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不舍(9)
“你說的也是,他確實很可怕。”喬悠悠想著他可怕的樣子,那雙腥紅的眼睛,裏麵好像燃燒著可怕的火焰,隨時都能把人活活燒死一樣的可怕。
“嗯。”凱莉點頭,同時嘴裏細細咀嚼食物,仔細的品味,還在找湯底到底哪裏不對,絕對不是她多心了。
這湯底味道就是有藥味,並不是她開的中藥,夜一冥吩咐過廚房,不讓他們放任何的藥材了,所以廚房應該什麽藥材都沒有放。
難道是廚師的什麽秘方,做出來的湯底味道才是這樣的,細細品味湯底,除了有些許那種藥味,味道還是挺好的,大概是廚師的什麽秘方,她等會去問問好了。
喬悠悠一邊吃東西,一邊好奇的探問:“凱莉是你的本名嗎?我聽你一直叫哥哥少主,你和哥哥到底是什麽關係啊?是她的下屬,還是說是他的朋友,又或者是別的什麽關係?像是冷司擎和夜一冥的關係嗎?既是朋友又是下屬的關係?”
“回大小姐,我的本名就叫凱莉,隻有和少主是什麽關係,我不是少主的下屬,我和少主的關係,確實和冷司擎還有夜一冥的關係一樣,少主是我的主人,我對他要言聽計從。”凱莉輕描淡寫的回答。
其實她暗戀少主,從小就喜歡少主,從來就沒有說過,因為少主一直過的很艱辛,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想感情的事情,她隻能把對少主的愛,一直埋藏在心底深處,能陪著少主身邊,對她來說已經是幸運了。
喬悠悠微微蹙眉,不解的嘀咕道:“主人?這是什麽稱呼啊?哥哥他到底是做什麽的啊?要麽是老板,要麽是朋友,要麽是兄弟,再不然是像鄭嫂和夜一冥的關係,像是親人一樣的關係,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主人這樣的稱呼,好像寵物似得。”
“像朋友,像親人,像兄弟,像主仆,也像是護主的寵物一樣,總之關係很複雜,以後再和你慢慢解釋好了。”凱莉笑的有點勉強,
她找不到準確的定位,自己在少主身邊到底是什麽位置,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隻知道少主是她唯一的信仰,像仰望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她心裏少主的位置,她真的說不清楚,少主的命令對她來說,是不可抗拒的。
“哦。”喬悠悠在心裏犯嘀咕,說來說去,還是在跟她打太極,什麽都沒有回答,主人這個稱呼很奇怪,她似乎聽冷司擎也這樣稱呼過夜一冥,不能直呼其名,要叫主人。
凱莉一口一個少主,好像對哥哥很尊敬,像是什麽信仰一樣的尊重,這種尊重對同齡人來說,有點奇怪。
她胡思亂想之際,腦袋忽然有點昏昏沉沉的,眼皮也很重,很重,好像鉛一樣,漸漸的已經撐不起了了,好困,好困……
她用力的搖了搖腦袋,想要讓自己稍稍清醒一點,但是還是好困,迷迷糊糊的嘀咕道:“好困,好像沒有睡好,想要睡覺,睡覺,睡……”
眼神渙散的看著眼前的人,皓皓似乎已經倒在沙發上了,而凱莉也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了,她用力的撐起身子,想要起身去床上睡覺。
可是渾身沒有什麽力氣,站起來之後,她的身子就搖搖欲墜,慢慢滑下去了,在她最後再也堅持不住,要閉上眼睛的時候,眼前似乎出現一個五大三粗人影。
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看起來像是醫生的白大褂,又像是廚師的衣服,具體是什麽衣服她已經看不清楚,也分辨不出來了,隻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她似乎被那人抱起來了,之後就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古冥堡。
夜一冥虛弱的躺在床上,胸悶難受,感覺整個胸腔都很難受,憋屈的很難受,冷司擎一臉擔憂的在床邊來回踱步,心煩意亂的樣子。
一旁守著一排的女傭,都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臥室裏鴉雀無聲,隻能聽到夜一冥粗重的呼吸聲,一聲聲的聽起來都那麽艱難。
“夜,要不要帶氧氣罩?你自己呼吸艱難嗎?如果不舒服的話,別強撐著,我拿氧氣罩過來,或者我直接帶你去醫務室去,之前醫生離開了,所有的醫療設備應該都在,還是睡在病床上安全一點。”冷司擎擔憂的勸說。
夜一冥的臉色有些蒼白,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苦笑,聲音低沉而暗啞的說:“司擎,你放心好了,我沒事,我就隻是覺得胸悶憋屈而已,難道我還能虛弱的被氣死不成,你也不用太緊張。
——你剛才不是已經給我仔細檢查過了,我不就是被那個蠢女人給氣的,血氣上湧才會吐血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看給你緊張的。”
“我能不緊張嗎?你從來就沒有吐過血,從小到大也幾乎很少生病,受傷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今天居然吐血了,還是被那個女人氣的吐血了,我能不著急擔憂?
——你的身體一向那麽好,怎麽會氣的吐血,我雖然給你仔細檢查過了,但是我依舊不放心,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你怎麽會被她氣成這樣,我看那個女人就是你的克星。
——自從你遇見她之後,你說說你受過多少次傷了,和她在一起有開心的時候,但你現在被她氣成這樣,我看她不是你的伴侶,反而是你的克星,我看你還是別和她在一起了。
——小主人我們可以把他可以留下,畢竟他是你的血脈,是首領的第一個兒子,至於那個女人,她就是掃把星,我看她根本留不得,別把她留在你身邊了,還是聽宮易昀的,把她送走。”冷司擎的語氣帶著濃濃的憤懣。
那個女人今天能把首領氣的吐血,說不定哪天就能把首領氣死,把她留在首領身邊,簡直跟留一個定時炸彈一樣。
之前他覺得那個女人在首領身邊,首領會開心,會幸福,臉上會常常帶著笑意,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錯了,那個女人再怎麽說,她都是獵人家族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