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篇章
他隻認為是他葉雪“妹妹”的厲害,決不認為是蘇塵的功勞。
因為蘇塵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必除之而後快。
話罷,張君臨就嘎嘎嘎的笑起來,乃至狂笑,笑得從沙發上滾下地,又在地上滾來滾去,滾去滾來。
“蘇塵啊蘇塵,你算個屁!”他笑好了之後,躺在地上說了句。
蘇塵正在辦公室裏喝咖啡,突然打了個噴嚏,咖啡噴了些在辦公桌上,他抽出一張抽紙,擦幹淨它。
又打了個噴嚏。他自問:“誰罵我?打一個噴嚏是有人想,打兩個噴嚏是有人罵,打三個噴嚏是感冒了。”
他哪裏知道,是張君臨那個龜孫在罵他,不僅罵他還笑他。
張君臨又開始幻想,他騎著蘇塵,蘇塵無法反抗,葉雪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張君臨。
然後跟他張君臨接吻,嗬嗬嗬!張君臨最近經常幻想,經常這樣幻想。幻想著蘇塵被他打倒,直不起身。
幻想著葉雪含情望他,投懷送抱。他張君臨抱得美人歸,然後嘿嘿。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說的就是愛美人之心人皆有之。
他不由得吟起詩來:“良辰美景奈何天,葉雪跟我君臨顛。顛鸞倒鳳恰如是,君臨天下美人麵。哈哈,好詩,好詩!”
第一句呢,是取自某詩;第三句作得挺好的。第二句不堪入目,第四句則…
他獨自一人在租房裏自娛自樂,自得其樂,貶損蘇塵,意銀葉雪。
葉雪也連打了兩個噴嚏,說:“誰罵我?”
終於到了下午五點,蘇塵開著車,載葉雪一起回家。途中看到有四個男的並排走著,一個個的表情似瘟神。
“老公你看那四個人好怪哦!”
“嗯。”蘇塵不敢多看,畢竟他在開車,不能東張西望左顧右盼。
那四個男的就是王雙、錢周、聶健和周士雲,皆穿著風衣,黑色風衣。很拉風的喔。
除了錢周是禿瓢光頭外,其他三個都是寸頭。寸頭好打理,不易睡亂。當然了,光頭更好打理。
王雙雖然隻有一米八高,但在這四人中,個子還是高得突兀的!其他三個人跟他一比,就像小孩一樣。
除了王雙一人戴了黑色墨鏡外,其他三個人都沒戴。
他們四個人這樣走路。王雙站在最裏邊,路人紛紛側目。周士雲又發了狠:“看什麽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別人也就蔫了,因為他們是四個人,最裏邊一個還是高大威猛的,還是別惹為好。
四人走到了某酒吧,然後踏入進去,然後開始找妞。聽說酒吧裏多浪女,台上有人在唱浪人情歌,不知道有沒有浪女情歌呢?
他們四個人果然就跑到了一個妞,可是不多久幾個男的走過來,為首的一個穿著背心,紋身,麵目凶狠,他說:“他嗎的,敢泡我馬子!不想活了?”
那個妞露出了一絲一毫的笑容,摟著她的周士雲嘻嘻笑道:“怎麽了,你馬子怎麽了,我不光泡,我還親呢!”
然後一轉臉就在那妞嘴唇上吻去。
紋身男怒的吵起一個洋酒瓶子,向周士雲的後腦勺砸去。
忽然,風起,王雙伸出手,輕易奪下了那個空洋酒瓶子,就像變魔術似的。
然後,一場混戰不可避免的在酒吧內展開,台上唱歌的已經不唱了,舞池跳舞的也罷跳了。
都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他們。這種事情在酒吧不少見,他們都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
看客中,居然有張君臨,原來他也來到了酒吧嗨皮。他立刻認出了這四人就是幾天前他在大街上碰見的。
沒想到他們這麽驍勇善戰!紋身男已經被高高拋起,撞到了吊燈,吊燈晃蕩,他則重重的摔下,然後王雙一腳踩在他肚子上。
他立刻口吐白沫,抽搐不已。不是羊癲瘋,是疼痛導致的,從那麽高摔下來,全身都痛。
感覺骨頭架子都快散了。
另外幾個黃毛、綠毛也打不過四賤客,紛紛摔碰得很慘,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罩著酒吧的人出來了,是一個中年男人,眉間有戾氣。他說:“是誰來砸我龍某的場子啊?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名叫龍行虎,是看這個場子的老大。
周士雲乜斜著眼看他,說:“龍某是吧?一把年紀了,別在這裏裝X!我看你像蟲某。”
砰!一聲槍響,龍行虎手裏的手槍,槍口還在冒煙呢。
而周士雲,雙眼瞪得大大的,低頭看自己左胸,一個被子彈打出的口子正往外汩汩冒著血。
血液染紅了他的青色衣服。然後,他向一邊倒下,死不瞑目。
王雙指著龍行虎,說:“你有槍?”此時酒吧裏的人都在往外跑,無人攔阻。
“對啊,自製的。要不要嚐嚐,好吃得很,花生米!”龍行虎將槍口對準了王雙的左胸。
花生米指的是子彈,這是一種比喻。人的心髒一般都在左胸,鏡麵人除外。
王雙質問:“龍國不是禁槍嗎?你想坐牢還是想死?”
龍行虎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淡淡的說:“喲嗬,你還懂法?不錯啊,小子!不想死快出去!”
後麵,龍行虎的手下紛紛湧出來,在他背後。王雙彎腰,要抱起兄弟周士雲的屍體,龍行虎卻大聲說:
“不許動,你們要走就走,他留在這裏!”
王雙、聶健和錢周三人悻悻地離開了至尊酒吧。
龍行虎則命手下將周士雲的屍體裝包,然後連夜扔進了濱江裏,扔之前給他身上綁了一大塊廢鐵,免得他到時候浮起來。
王雙和錢周、聶健三人抽著煙,將買來的香點著,祭奠周士雲。三人都說,要為兄弟報仇。
可是過了一些天,濱江上的漁民用魚網撈出了一具身上綁著廢鐵的屍體,驚怖之餘,迅速報案。
這就是震驚黔州的濱江沉屍案,蘇塵看新聞的時候也看見了這則新聞,便告訴老婆葉雪。
葉雪看了後,說:“嘶!這也太慘了,身上還綁著鐵。殺他的人真的是,喪心病狂。”
“這算什麽,還有碎屍的呢,那才喪心病狂!”蘇塵說。
新聞最後麵說,案件正在審理中,嫌疑人尚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