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故事
蘇塵絮絮叨叨說完這個真實的故事,然後就上樓休息去了。
他和葉雪雖然同床共枕,然而今日是冷戰第一天,所以彼此並不說話,這種冷戰還要持續幾天。
冷戰好比冷飯,在這冬天裏,也確實是不好吃的。天氣冷得讓人懷疑人生,誰願吃那冷飯?
兩口子同床,雖然睡同一頭,卻是兩個枕頭,本來一直也是兩個枕頭。
現在冷戰剛剛開始,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役,夫妻也不再抱著睡,而是分得開開的。
此刻的張君臨,躺在潭州醫院精神科的病房裏的床上,也已睡著了。
他現在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哪裏,隻知道醒著的時候說:“別打我!誰,誰打我?有鬼!”諸如此類的言語。
堂堂的張氏集團的董事長張君臨,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副模樣,集團董事會的人來看他,都唏噓不已。
推究病因,無非是被不知名的人打了,那麽這個人是葉家集團派來的嗎?
因為葉家集團剛剛打官司敗訴了賠錢給張氏集團了,所以是極有可能報複的!
這是董事會的人的推斷,可這事兒報警好像又不恰當,警方會立案嗎?因此,也就沒有人報警。
那麽,張氏集團不能群龍無首啊!得選一個董事長啊!張君臨都住進精神科一個禮拜了。
他膝下無子,且連婚都沒有結過!那就副董事長羅可織吧!於是,羅可織走馬上任,成了張氏集團的新董事長。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他既然能成為張氏集團的副董事長,並且副了這麽久,說明是張君臨極為信任的人。
至於姓氏的問題,羅可織說了:“張氏集團仍是張氏集團,跟我姓羅沒有關係,我姓羅是父母賜姓,這我也沒有辦法。”
還有一點他沒說的,張君臨的父母都已不在,張君臨本人也沒有結婚生子。
蘇塵聽說張氏集團換董了,是從電腦上,看新聞看到的,他輕念了句:“羅可織。”
隨後,他噙起嘴角笑了笑,“有意思!”然後他用電腦查這人的資料。
原來羅可織是張君臨父親的小老弟,和張父的關係比較鐵,其實比張君臨大不了幾歲。
張父三十九歲的時候認識的羅可織,然後兩人逐漸成為好朋友,乃至好兄弟,雖然那時羅可織才二十七歲。
張君臨的母親是難產大出血逝世的,生張君臨的時候,所以張君臨生下來的時候便沒了母親。
而這麽多年,張父一直沒有續弦,因為他愛張母,心傷腸斷,不肯再找人。每次看到兒子,就仿佛依稀看到了張母。
因此,張君臨始終生活在單親家庭裏,張父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把兒子拉扯大。
張君臨沒有體會過母愛,看到大學校花葉雪,有種看到母親的恍惚感覺,因為家裏有母親的許多靚照,他是看慣了的。
從小到大,看到別人有母親的嗬護,張君臨就很氣苦,卻又無可奈何。他從小就從父親口中得知,母親是生他時難產大出血而死的。
張君臨就很難過很難過,偶爾會自言自語:“媽媽,我對不起你,都是我害死你的!”
上大學後,大二的時候,校花葉雪闖入他的眼簾,然後張君臨渾身一震,葉雪和他媽媽竟有三分相似!
雖隻三分,雖然葉雪比他媽媽漂亮十倍,但是向來缺乏母愛的張君臨對她一見鍾情。
然後便想方設法結識。既然都是在一個學校,哪怕不同係,也總有法子認識的。
後來張君臨通過“六度人脈”法則,經過了幾個人的推進介紹,就成功的和葉雪認識並做了朋友。
而那時候的蘇塵,並不在這所大學,他還是蘇家的少爺,上的是比葉雪他們更好的大學。
隻是後來大學畢業後,因為一些原因,蘇塵被家族趕了出來,然後去一家酒吧當服務生,然後葉雪和張君臨等幾個同學剛畢業,來到他工作的酒吧。
葉雪竟然看上了這個服務生!這讓張君臨感到不解。
最後,葉雪的奶奶病危,葉雪趕到醫院,守在奶奶的病床前。
奶奶吊著一口氣,彌留之際,握著葉雪的手說:“小雪,你要嫁給你的那個朋友——蘇塵,他是…”
然後沒說完,奶奶的手就鬆了,滑落在病床上。葉雪最愛的親人就是奶奶,加上她本來對蘇塵就是一見鍾情,加上做了一段時間的朋友。
於是,她就和蘇塵說奶奶的話,蘇塵考慮了幾秒,說:“好。”
於是,葉雪不顧家人的反對,力排眾議,和蘇塵結了婚,蘇塵成了葉家的贅婿。
蘇塵當了上門女婿後,兩年多來,葉家人除了葉雪,誰也沒有給過他好臉色,而他卻甘之如飴。因為他也愛葉雪。
可葉雪隻是遵從奶奶的遺願,娶了蘇塵,然後這兩年來,二人雖然同房,卻並未同床!
蘇塵一直打地鋪。這哪像夫妻,這像什麽?像借宿。
直到現在,蘇塵或葉雪,一想起往事重重,都是不勝唏噓的!時間雖然可以衝淡一切,卻衝不淡往事,衝不淡回憶。
葉雪雖然對蘇塵一見鍾情,然而蘇塵實在落魄,加上葉家所有人的強烈反對,她對他的感覺也就淡化了。
因此上,從結婚的第一天,倆人就不同床,不是蘇塵不想,而是葉雪不讓:“你幹嘛,這個給你,鋪地上睡吧!”
她給蘇塵的是被子和墊子。蘇塵驚怔的不明所以,“葉雪,你是我老婆,怎麽能這樣對我?”
雖然葉家的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可是葉雪還是一根手指豎在鼻子和嘴前:“噓,小點兒聲,我跟你結婚隻是不想嫁給吳浩而已!”
蘇塵歪著頭,問:“吳浩!吳浩是誰?”
葉雪此時精神頭好,便跟他掰扯:“吳浩你都不知道,孤陋寡聞。吳浩就是本市吳氏集團的少爺。”
蘇塵心說:我還是京都蘇氏集團的少爺哩!
“那挺好啊,你嫁給他,不愁吃不愁穿的,多好!我說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啊?嫁給我,這不是守活寡嗎?”
“啊呸!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