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鬥智鬥勇(7)
低頭說了句:“那我先去廚房忙了。”少奶奶要吃火鍋,晚上一家人圍在一起吃火鍋,可能會緩和一點關係,她還是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好了。
凱莉依舊沒有動彈,鄭嫂都已經出去了,她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一臉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喬悠悠,她的臉色很差,似乎被嚇到到了,而且蓋著被子的她,讓她看不到任何的傷口。
隻能看到被子上那點點的血跡,前些天失血過多,剛剛補回來一點,這又受傷了,還流血了,真是太不懂得保護自己了,一切都準備好了。
就等她再養幾天,就可以離開這裏了,這個時候她的身體不能再出事了,自己在這裏待的久了,很可能會暴露的,別的不怕,小少爺的血型,她換過一次。
被夜一冥發現是她動的手腳,那一定會引起懷疑的,她要是暴露了,那大小姐就很難從這裏出去了,她整天都提心吊膽的,都在祈求不要出什麽事,可是偏偏就出事。
“你還不出去?難道等我踹出去嗎?”夜一冥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看來是他最近的脾氣太好,對下人也太寬容了,鄭嫂就算了。
畢竟她是長輩,膽子大也無可厚非的,自己對鄭嫂也還是有幾分尊重的,可是凱莉才來這個家裏多久,也趕違逆他的命令了,他脾氣稍微好一點,大家都蹬鼻子上臉了。
“冥少,喬小姐受傷了,還是我留下來,給她處理傷口好了,別耽誤時間了,耽誤的越久血隻會流的越多。”凱莉理直氣壯的說道。
“醫藥箱留下,我來就好了。”夜一冥不容置喙的語氣,傷口在哪裏他知道,他也知道要上藥,隻是他想要親手上藥,傷口是他弄出來的,他想要表示歉意,所以才想要給她包紮傷口,希望能夠得到她的原諒。
凱莉不留情的說:“冥少,你是個男人,手上沒輕沒重的,處理傷口的手法不好,讓喬小姐留下傷疤就不好了,我是專業的醫生。”
夜一冥的眼簾垂下,看著床上驚恐未定的人,他沒有再堅持了,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默默退到一邊,給凱莉空出了位置。
凱莉放下醫藥箱,拿出消毒藥棉,和消毒酒精,溫聲軟語的問:“喬小姐,你是哪裏受傷流血了?我幫你消毒抱著一下。”
呆若木雞的喬悠悠,還在出神,她在想一會該怎麽和夜一冥說,怎麽說才能不惹怒他,才能讓商子睿安全,最起碼是暫時的。
商氏企業已經破產被收購了,商子睿現在還在搶救,商禹華恐怕也自身難保,如果破產再加上什麽別的事情,那就說不好了,現在隻是破產還好。
萬一夜一冥一個不開心,再決絕一點,使出什麽卑劣的陰招的話,那商禹華會不會犯什麽經濟罪,被抓進去,那就沒人給商子睿交醫藥費了。
不知道傷的怎麽樣,搶救的話,一定需要很多錢,商氏破產了,會不會商家沒有錢交醫藥費了,她要淡定,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要想辦法,就算自己現在過不去。
也不能失去自由被綁起來,連個電話都打不出去,她要想辦法,能打電話,把錢轉給商禹華,要想辦法幫幫商家,不能因為自己,讓商家敗落,一蹶不振。
“喬小姐……”凱莉見她不動,也沒有回神,又叫了一聲,心想應該是傷的重,雖然臉色是不太好看,但是看起來並不是因為失血過多,好像是被嚇的。
剛才在來的路上,鄭嫂和她說了,說少爺和少奶奶在吵架,應該是夜一冥怒火太盛 ,嚇到大小姐了,他們狼人血脈裏就帶殘暴,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被傷到。
她之前應該提醒大小姐的,讓她暫時忍耐幾天,不要和夜一冥吵架,也別激怒他,這樣對她沒有好處的。
就忘記多提醒一句,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凱莉一邊處理她腳踝上的傷口,一邊在想傷口是怎麽來的,眼角瞥見一邊扔著的皮帶,上麵還沾著些許的血跡。
看來是被皮帶勒的,夜一冥居然敢虐待大小姐,居然用皮帶綁著大小姐,她護主心切,恨的咬牙切齒,卻隻能隱忍不發,這個時候不能發作。
她小心翼翼的包紮好傷口,叮囑說:“喬小姐,最近傷口都不要碰水,過兩天就能好了,也不會留下傷疤的。”
喬悠悠並沒有聽進去她的話,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焦慮不安中,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夜一冥,語氣淡淡的說:“知道了,我會看著她的,你按時換藥就好了。”
“冥少,我需要和你單獨談談。”凱莉收起醫藥箱,轉臉看著他,表情異常的嚴肅,她不能讓大小姐再受傷了,她要盡力保護住她,最起碼在這幾天裏。
在梨園,保護大小姐是她的責任,是少主給她唯一的責任,她不能再坐以待斃,讓大小姐受委屈,也受苦了,被少主知道了,一定會責備她保護不周的。
夜一冥淡淡的說:“你先出去,我一會就出去。”
“那我在外麵等你。”凱莉提著醫藥箱,一步步走出臥室,她什麽都沒有告訴大小姐,並沒有告訴她孩子的事情,她怕大小姐喜歡上夜一冥,她不能和大小姐解釋什麽。
就算大小姐知道了,她也不能說實話,他們倆是天生的宿敵,不能相愛,絕對不能相愛,她不能讓大小姐愛上仇人的兒子,還是滅族仇人的兒子,隻要大小姐離開這裏。
離開夜一冥的身邊,少主就可以對夜一冥動手了,少主已經準備了那麽多年了,已經是時候出手了,培養了那麽多年的殺手,一定能夠派上用場的。
一定能把夜一冥一舉拿下,他們家族雖然比較強大,但是隻要夜一冥落單的話,身邊保護他的人,也隻不過就一個宮家而已,就算宮家他們留下的人再厲害。
少主的人也不是吃白飯的,夜一冥身邊的人,他們都以為少主不在了,他們的威脅不在了,這麽多年,應該也疏於練習了,而少主那麽多年,一直都對手下的人,進行惡魔一樣的訓練,她對少主的人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