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失控,撲倒(3)
他要再次被欺騙嗎?不,他不能一錯再錯,不能那麽傻,每次都被她耍的團團轉,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這次回來是不是又要利用他,現在她還想從他口中知道什麽。
“你不相信我?”喬悠悠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看到他不信任的眼神,她就是忍不住會心痛,是她傷他太深了,他不願意相信她了,是兩年前的謊言,她保證不會離開,最後卻狠心離開,傷透他的心了。
此刻的夜一冥居然還沒有失控,他自己都覺得意外,是因為剛才她的一個吻,還是因為懷裏抱著的是他,所以他的克製力比他想象的強大,看著她似乎在期待他回答的樣子。
他低眸看著她,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想讓我相信你?”
“嗯,我說的都是真的。”
“為什麽突然回來?”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夜一冥的手都控製不住的在顫抖,為什麽會問出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居然能問出口,聽到這個問題的答案,那又能怎麽樣,他敢不敢相信她的回答。
喬悠悠猶豫了一下,才回答說:“我很想你了,也很想兒子了,我想回到你們身邊,所以我就回來了。”
這個回答讓他的心,忍不住顫動了一下,此刻的他無法分辨真假,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相信她的話,臉色稍稍緩和的他,繼續問:“當初為什麽要走?”
“我……”喬悠悠猶豫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如果告訴他真話,他一定會不依不饒的追問她,可是她又不想騙他,曾經他們約定過,如果不能回答的問題。
可以不回答,但是絕對不能說謊,這是他們曾經的約定,兩年前她因為顧及他的安全,不得不騙他,不得不離開他,現在她不想再說謊了。
她的糾結和猶豫,他都看在眼裏了,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咄咄相逼的質問:“為什麽不回答我?兩年前為什麽要離開?”
“我不能說。”
“嗬嗬……”夜一冥冷笑一聲,咬牙切齒的質問:“你不能說,那你能說什麽,要是我一定要讓你回答呢?”
喬悠悠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平靜的問:“夜,還記得兩年前,我們之間約定過什麽嗎?你說你會無條件的相信我,而我答應你永遠不會再騙你,其實我當時也在心裏告訴自己。
——我也同樣會永遠相信你,不會再和你說謊了,這是我們曾經的約定,兩年前的我違背過一次自己的承諾,現在和以後我都不想再違背,我不想再騙你了,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謊言,我都不想再對你說了。”
夜一冥有些意外,曾經對彼此的承諾,他都已經忘記了,因為她先違背了諾言,所以他也不覺得承諾了,沒想到她還記得,甚至在這個時候提起了。
她沒有做到不對他說謊,他也沒有做到無條件的信任她,在兩年前她離開的時候,他就沒有再相信她了,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的眼睛,忍不住問:“喬悠悠,兩年前的你是真的愛過我嗎?”
“我回答,你就會相信嗎?”
夜一冥一字一句的說:“我願意去相信。”
她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其事的回答:“兩年前的我,是真的愛你。”
真的,原來是真的愛過他,當時她利用他是事實,但是她也愛上他了,原來她不是單純的隻是利用他,夜一冥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了,自己被心愛的女人利用了,但是她除了利用他,也是愛他的。
愛他,卻還是離開他了,當時離開他的原因,除了是被喬沐笙逼迫的,他想不到別的原因了,她不能回答他的問題,是因為想保護喬沐笙,不想讓他知道。
當初是喬沐笙逼她,甚至是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帶她離開的,歸根結底是因為她想要保護喬沐笙,不想讓他對喬沐笙心存怨念,她想要保護自己的哥哥。
這是他心知肚明的事情,在她心裏哥哥是最重要的,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既然是早就知道的,又有什麽好在意的,畢竟喬沐笙是她親哥哥,他不能計較她在乎哥哥,多過於在乎他。
“兩年前,是不是喬沐笙強行帶你離開的?”夜一冥知道自己是明知故問,可是他還是想要聽到她的回答。
“不是,是我自己決定離開的。”喬悠悠不假思索的回答,當初離開的原因不想告訴他,除了離開的原因之外,別的什麽事情都不想去騙他了。
夜一冥已經稍稍緩和的臉色,一下變的黑沉了,他眉頭緊蹙的扼住她的下頜,雙目通紅的瞪著她,低吼著大聲質問:“為什麽?到底為什麽你自己決定離開?你不是說你愛我嗎?
——是什麽原因讓你那麽狠心決絕的離開,甚至不惜拋棄了你最疼愛的兒子,當初你離開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麽,那時候你就計劃好了,離開兩年就回來,還是說你當時就是打算永遠離開的?”
喬悠悠看著他冒火的雙眸,知道自己如果實話實說,一定會是火上澆油,可是她答應不再騙他了,即使知道他會更加憤怒,她依舊毫不猶豫。
誠實的回答他:“為什麽離開,我真的不能說,至於要離開多久,我當時沒有想過,因為當時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機會回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所以當時的你,是想要永遠離開的?”夜一冥冰冷的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原來當初她沒有想過會回來,沒有想過兩年後還要回來,所以這次回來是迫不得已。
她一定是有什麽目的的,在他身上她還想得到什麽,還有什麽值得她利用了,不管是因為什麽回來,既然回來了,那就別想離開,哪怕是彼此折磨,他也要拉著她一起,就算是下地獄,他也不會再放手的。
“我當時沒有想過要永遠離開,但是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也可能是永遠都無法回來了,可我那時候是期待著有能回來的一天。”喬悠悠的解釋,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