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人生來平等
“哦——?”金袍男人疑惑了一聲,追而問道:“聽你這話裏的意思,這個計劃都是小岩的主意?”
盧夢秋嬌笑了一下,手指勾劃而過金袍男人胡渣的下頜,挑逗著,“怎麽?你還在懷疑你自己親生兒子的能力?”
金袍男人幹笑了一聲。
秦岩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從小看著秦岩長大,秦岩究竟有怎樣的能耐,他還是一清二楚的,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曾在清河市與雷火集團相媲美,不相上下的蘇氏集團竟會如此不堪一擊就被瓦解,這令他隱有一種惴惴不安感。
“你呀——就不要擔心些有的沒的了,雷火集團如今發展的勢頭正盛,秦少爺又不同於其它的二代隻知道敗家,現在的你完全可以功成身退,好好享受一下餘下的時光,至於雷火集團,不是還有我呢?”
盧夢秋溫柔的勸慰著金袍男人,而她的用心也再明顯不過,她之所以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勾引蘇伯寒和蘇伯仲兩人,沒有怨言的為雷火集團賣命,都是想從雷火集團中分得一杯羹,至於做金袍男人口中的明媒正娶的正室,她也不做奢望。她能夠認得清現實,金袍男人不過是在利用她而已,大把的妙齡黃花大閨女都想巴結上金袍男人,一求上位,而她這一殘花敗柳,金袍男人又怎會納入到考慮的範圍中?
金袍男人沒有作聲,隻是眸光漸發的深邃,似是在思忖著事情。
“我來這兒就是來和你匯報一下那邊的進展的,現在匯報完了,我也該走了!”
盧夢秋見金袍男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根本不去理睬自己,索性站起了身來。
可她的身子還沒完全站起,金袍男人忽然伸出手去,抓住了盧夢秋的柔軟的手腕,順勢發力,向回一拽,使得盧夢秋跌坐在了他的懷中,他貼近到盧夢秋的耳旁,刻意的使得自己的聲音變得深沉磁性,粗重的鼻息炙熱的吹在盧夢秋的耳中,令得她的頭中嗡嗡作響,渾身上下一陣酥麻燥熱。
“來都來了——就這樣就想走嗎?”金袍男人壞笑著問道。
盧夢秋在金袍男人這樣的床上高手的麵前被挑逗得欲火撩身,難以忍耐,她嬌媚如一朵豔麗的紅玫瑰一般,兩頰卻已是紅霞鋪滿,雙眸之中春波蕩漾,微波漣漪,“你個壞家夥——”
金袍男人的臉上生起了一抹玩味戲謔般的笑意,把盧夢秋壓倒在了身下。
別墅之中,僅有他二人,也不再往樓上的臥房中去,反倒是在沙發上將盧夢秋“就地正法”。
巨山村村口。
蘇塵和胡衛東兩人剛走到車旁,卻聽聞到在車後有粗重急促的呼吸聲。
兩人相視一眼,一同朝著車後走去,見得車後的人卻是令他二人一驚。
車後的人不是他人,正是被那十數個壯年村民追趕的宋仁通。
不知他是從何處繞到了車後,躲避開了那十數個村民的追打,可也是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蘇塵和胡衛東兩人的臉上皆帶有詫色。
“你——你是宋仁通?”
胡衛東的目光打量著麵前的宋仁通,但還是要確認麵前的人的身份。
宋仁通接連深呼吸了數口氣後,稍平複了下籲籲的氣喘,“我知道你!你是胡衛東,我們兩個在網上聊過天的!”
胡衛東聞得此話,兩眼睜得溜圓,兩個眼珠恨不得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一樣,臉上的驚詫之色更是難以遮掩,顯露無疑,他張闔著嘴,不知該說些什麽。
宋仁通的回答可以讓胡衛東確認他的身份,可是宋仁通的穿著打扮和他的行為實在是和胡衛東在之前所幻想的相差太大,簡直可以用判若兩人來形容,毫無一絲一毫的商業方麵的天才的模樣。
宋仁通自然能從胡衛東這臉上再明顯不過的麵色之上端倪出他心中的想法,不怒也不惱,隻淡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在想一個對商場有著敏銳的洞悉力和對金融的風向有著靈敏的嗅覺的人,不應是這一副打扮,是嗎?”
胡衛東怔愣的點了點頭,似是還未從現實與幻想的差距的落差之中抽離出來。
“那你覺得一個那樣的人應當是什麽打扮?名貴西裝?高檔皮鞋?美女助理?出門豪車?”
胡衛東更是被宋仁通所發出的一係列的反問問得啞口無言。
站在一旁,雙手環於胸前的蘇塵見宋仁通問話的語氣越問越是激動,臉上不時的泛起輕蔑的笑容來,心覺其中有怪,一個可以隻通過網絡上從未謀麵的聊天就可以讓胡衛東定義為“商業天才”的人,能力應當不俗,就算不在龍頭企業中做高層,生活品質也不會落魄到如此的地步來,越是思忖,蘇塵越覺得這件事中有蹊蹺,極有可能是宋仁通自導自演的一出戲,隻是為了考驗胡衛東。
“宋先生,人生來平等,哪裏有三六九等之分,就算是路邊買菜的阿婆,可能她存下的積蓄都要比常年穿西裝打領帶,出入高級寫字樓的白領要多得多,隻不過一貫的認知左右了我們的想法,按照思維定式去思考了問題,才鬧出了這樣的誤會,要是有冒犯的地方,還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
蘇塵接過了話頭來,笑吟吟的說道,言語之中有理有據,照顧足了宋仁通的顏麵。
宋仁通聞得此話後,才留意到一直久久站在一旁並未做聲的蘇塵。
他雙眼微闔起了些,目光自頭到腳打量起了蘇塵來。
蘇塵見得氣氛頗顯尷尬,笑說:“嗬嗬——宋先生現在不也是在以自己的思維定式在猜測著我的身份嗎?”
宋仁通倒是從蘇塵的外表之上瞧不出任何職場上的推測線索來,不過他倒是尤為留意蘇塵的雙眼,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一直認為透過一個人的雙眼可以看透一個人的內心世界,而蘇塵的雙眼中的光彩極為平淡,平淡的如同一泊寂靜的湖泊一樣,而這湖泊結了冰,任憑任何的風浪,石塊都激不起任何的波瀾漣漪,這令他心覺詫異,麵前的這個人到底是經曆過什麽,能夠如此這般心如止水,怕是寺廟空門之中,參悟了終生佛法的和尚也難以企及。
而且蘇塵的談吐也絕非凡等,這使得宋仁通不得不對蘇塵另眼相待。
“你是——?”
“我叫蘇塵,是胡衛東的朋友,而這次也是他邀請你來幫助我的!”
蘇塵不疾不徐的說道。
“他在那兒呢!”
“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