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強行秀恩愛(7)
看著她眼底的痛苦,喬沐笙忍不住脫口而出說:“也不是完全不能改變的,等我看看父母留下的資料,說不定也是可以改變的,我再研究一下,隻是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為了不增加彼此的痛苦,我覺得你還是先和我離開,到時候有解決的辦法了,你再回到他身邊,他是愛你的,他會等著你的。”
“算了,本來就是天敵,又何必勉強,我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她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心卻已經疼的快要麻木了,如果在一起不能再生孩子了,這對她來說是最大的痛苦。
她喜歡孩子,也愛夜一冥,她想要生下他們愛情的結晶,她想要多生幾個寶寶,原來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她那時候就在想,以後不管嫁給誰。
都要生很多很多的寶寶,給寶寶自己全部的疼愛,可是現在都無法實現了,她眼底的悲傷掩藏不住,盡管已經極力在隱藏了。
忽然,她想到什麽了,慌亂的轉頭看向主屋的方向,壓著聲音問:“哥哥,我們在這裏說這些事情,會不會被皓皓和夜一冥聽到啊?”
“不會的。”他回答的斬釘截鐵,喬悠悠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是也沒有再多問了,現在她沒有心思關心這件事。
“呼呼……呼呼……”忽然梨園的上空,響起了飛機下降的聲音,那麽的震耳欲聾,喬悠悠和喬沐笙同時抬頭了,而屋裏的夜一冥,也從屋裏走出來了。
“那是?”兄妹倆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都知道是父母的遺體運回來了,喬沐笙一秒都沒有耽誤,套出手機吩咐下去:“你們準備好,遺體已經運回來了。”
心情異常的沉重,一天的心情都是無比的沉重的,此刻的神情是異常的凝重,夜一冥此刻也已經走到他們麵前了,語氣嚴肅的說:“應該是嶽父嶽母的遺體運回來了,喬哥你的人都安排好了嗎?準備把嶽父嶽母的遺體是帶回伯格堡,還是要直接送去殯儀館?”
喬沐笙不留情麵的說:“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不用多操心了,還有那不是你嶽父嶽母,別亂攀關係,我父母沒有你這樣的女婿,我妹妹也沒有你這樣的老公。”
“喬哥,你有必要這樣不滿的夾槍帶棒嗎?”夜一冥對他的態度,真的是無語了,他不滿也沒辦法,誰讓他是喬哥,是喬悠悠的哥哥,是他的大舅哥啊!
他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義正言辭的說:“我不是不滿,也不是對你說話夾槍帶棒,我隻是在陳訴事實而已,難道有什麽不對的嗎?”
夜一冥轉臉看了看身旁的喬悠悠,最終隻是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再和喬沐笙爭辯了,畢竟他不想讓悠悠為難,他和喬沐笙針鋒相對互不相讓,這隻會讓悠悠難過。
當飛機穩穩的停在空曠的山莊裏,他們三個人都耐心的等在涼亭裏,沒有走向飛機,直到宮易昀下來之後,身後跟著的人抬著水晶棺,喬沐笙抬腳走過去。
此時的喬悠悠,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一樣,想動卻抬不起腳,一瞬間熱淚盈眶,眼淚像黃河決堤一樣,一下子就控製不住了。
隻要想到那水晶棺裏,躺著的是自己的父母,她死命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雖然沒有見過父母,但是知道那是父母,她心裏很難過。
“寶貝,對不起……對不起……”夜一冥把她抱在懷裏,把她流著淚的臉,按在自己的胸口,他的心很痛,好像被人生生撕開兩半一樣,喬莫天和黎苒的遺體,那是和爺爺父親廝殺後的結果。
最無辜的兩個人,就這樣被害了,身為夜家的後代,他羞愧的無地自容,是他們的錯,他們就該認,爺爺和父母都不在了,那這樣的彌天大錯,他就要承擔。
看到她悲痛欲絕的樣子,他除了對不起之外,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了,都是他們夜家的錯,讓她承受這樣的悲傷,她本來可以無憂無慮的,她可以在父母的嗬護下,幸福快樂的成長。
夜一冥的心被撕的血淋淋的,呼吸都覺得疼痛了,她的悲傷他感同身受,當時自己父母和爺爺離世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崩潰了,已經失去理智了,沉浸在悲傷裏無法自拔。
如果不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了,他痛苦的說不定會殺了所有人,當時他眼裏就隻有殺戮報仇,悲傷已經無法宣泄了,他找不到發泄的出口,最後在他的心裏就剩下廝殺了。
“嗚嗚……嗚嗚……為什麽,到底為什麽爸爸媽媽會死,當年你爺爺和父母,為什麽要挑起戰爭,為什麽……到底為什麽……”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到底父母為什麽死的不明不白,她不想承受這些,不想接受父母的死亡,現在父母的遺體已經在他麵前了,她麵對不了父母的遺體,從來沒有見過活著的父母,現在就要她接受父母已經死亡了。
“老婆,對不起……對不起……”夜一冥輕輕的扶著她的後背,聲音哽咽沙啞,隻能不停的道歉,任何話都安慰不了她,任何話都不能阻止她哭。
在這樣悲憤交加的時候,什麽話都是那麽的蒼白無力,都毫無意義的,他現在能做的事情也隻有把她抱在懷裏,替她擦眼淚,除了這個他什麽都做不了。
有什麽比心愛的女人,在自己懷裏哭的昏天黑地的,他卻無能為力更挫敗的事情了,這可是他捧在心尖上,皺一皺眉頭,掉一根頭發他都會心疼的女人。
此刻卻淚流滿麵,哭的嗓音都啞了,他隻能撫摸著她的後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道歉都已經是多餘的話了,這個時候該說什麽,難道說過去看看父母的遺體。
已經接到遺體的喬沐笙,眼眶通紅的看著水晶棺,裏麵躺著的是父母,最後一次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遍體鱗傷渾身是血,小時候的一幕幕好像電影畫麵,在腦中回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