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送上門的(6)
“老爺……”兩個女傭,畢恭畢敬的問候。
“她最近過的好不好?有沒有按時吃飯,好好休息?”雷聖伯邊走朝目標房間走,邊開口問身後跟著的女傭。
女傭低頭回答道:“回老爺,夫人最近過的很好,就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麽異常。”
“那她最近有沒有問起我?”雷聖伯的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
“回老爺,並沒有。”女傭小心翼翼的回答。
雷聖伯的臉色黑了幾分,再次抬腳,朝目標房間走去,腳步加快了很多,兩個女傭緊跟其後,一步都不敢停頓,老爺每次下來都心情都很好的。
雖然每次都會隔很久才會下來一次,但是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會特別的生氣,幾乎每次來都會吵的不歡而散,但老爺還總是下來看夫人,老爺什麽時候在上麵,受過這樣的氣,每次還來這裏找氣受。
真搞不明白,老爺為什麽要把夫人,放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其實大可以另外找個地方安頓夫人的,我們要放在這裏,終日幾乎連陽光都看不到,對夫人來說太殘忍了,也怪不得夫人會生氣。
這根本就是在軟禁,就連她們兩個做傭人的,也等於是被軟禁了,整天哪裏都不能去,想要出去一趟,都要偷偷摸摸的,要趁著小姐不在的時候,還要避著其他的傭人。
雷聖伯站在臥室門前,女傭上前抬手要敲門,他抬手製止,輕聲說:“我自己來,你們先下去好了,我不叫你們,就不用過來了。”
“好的,知道了。”女傭點頭,退到了遠處,為了更方便的照顧夫人,她們有6個人,分三班倒,會24小時寸步不離的照顧夫人,畢竟夫人行動不便。
雷聖伯抬手敲響房門,裏麵的女傭,立馬就打開了房門,看到他的時候,微微有些詫異的問道:“老爺,您怎麽突然來了。”
雷聖伯的眼神一冷,凶狠的瞪了女傭一眼,蒼老的聲音格外的沙啞可怕:“怎麽?我要過來還要跟你們打照顧嗎?”
“不是的,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對不起,我多嘴了,請老爺處罰。”女傭嚇的撲通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認錯。
“下去。”
“是是是。”女傭連滾帶爬的出去,躲的遠遠的。
雷聖伯的眼睛看向房間裏,沒有一扇窗子的房間裏,白天也開著燈,一個女人坐在輪椅上靜靜的坐在,背對著房門。
他抬著沉重的步伐,朝她走過去,走到她的輪椅邊,蹲下來,眼神柔和的看著她,聲音更是無比的溫柔:“欣欣,最近過的好不好,有沒有想看的書,或者想玩的什麽東西,我讓人去給你買。”
女人看著前麵的一整麵牆壁,一言不發,甚至連眼角都沒有抬一下,好像雷聖伯就是個透明人一樣,他卻一點也不生氣,蹲在她的輪椅邊,輕輕的拉起她的手。
已經是有些皺紋的手了,兩人都老了,仰著臉看著她,因為常年不見陽光,她的臉色有種病態的蒼白,眼睛直直的就盯著麵前的一堵牆,眼角眉梢都沒有動一下。
看的如此聚精會神,好像麵前的這堵牆是很好的風景一樣,她的眼神已經不像年輕的時候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靈氣了,她此刻的眼神空洞無神。
“怎麽都不說話?是心情不好嗎?”雷聖伯蒼老的臉上,勉強拉出笑容,把她一直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他也很痛苦,他也心如刀剜。
可是他不能讓她出去,隻有把她關在這裏,幾乎是密不透風的地下室,和外界毫無接觸的地方,他才能把她留在身邊,隻要能把她留在身邊,即使是關著她也在所不惜。
女人依舊不說話,眼角也沒有動一下,隻是靜靜的看著麵前,如果不是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之外,甚至都覺得她是雕像了,紋絲不動的,房間裏又不通風,她連頭發絲都沒有動一下。
雷聖伯像是在自言自語:“還在生我的氣嗎?都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了,你還在恨我當年做的事情嗎?就算你再恨我也好,我都不後悔,為了能夠和你在一起,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就算犧牲所有人,我也在所不惜。”
這次女人的眼眸動了一下,但依舊沒有說話,如果不是他知道她不想說話,還真以為她不會說話,是個啞巴。
她不說話,也不給任何的反應,他繼續自顧自的說:“我今天下來是有事和你說,對你來說是好事,對我來說,卻不是好事,你想不想聽?”
女人這次終於肯低眸看他了,眼神依舊無神,隻是空洞的看著他的臉,眼睛雖然是在看著他,但是卻好像又不是在看著他。
“欣欣,你想聽嗎?”雷聖伯嘴角勾著淺笑,終於引起了她一點興趣,每次下來不說說首領的事情,她是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的。
她的眼睛都有些酸澀了,輕輕的動了動,也眨了眨眼睛,雷聖伯耐心的哄道:“欣欣,你要是想聽的話,你就和我說話,我保證對你來說是開心的事情,是關於首領的事情,你要是不理我,那我就不告訴你了。”
“你又做了什麽卑鄙無恥的事情?你還想對小冥做什麽?你答應過我的,你是不會傷害他的,你要是敢傷害他,我就咬舌自盡。”女人凶狠的瞪著他。
每當看到她這張臉的時候,當年的事情就湧上腦海,那些觸目驚心的畫麵,都讓她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因為小冥,她找就咬舌自盡了,又何必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
小冥現在應該有自保的能力了,這些年雖然她被軟禁在這裏,但是外界的新聞,她還是時常能看到的,畢竟雷聖伯在房間裏裝了電視。
雖然她不能和外界聯係,但是能看電視,就能時常看到小冥,特別是前段時間的新聞,她也看到了,小冥應該是察覺到了,雷聖伯的狼子野心,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