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三章 擦槍走火了?(1)
“小冥……我恨他……我恨死他了……我要去殺了他……要去……要……”情緒太過於激動的夜欣,眼前一黑昏厥過去了。
夜一冥緊張又擔心的叫喊:“姑姑……姑姑……你醒醒……你不能有事……”
正在包紮傷口的護士說:“先生,你不要著急,她隻是情緒太激動,暫時昏厥過去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會醒過來的。”
“那就好。”夜一冥這才鬆一口氣,轉頭問鄭嫂:“我讓你給姑姑收拾的房間,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
夜一冥看了一眼冷著臉的喬沐笙,又問:“喬哥的房間呢?”
“也收拾好了。”
“喬哥,今天已經很晚了,讓你受累了,你先去休息一晚,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好嗎?雷聖伯昏迷不醒,姑姑現在也情緒不穩,你現在什麽都問不出來。”夜一冥好言好語的商量。
喬沐笙看了昏迷的夜欣一眼,什麽都沒有說,夜一冥就知道他是同意了,趕緊吩咐鄭嫂:“帶喬哥回他的房間休息。”
“是。”鄭嫂恭敬的點頭,走在前麵引路,喬沐笙抬腳走了幾步,停下來回頭看著他問:“你覺得你和小悠在一起,會幸福嗎?你不會內疚嗎?你覺得知道真相的小悠,她會原諒你姑姑嗎?
——她們能夠和平相處嗎?你姑姑又能麵對小悠嗎?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因為自己的自私,最後讓三個人都痛苦。”
說完,抬腳就準備上樓,心慌意亂的夜一冥,焦急的一個飛身追上他,毫無預警的擋在他的麵前,神情有些複雜的問:“你剛才的話什麽意思?你反對我和悠悠在一起嗎?你為什麽要反對?
——就因為我姑姑嗎?你要告訴悠悠26年前的事情嗎?為什麽一定要告訴她,她不是你最疼愛的妹妹嗎?為什麽你要對她那麽殘忍,為什麽要告訴她真相?痛苦我們來承受難道還不夠嗎?
——我會用餘生來疼愛保護她,不會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這樣還足以替父母和姑姑贖罪嗎?為什麽你要讓悠悠一生都於心不安,皓皓也都已經出生了,不管她以後留不留在我身邊。
——知道真相都會她她痛不欲生,自責內疚一輩子,你真的想讓自己的妹妹,這輩子都鬱鬱寡歡嗎?為什麽你要這樣做?”
本來是想請求他不要告訴悠悠的,可是話說到最後變成不滿的質問,他無法理解喬沐笙的做法,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明明可以讓悠悠幸福快樂一輩子,為什麽非要讓悠悠悶悶不樂一生。
他是真的疼愛悠悠嗎?疼愛自己唯一的妹妹嗎?他是真的感覺不到,如果姑姑無法麵對悠悠,他可以讓她們不見麵,永遠不見麵都可以,和悠悠攜手相伴一生的人。
是他又不是姑姑,小時候和姑姑都住在古冥堡,那時候一大家的人沒有想過分開,但是現在他已經有自己的家庭,完全可以不住在一起,彼此可以有彼此的生活。
他會照顧好姑姑的,抽空也會去陪姑姑,他完全可以兼顧照顧姑姑,還不需要讓悠悠和姑姑碰麵,這樣對姑姑和悠悠都好,姑姑無法麵對悠悠,她會內疚自責。
悠悠知道真相的話,也會怨恨姑姑,悠悠知不知道真相,他都不會讓姑姑和悠悠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對於他來說是很好解決的事情,為什麽喬沐笙非要複雜化。
喬沐笙上前一步,迎上他淩厲的眼神,強硬的說:“我為什麽這樣做,和你無關,她是我妹妹,是我們喬家的孩子,我們喬家的事情她有權利,也必須知道,你想讓我瞞著她,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夜一冥滿肚子的怒火,像火山一樣迸發,憤怒的揪著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質問他:“喬沐笙,為什麽你一定要讓她痛苦?你不是她親哥哥嗎?你為什麽和她相認?你和她相認就是為了讓她痛苦嗎?”
“和你無關。”喬沐笙惡狠狠的打掉他的手。
夜一冥卻並沒有放他離開,不服氣的質問:“怎麽就不關我的事了?悠悠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深愛的女人,是我捧在手心裏疼愛,不願意傷害一絲一毫的女人,是我兒子的母親,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喬沐笙眼神凶狠的瞪著他,咬著牙威脅:“夜一冥,我警告你,對我客氣一點,我不想對你動手,別一再的挑釁我,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夜一冥也毫不退縮,眼神同樣的堅決陰狠:“我不怕,如果你傷害到悠悠,讓她傷心難過的話,即使你是她哥哥,我也不會對你手軟的,就算魚死網破我也不在乎。”
“哼哼……”喬沐笙忽然冷笑一聲,不屑的看著他,語氣不鹹不淡的說:“怎麽?你想跟我動手嗎?要不我們現在出去練練?拚個你死我活,一次解決所有的難題。”
“我不會對你動手,你是悠悠最在乎的哥哥,在你不傷害到悠悠的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會對你不敬的。”夜一冥並沒有想和他動手,他隻是想勸阻他告訴悠悠真相。
隻是想說服他,隻是想讓喬沐笙知道,他會保護好悠悠,不會讓她受到傷害,不惹她傷心難過,隻是想表達他有多愛悠悠。
“既然你不想動手,那就給我讓開,我要去休息了,沒空搭理你。”喬沐笙抬手毫不客氣的推開他,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雖然這裏是梨園,是夜一冥的梨園,但是他毫不在意自己是客人的身份,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反而更像是這裏的主人。
站著一旁戰戰兢兢的鄭嫂,看著夜一冥雙目噴火的樣子,不敢出一口氣,她已經猜出來喬沐笙的身份了,他是少夫人的哥哥,那就是先生的大舅哥,到底有什麽誤會。
她卻還沒有想明白,作為下人不多問,要做到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剛才客廳裏吵的那麽激烈的時候,她也沒有仔細去聽到底吵些什麽,就算聽也是聽的沒頭沒尾的,不知道因為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