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如膠似漆(6)
隻要不趕她們走就行了,在這裏工作不僅輕鬆,生活條件好,工資更是優厚,外麵根本就找不到這樣的工作。
他腳步急切的朝臥室走去,吩咐身後顫顫巍巍的女傭:“快去把我的醫藥箱拿來,找人收拾好這裏,還原成之前的樣子,缺什麽東西就趕緊去買。”
“是是是。”女傭戰戰兢兢,連連點頭,心裏在祈禱著,希望雷小姐沒有什麽事,要是雷小姐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
要不然冷少恐怕就不會放過她們了,也不是扣年終獎可以了事的了,剛才真是不該離開臥室,就算雷小姐再轟她們,她也不應該離開臥室的。
冷司擎疾步走到自己的臥室,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擔心的額頭都冒出了一層薄汗,聲音有些抖動的說:“藥箱,醫藥箱呢?”
“冷少,給你醫藥箱。”女傭著急忙慌的把醫藥箱放在床頭櫃上,手忙腳亂的替他打開了醫藥箱,先拿出了聽診器,拿出了他需要用的所有東西,酒精、紗布、還有藥棉。
“把東西都給我,你去吩咐讓廚房燉補品,她那麽久沒有吃飯了,應該餓壞了。”冷司擎接過聽診器的同時,冷靜的吩咐道。
看著她腳上的傷口,他心疼的眼睛都濕潤了,她居然這樣傷害自己,如果知道她會這麽極端的話,他說什麽也不會離開家的。
他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耳光,他真是愚蠢至極了,她個性那麽的倔強,這麽可能會老實安分的被他關著。
拿著酒精藥棉的手,都有些顫抖了,屏住呼吸輕輕的執起她的腳,小心翼翼的給她的腳消毒上藥,還好傷口裏沒有紮進玻璃碎片,傷口也不是太深。
不知道是她故意的,還是不小心踩到那些玻璃碎片,如果是不小心,那也有點不可能,她明明知道地上滿是碎片,她還不穿鞋子在臥室裏走動。
看來是下床的時候,不穿鞋子,就朝陽台跑去,不知道是因為著急什麽,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故意傷害自己,惹他心疼的,他心煩意亂,替她包紮傷口的動作,卻輕到了極致。
恐怕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傷,這才在他家裏待幾天,就傷成了這樣,恐怕她傷的不僅是身體,跟難過的是她的心。
心疼的低頭吻了吻她白皙的腳踝,才把包紮好的腳,輕輕的放進了被窩裏,拿起聽診器仔細的聽著她的呼吸。
她的呼吸很微弱,這是虛弱的症狀,隻是暫時性的昏厥,除了腳上的傷口之外,應該沒有什麽大的問題,看來她是又急又氣,而且又折騰了一天一夜。
不僅沒有吃東西,也沒有睡覺,現在應該是虛弱的昏過去了,隻要給她掛點補充營養的點滴就行了,還好他的副業是醫生,家裏所有的醫療設備,和醫療的藥品都齊全。
要不然他可真是要急死了,腳上流了那麽多的血,這要多久才能補回來,她也是對自己太狠了,平常那麽嬌蠻,這次對自己還真是狠。
他真是不該把她留在家裏不管不問的,她的脾氣他很清楚,不讓她把心裏的不滿發泄出來的話,讓他憋著,她可不是要在家裏鬧翻天了。
他應該留在家裏,讓她盡情的發泄,把心裏的不滿全部發泄出來,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虛弱的樣子,他心疼至極。
他抬手摸著她的臉頰,她的眉頭動了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抬手就打開了他摸著她臉頰的手,虛弱的怒斥道:“你別碰我。”
“你醒了,怎麽樣?感覺怎麽樣了?”他緊張又驚喜的問道。
“我不想看到你。”她把頭轉向了另一邊,腳上傳來刺痛感,她痛的蹙了蹙眉,扭動著想要坐起來。
冷司擎卻把她按回了床上,緊張的問:“怎麽了?你想要幹什麽?你現在很虛弱,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剛才都虛弱的昏倒了。”
“我的腳很疼,你不會是趁著我昏倒的時候,你對我做了什麽吧?”雷莎莉聲音虛弱的質問他,不僅腳疼,而且她還感覺到腳上似乎纏著繃帶。
冷司擎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了,她還真是會倒打一耙,不過她這樣問,看來就說明她不是故意傷害自己的。
他心疼又耐心的解釋說:“我可沒有欺負你,更加沒有傷害你什麽,你自己在臥室裏,把所有東西都打碎了,又不穿鞋自己跑到陽台上,踩到玻璃碎片自己都不知道嗎?居然賴到我身上了嗎?”
“我自己踩到玻璃了嗎?你別胡說八道了,我自己踩到玻璃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嗎?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麽?故意劃傷我的腳,想要把我關在你這裏是嗎?”雷莎莉怒不可遏的質問他。
真是天方夜譚,如果她自己踩到玻璃,她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她難道是沒有知覺嗎?他真是會鬼扯,一定是他弄傷了她的腳。
她抬手想要掀開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打著點滴,她錯愕的看著他,滿臉的不可思議問:“你要對我做什麽?我手上這是什麽啊?”
說完,生氣的想要扯下自己手上的針頭,冷司擎緊張的阻止道:“別亂動,再亂動針頭也回血了。”
“那這是什麽?你想要對我做什麽?不僅要把我關在這裏,還要對我做什麽?關著我還不算,居然還要這樣對我?是我知道了你們算計我的事情,你們是想要殺人滅口嗎?
——這是誰的意思?是你的意思,還是夜一冥的意思?他如果想讓我死,叫他自己來和我說,讓他自己來動手,他難道連見我的臉都沒有了?”雷莎莉怒火中燒,幾乎全無理智可言,都在胡言亂語了。
“哼哼……”冷司擎悲涼的笑了笑,在她眼裏他居然是那麽的齷齪不堪了,她居然會覺得他會故意傷害她。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願意傷害她一絲一毫,她的一個蹙眉,他都會心疼不已,怎麽可能會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