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神秘電話(1)
“嗬嗬……”喬悠悠隻是衝他諷刺的冷笑一聲,什麽話都沒有說,沒有反駁,也不想和他爭辯什麽,浪費口舌而已,她沒有心情,也沒有那個力氣。
“你笑什麽啊?你居然還有心情笑,你是想要氣死我才甘心嗎?我真的被你氣的頭都蒙蒙的了。”夜一冥頭疼的扶額。
“哼哼……”又是一聲冷笑,一個字都不願意和她多說了,甚至連眼角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了,賣保險的騷擾她了,打電話給她吵醒了,又不是他的錯,她怎麽好像在和他生氣似得。
他無辜又委屈的低語:“怎麽了?是不會說話了?難道剛才的胃藥,還有讓人暫時啞巴的功效嗎?我怎麽不知道啊?”
“你想我說什麽?”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狠絕極力掩藏,恨意和厭惡之情,都掩藏的很深。
“隨便說點什麽,你這樣對我怒目相向的,我很委屈的,是我惹你生氣了嗎?不是那通騷擾電話惹到你了。”夜一冥把她摟住懷裏,讓她背靠著他的胸膛,堅毅的下巴輕輕的擱在她的肩頭,撒嬌的蹭了蹭她的脖子。
他溫熱的氣息,鑽進她的脖頸間,酥麻又癢的難受,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語氣淡淡的說:“我累了,想睡覺。”
不是想睡覺,她隻是不想麵對這個男人,虛偽、冷血又無情無義的男人,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她不想再吐了,氣急攻心的話,會犯惡心,這點她今天才知道。
“啊?你還睡覺啊?已經睡了很久了,會不會餓了?剛才幹嘔了好一會,消耗了不少的體力,要不要吃點東西,或者喝點湯,喝點粥,或者什麽羹也行。”夜一冥溫柔的詢問。
“我不餓。”看著他就已經惡心的想吐了,都已經覺得很飽了,她現在心頭被尖銳的石頭壓著,都快無法呼吸了,怎麽可能吃的下去東西。
難過心痛是她現在所有的感覺,饑餓是什麽感覺,她不知道,伴隨著心痛和難過的,還有擔心和惶恐不安,恐懼至極,盡管她不想要承認,她內心的恐懼,讓她不得不承認。
夜一冥劍眉微微蹙了蹙,語帶擔憂的說:“怎麽會不餓呢?你已經睡了很久了,吃點東西好不好,我讓她們送點血燕羹過來,你稍微吃點再睡好不好,你現在怎麽那麽能睡啊?”
“你問我什麽?我怎麽那麽能睡?”喬悠悠好笑的看著他,不答反問:“你覺得我為什麽那麽能睡?不能出門,不能下床,什麽都不能做,你覺得我現在除了睡覺,還能幹什麽?
——我也不想睡覺了,我想出門曬太陽,你不是不讓,我想要出去玩,你不是也不讓,我想去逛街,我想去看看曹姨和幹媽,你讓我去嗎?你說我一直在睡覺,我除了睡覺什麽都做不了,我想要看電視,你也不讓不是嗎?說什麽傷眼睛,我現在比一個囚犯還可憐。”
夜一冥被她連連的質問,問的啞口無言了,他心疼的把她緊摟在懷裏,歉疚的連聲道歉:“對不起,老婆,對不起……對不起……”
“哼哼……”喬悠悠隻覺得他的對不起,聽起來虛偽又諷刺,她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的說:“不用你說什麽對不起,我自己的身子虛弱,我需要休養我很清楚,這是我的體質問題,你不是也說了,你不讓我出門,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夜一冥的臉,愧疚的埋在她的頸間,自責內疚的心頭犯疼,卻沒有辦法,現在連半個月都沒有到,她實在不能出門。
秋日的中午雖然晴空萬裏,陽光明媚,可是還是帶著些冷風,她現在不能吹風,會落下頭疼的毛病,他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他現在一時心軟的話,她落下的病根子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我不想聽對不起,你說為了我的安全不讓我出門,那我倒是想問問你,這個山莊為什麽會不安全,你不是讓人守在外麵,那麽多人守在外麵,難道這裏還會有危險嗎?
——整個梨園被層層包圍了,外麵巡視的人恐怕也是24小時換崗,這裏難道會危險嗎?你不讓我出主屋的門,甚至連臥室的陽台都不能站一會,真的是為了我的安全嗎?”喬悠悠知道他不會說實話,但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如果再不問點什麽出來,她真的會被憋死的,她一向是心直口快的,心裏根本就藏不住什麽事,現在心裏藏著這麽大的痛苦,她都快要被壓死了,她需要問,需要說出來,她不能把自己憋死了。
被她步步緊逼的逼問,夜一冥居然心虛了,麵對心愛的女人,他會有做賊心虛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是麵對任何人都沒有的。
他心虛的解釋說:“外麵是有很多人守著,但是也不安全,我不是說了,現在的槍械真的很先進了,可以很遠就能一槍斃命,我不是不許你去陽台上,隻是陽台上真的很危險,沒有任何的遮擋物,根本就是暴露在槍口下了。”
“哼哼……”喬悠悠陰陽怪氣的笑了笑,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被拿掉了孩子,才不能出去的,她還真的會相信他的話,這樣蹩腳的解釋,她居然會單純的相信。
她簡直比一個孩子還好騙,孩子,她猛然想到了皓皓,她驚慌的轉頭看他,雙手緊緊的攥著他的手臂,緊張的問:“我的兒子呢?皓皓在哪裏?我今天還沒有見過他對嗎?他去哪裏了?”
“老婆,你這是怎麽了?你怎麽緊張做什麽?”夜一冥感覺到她的指甲,都快要刺進他的肉裏了,她眼底的驚恐不安,都在說明她此刻的恐懼。
夜一冥眉頭狠狠的擰了擰,她這是怎麽了,今天怎麽像隻受驚的小白兔一樣,喜怒無常又惶惶不安的,到底在不安恐懼些什麽。
“我兒子呢?我問你,我兒子在哪裏?”喬悠悠的聲音,幾近歇斯底裏了,攥著他胳膊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