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她是他的毒藥(1)
剛才她叫他夜一冥了,沒有叫他夜總,他心情大好,能抱著她已經很開心了,她還溫聲軟語的討好他,謝謝他,想著他的嘴角,就勾起了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好看笑容。
喬悠悠聽著他的話,真是分分鍾想懟他,要不是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真是想一巴掌拍死這個臭流氓,看在他找人保護孤兒院的份上,她就先忍氣吞聲一下。
孤兒院的人真的已經安全了嗎?他找的人真的能保護好孤兒院嗎?說實話她不過去看一眼的話,真的有點不放心,但是她如果一意孤行要過去的話。
隻會帶去麻煩而已,一點好處都沒有,她抬眸看向他,不放心的問:“幹媽和曹院長他們真的不會有事嗎?你安排的人真的能對付雷家的人嗎?他們真的不能有任何的閃失,我又不能陪在他們身邊,我真的不放心。”
夜一冥懶懶的睜開眼睛,低眸看著懷裏的她,抬手撥了撥她額角的發絲,薄唇輕啟說出的話是那麽的有力度:“我保證,他們絕對不會有事,我派過去的都是精英,對付雷家的人綽綽有餘。
——再說了,雷家現在也還沒有動向,他們似乎沒有要對付孤兒院的意思,你別先杞人憂天了,別他們沒有是,你倒先擔心出心髒病了。”
喬悠悠疑惑的蹙眉,若有所思的嘀咕說:“你說雷家會不會還不知道這些,他們是不是不知道孤兒院是我在乎的地方,所以他們不會去孤兒院找麻煩。”
“可能吧!”夜一冥不確定的搖搖頭,雷聖伯的心思,他一向都猜不透,如果能看透他的心思的話,他也不至於這麽多年都對他有所顧忌了。
劍眉緊蹙,眼神裏閃過一抹狡猾,看著她說:“我覺得如果你幹媽不住在孤兒院的話,可能雷家不會覺得,你和孤兒院有什麽瓜葛,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讓你幹媽和你們一起住在我安排的地方去?”
“不行。”喬悠悠不假思索的反對,她不知道夜一冥的心思,如果夜一冥對她居心叵測的話,她帶著皓皓還好逃跑一點。
如果幹媽也在的話,想要逃走就不太容易了,她自己已經好似被囚禁了,她不能再讓幹媽也被關著了。
“為什麽?你為什麽不同意啊?”夜一冥這會看不透她了,她明明那麽擔心趙心蕊,怎麽能保證趙心蕊的安全,她反倒反對了呢?
喬悠悠心虛的胡扯道:“我怕幹媽會擔心,她現在住在孤兒院,有你的人保護很安全,我不想讓她知道我的處境,這會讓她每天都心驚膽戰,她身體本來就不怎麽好。
——你安排的人也不要去打擾孤兒院的人,你讓他們暗中保護他們就行了,我不想讓幹媽知道,也不想讓曹院長知道。”
“行,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不多說什麽了,你認為她在孤兒院好一點,那就讓她待在那裏好了,反正雷家的人如果想調查,早晚也能調查到孤兒院的,隻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而已。”夜一冥怎麽可能會看不出她是有所顧忌,但是他也沒有再逼她了。
“嗯,既然是這樣,那就讓幹媽待在孤兒院好了。”喬悠悠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固執己見。
“現在是不是可以陪我睡一會了,我頭有點疼,你別吵好嗎?”夜一冥不是真的困了,他就是想靜靜的抱著她,享受這難得的愜意幸福。
喬悠悠為難的說:“我也不想吵你的,你別抱著我睡就好了,我還要給曹姨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聲我不過去了,要不然她又會瞎擔心了。”
“等睡醒了再給她打電話,也不會遲的,我頭真的很疼,要不你幫我按一下太陽穴。”夜一冥覺得酒勁上頭了,腦袋昏沉沉的。
而且身體裏屬於狼人的那部分血液,一直在燃燒沸騰著,有些難以控製,那躁動讓他很不安,很難壓製,隻有她身上特有的清香,才能稍稍壓製他的躁動。
他之前就一直很疑惑,為什麽她身上總有那股淡淡的清香,為什麽那股清香能壓製住他體內的躁動,這一刻他才終於想通了,居然是因為她獵人家族後代的身份。
也因為她的血統,她體內獨有的那一部分獵人的血液,就是因為她的血液,她身上才會有那股特有的清香,就是因為她是獵人家族的後代,才能壓製住他屬於狼人的暴虐躁動。
原來她的存在,就是為了要克製他的,這也難怪了,抱著她,聞著她身上的清香,讓他體內的不安分細胞,都漸漸的安分了下來,沸騰的血液漸漸也冷了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抱著她,今天他喝了那麽多的酒,有些微醉了,恐怕早就把臥室砸了,恐怕鄭嫂早就把冷司擎找來,把他關到頂樓那個堅固,如銅牆鐵壁般的房間了。
那個房間關了他幾次,在他有記憶以來,似乎關了他好幾次了,讓他印象深刻的就隻有三次,第一次被關進那個房間的時候是幾歲,他記得好像是快三歲的時候。
當時是爺爺把他關進去的,那時候他沒有控製住自己,和母親養的狗打起來了,而且他還暴虐的摔死了那隻狗,他記得母親傷心了好久。
爺爺為了讓他學會控製自己的脾氣,為了讓他壓製體內的狠絕,把他關在那個房間了關了好幾天,而爺爺也用心良苦的一直陪著他,教他如何控製自己的那股暴戾之氣。
第二次被關進去的時候,他是和皓皓差不多大的時候,那時候一夜之間,爺爺爸爸和媽媽都不在了,他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殺戮,看到什麽活物,都控製不住的想要去撕裂。
所以他讓鄭嫂把他關進去了,那次是關的最久的一次,他整整把自己關了一個月,才壓製住了體內的戾氣。
還有最後一次,就是七年前中秋的那個晚上,他還記得那晚雷雨交加,他是什麽時候失去理智的他不記得了,隻記得醒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是兩天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