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是病的病
吳崢捏著下巴從臥室裏出來,就看到孫懷仁蹲在冰櫃前一動不動,手裏拿著一塊抹布在一個地方回來的蹭。“幹嘛呢?這冰櫃可是新的,你再蹭下去就該掉漆了。”
“閑著沒事,給自己找點事幹幹。”
聽孫懷仁這麽,吳崢心裏笑道:這可是你子自己的,等會我就給你找點事幹,到時候你可千萬別怨我啊……。
吳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先別管這個了。咱們還是先看病吧。”
坐在客廳裏,孫懷仁仔細的幫張倩號著脈,自從他的手搭在張倩的手腕上之後,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開過。吳崢和夏竹也在,一個望著張倩報以鼓勵的微笑;另一個卻咬牙切齒的盯著孫懷仁。
收了脈,孫懷仁在心裏斟酌了一下,對張倩問道:“倩姐,你最近有沒有得過什麽奇怪的病?或者受過什麽傷沒有?”
張倩看了一眼吳崢,見他點了點頭,這才道:“前幾我受過傷,是……被人刺傷的,然後就開始發燒,期間昏迷了幾。”
“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
聽他這麽一,夏竹頓時來了精神道,話裏夾槍帶棒的道:“你看病就看病,看人家傷口幹什麽?倩姐的傷口一直是我幫著處理的,你想知道什麽問我就行。不知道女孩子的身體,是不能隨便讓人看的嗎?”
被夏竹嗆了兩句,孫懷仁立刻紅著臉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隻是想確認一下,看看倩姐的病,是不是因為傷口引起來的。”
夏竹就好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立刻就炸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是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我的是什麽意思?你這人有病吧?倩姐的傷口已經長好了,又沒有感染,你為什麽非得要看人家傷口呢?”
張倩打斷她道:“行了!你給我少兩句吧,給人家孫大夫看一下又不會死人,你激動個什麽勁兒?”
聽著張倩一語雙關的在提醒自己,夏竹嘟囔著嘴道:“他明明就是個壞人,你們怎麽還這麽相信他啊?”
把上衣撩開一截,張倩在眾人麵前露出了自己平坦光滑的腹,在右側的位置上,貼著一塊紗布。見孫懷仁盯著紗布愣神,她衝夏竹喊道:“發什麽呆,趕緊過來幫忙。”
當夏竹不情願的把紗布揭開之後,吳崢也湊過來看了一眼,一來是免得夏竹再為難孫懷仁,二來他也確實是關心張倩的傷口,想要看看愈合的怎麽樣了。
此時被匕首刺破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因為有夏竹這個專業護士在幫著護理,創口周圍處理的很幹淨,除了上麵黑色的縫線之外,實在是沒什麽可看的。誰知孫懷仁看了兩眼之後,咬著牙道:“倩姐,我可不可以聞一下你的傷口?”
這次夏竹沒有再話,而是起身就走。吳崢看著她將的武士刀遞到自己麵前,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夏竹不可思議道:“幹什麽?他都要親你女朋友的傷口了,你還不一刀劈了這混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孫懷仁立刻擺著手,拚命的朝眾人解釋道:“我的不是吻,是聞!是用鼻子的那個聞!吳哥,倩姐,你們千萬別誤會,我沒有她的那個意思,你們可得聽我解釋啊。”
如果在任由夏竹這麽鬧下去,這個病就沒法看了。張倩雖然也覺得這樣有些別扭,卻依舊大度的道:“病不諱醫,咱倆你是大夫,我是病人,怎麽看病,當然得是大夫了算。”完,用手一指臥室,對著夏竹道:“你!給我進屋去,我不喊你不許出來。再出來搗亂,今你就別想吃飯了。”
見張倩把那個蠻不講理的女子趕回了臥室,孫懷仁這才鬆了口氣,沒想到這丫頭看起來年紀不大,嘴巴倒是厲害的很。深吸了口氣,孫懷仁湊在張倩的傷口前麵,用力的聞了幾下,除了酒精和碘酒的味道,他並沒有聞到有其他的味道存在。當然,張倩身上的體香不算……。
吳崢雙手拄著刀柄問道:“怎麽樣?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給他使了個眼色,孫懷仁笑著對張強道:“傷口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倩姐,你這個病呢有些麻煩,我得先斟酌一下,看看用什麽藥比較好。”
掩飾住眼裏失望的神色,張倩起身道:“好,那就麻煩你了。那你們倆先聊,我進去看看夏竹。”
等張倩關上了臥室的房門,孫懷仁聲問道:“吳哥,你真的不懂醫術?”
吳崢盯著他道:“我不是已經跟你了嗎?你子到底想問什麽?”
“那我再問你,倩姐受傷的時候,你在她身邊嗎?還有,她受傷以後,都有誰給她看過病?”
吳崢想了想道:“她被人刺傷的時候我在。給她看過病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人民醫院急診科的孫醫生,另一個是住院部的王主任。”
孫懷仁沉思了一下,奇怪道:“不對啊……,那兩個西醫不可能知道倩姐是什麽情況,更不會給他用藥,這中間肯定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吳崢不動聲色道:“那你先張倩的身體到底是怎了?這病……你能治嗎?”
孫懷仁看了一眼關著的房門,朝吳崢搖了搖頭道:“這病我怕是治不好,而且我估計就算是我爺爺來了,也不見得有把握治好……。因為倩姐她根本就沒有病!”
孫懷仁繼續對吳崢道:“倩姐的身體本身並沒有得病,她能吃能喝能睡,各個器官運轉正常,除了身體有些虛弱外,應該和平常人並無什麽異樣。”見他點了點頭,他繼續道:“但這隻是從表象上得出的結論,早上我就問過你懂不懂醫術,是因為我發現倩姐雖然看起來沒有病,但是她的麵色暗含灰黑之氣,剛才給她號脈時,又發現她的脈象虛浮無力,時有時無,就像一個將死之人的脈象一樣。可她現在卻活的好好,這種情況,隻有一個法才能解釋得通。那就是她體內的生機已經斷絕,本應該早就死了,但是卻被人用詭異的方法,幫她留住了一絲生氣,她才能夠活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