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油鹽不進的男人(3)
偷得浮生半日閑,今天他就老實的休息好了,什麽都不用去管了,他想管也管不著,首領和小主人,還有他們父子倆都害怕的女人,他沒有一個能管得著的,他在古冥堡裏就隻能當個老實的醫生,最好是埋頭幹活,啥都不要說。
當夜宇皓站在臥室門口的時候,他又猶豫了,果決的他什麽時候會這樣,猶豫不決的,這兩天他變的不像他了,至少也是不像之前的他了。
站在門口足足站了有十分鍾,他還是沒有推開臥室的房門,著急想問的問題有很多,但是他不忍心打擾媽咪休息,一定是特別的不舒服,她才會大白天在睡覺。
她的虛弱,他從女傭嘴裏都聽過了,腹黑男對媽咪還有怨言,就隻給她吃麵條,媽咪還要和桂圓紅棗湯,這些事情都是他威逼利誘之後,才從女傭嘴裏問出來的。
這個時候他不能偏向媽咪,可是也不能偏向夜一冥,他隻能什麽話都不說,讓他們倆自然發展就好了,做他們的兒子要是夠為難的,原來他可以毫無原則的偏向媽咪。
可是經過媽咪的離開再回來,她要是再偏向媽咪的話,腹黑男該有多傷心,思來想去之後又折回自己房間了,好想念學校,他剛才真應該把血留下,就再會學校上課的,能逃避就逃避,為什麽要提早麵對這些。
臥室裏,本來睡的很沉的喬悠悠,卻忽然醒過來了,好像有什麽心電感應似的,不知道為什麽,她就忽然睜開眼睛了,猛的從床上坐起來,茫然的環視了一圈,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點。
她現在每次睡覺都很沉,生怕自己醒不過來,每次醒來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醒來之後就不願意再睡覺了,可是眼皮卻完全不聽使喚,渾身也好像不受控製。
而且剛醒來的她,渾身依舊是軟綿綿的,依舊沒力氣下床,轉頭看了一眼時間,皓皓應該還沒有放學,她破罐子破摔的又躺了下來。
此刻的古冥堡裏安靜的可怕,喬悠悠躺在床上有種落寞的孤寂感,古冥堡本來就有種孤獨的陰森感,她又一個人在房間裏,莫名的居然有些害怕了。
不知道為什麽,心越來越慌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她卻完全睡不著了,這突如其來的心慌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出什麽事了,越來越不安的她,不知道在翻身多少次之後,她果斷的起身了。
第一時間就是找衣服,女傭應該把衣服送進來了,她出去找了一圈,果然看到外間的沙發上,整整齊齊的幾個袋子,她過去一看,確實是她的衣服。
女傭果然是靠譜的,衣服按照她的要求買的,她滿意的點點頭,很滿意的換上衣服,站著陽台上舒服的伸個懶腰,不得不說古冥堡的位置很好。
雖然地方偏僻了一點,但是空氣很好,也很安靜,低眸朝樓下看去,門口停著車子,好像是夜一冥的,難道他今天沒有出去嗎?
可是上午欺負她之後,女傭不是說他已經出去了,難道女傭是騙她的,夜一冥的車子是很多不錯,但是他不開的車子都在地下車庫放著,並不會停在主屋門口。
他一定是在家的,要不然車子不可能在,欺負她之後就躲著她,這到底算什麽,既然一點都不想看到她,那她還留著這裏幹什麽,她之前還以為夜一冥是裝的。
其實他心裏是想見到她的,其實還是愛著她的,可是現在看來,或許真的是她多想了,她何苦留下來礙眼,她想要回到他身邊,那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接受她。
留下來惹他厭煩是她絕對不想的,她想看到他開心,想讓他幸福的,現在的她出現,特別是出現在他麵前,隻會讓他生氣,隻會讓他心煩,何必在他麵前招人煩。
算了,既然夜一冥現在討厭她,不想看到她,那她就先離開古冥堡好了,等哥哥回來先和他住就好了,或許現在的夜一冥需要時間,他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她是絕對不會離開這座城市,不會輕易的放棄夜一冥,她是愛他的,也不舍得離開有他在的地方,當她打開房門走出去的時候,腳步驟停,她是要等兒子回來的。
即使她現在要離開古冥堡,那也要先看看兒子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把兒子一起帶走,她要治好兒子的心理障礙,不能讓她一直不開口說話。
都已經近一年的時間了,夜一冥都無計可施,那就說明夜一冥治不好皓皓,在她糾結猶豫不決的時候,耳邊傳來隱隱的嘶吼聲:“嗚哦……嗚嗚……”
“嗚……啊啊……唔……”一聲聲的,聽起來很痛苦,似乎是在走廊深處傳來的,喬悠悠被這樣可怕的聲音,嚇的毛骨悚然,本來古冥堡就已經夠陰森的了。
此刻吹來陣陣的陰風,“砰砰砰……”喬悠悠強裝鎮定的捂住胸口,一顆心都快從喉嚨裏跳出來了,這也太可怕了,平常走廊上雖然感覺陰冷,但是女傭都在擦拭擺件。
現在卻一個人都沒有,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她鼓足勇氣,躡手躡腳的朝走廊深處走去,會不會是風聲,會不會是她聽錯了,她越往裏走越心慌,那地方她好像去過。
是通往樓上的樓梯,她隱約記得那裏是有一扇鐵門的,根本就進不去,而且似乎記得鄭嫂之前說過,樓上是古冥堡的禁地,除了夜一冥之外,沒人有鑰匙,要沒人能上去。
慢慢靠近鐵門的時候,喬悠悠心裏就越是恐慌,此刻空無一人的走廊上,讓她更加的驚恐了,難道沒人聽到這嘶吼聲嗎?
為什麽家裏一個女傭都沒有,樓上到底關著什麽東西,既然樓上除了夜一冥,沒人能夠進去的話,那一定是夜一冥關進去的,到底他在樓上關了什麽猛獸,這聲音也太可怕了。
這樣可怕的猛獸為什麽要關在古冥堡,當她站著鐵門前的時候,那痛苦的低吼聲,才漸漸變的清晰了,她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