重傷,他完全有可能反過頭來攻擊小峰。他說去找孫妙手,萬一是個借口,豈不是一切都完了。”
李秋水越來越急,所謂關心則亂,說的就是她。“我得給師父打電話。”
劉小玉這時候表現的一場冷靜,她更讚同吳海的觀點,所以她阻止了李秋水打電話,道:“我們再等等,給吳海一點時間。”
李秋水問了一句:“劉小玉,為什麽你能這麽的淡定?現在的情況是,小峰昏迷不醒!”
“小峰要做的事情是改變這個世界。”劉小玉道,“我們是他的女人,一定要有大局意識,要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如果這一點做不到,我們很難配得上小峰,將來不可能給他最大的支持和幫助。所以很簡單,我們要做的,就是吳海說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把小峰的大後方給穩固好。王小峰有王小峰的戰場,我們也有我們的戰場。”
李秋水不是那種沒經過事情的女人,她隻不過是在愛情方麵更加的感性,等看到劉小玉眼神更多的是堅定之後,她讓自己安靜下來,告訴自己,要鎮定,要有大局意識。
兩個女人手握著手,一起為王小峰這個心愛的男人祈禱。
愛王小峰的人為王小峰祈禱,想弄死王小峰的人則用盡一切手段,讓王小峰一步步走向死亡。比如北野,他等著電話,希望高瘦的男人能夠給自己帶來好消息。
高手的男人的電話一直沒有打來,從早晨五點一直到晚上十點,北野期待的那個電話號碼始終沒有出現。
北野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馬路上的車流,望著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突然有了一種落寞之感,曾經那份輝煌正在離自己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