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這張畫稿裏頭有什麽
“有些人啊,就是死到臨頭,還是想要裝蒜。”
“別畫了,趕緊滾吧。”
鄭彩的視線,在言卿的身上停頓了幾秒鍾,很快又挪開了。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來。
鄭彩早就已經查明了言卿這麽多年的情況了,知道她出了車禍。這期間,有三年的時間,她都是沒有拿過畫筆的。
甚至忘記了自己是漫畫家的身份。
所以她現在這樣,指不定是已經忘記該怎麽畫了。
等到那頭已經吵的不可開交了,她的這副畫,才算是畫好了。
言卿放下手裏頭的畫筆,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嘖,都過了這麽久,你才畫好,不會畫就不要畫了。”
鄭彩身邊的女人,嗤笑了一聲。
這一聲,又把幾個人的注意力,給吸引到把言卿的身上。
她們這些人,都已經見過了鄭彩畫的畫,此時自然是更傾向於鄭彩了。
別的不說,就從鄭彩畫畫的速度和質量來說。就足以讓人信服了。
“不用看了,你趕緊道歉吧!”
“抄襲狗!道歉!道歉!”
顧慎之的視線,掃向了那個叫囂的最囂張的人身上。
他淡淡地說道:“汙蔑他人,稍後會有律師給你發律師函。”
“你…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那個女孩子,幾乎是瞬間,就慌了神。
顧慎之沒再說話。
經過了這一出,人群的喧鬧,幾乎是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鄭彩咬了咬自己的唇角,一瞬不瞬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可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朝著她的身上看過哪怕一眼。
就像是根本就不認識她一樣。
這個男人的冷漠和絕情,鄭彩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見識到了。可是,她依舊覺得難以忍受。
憑什麽…憑什麽顧慎之對言卿這麽好,可是對她…卻是如此。
言卿沉默地看著這一出鬧劇。
溫和已經走到了言卿的身邊,拿起了言卿手邊的畫稿。
言卿一時不察,畫稿就被溫和給拿走了。
她沉默地望了一眼溫和的背影,沒有說什麽。
“各位小朋友們,可以看看,這是咱們卿卿的畫稿。”
他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身姿挺拔。臉上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衝淡了方才顧慎之造成了距離感。
溫和長得並不是很出色,可偏偏,就是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挪開視線。
他衝著最前方的女人,微微勾了後唇角。
就是這麽不經意間的動作,就讓那個小姑娘紅了臉。
連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很多。溫和這個人,就是有這樣獨特的人格魅力。
男人漂亮的手裏頭,捏著一張紙。
上麵是言卿畫的畫。
經過了溫和這句吆喝。
眾人的視線,不由得停留在了這張畫紙上。
上麵畫的內容,和過去沒有什麽區別。
她們把兩張畫紙互相對比,一時之間,竟是分不出來,到底哪張是言卿畫的。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管是誰的心裏頭,都沒有什麽答案。
“這一定是這個小jian人提前知道了這個,特意對照著我彩彩的畫,去學過。”
鄭彩旁邊的女人,看了眼眾人的狀態。想都不想地開口說道。
“這好像也是有可能的。”
“可這也沒有辦法證明呀!”
言卿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她看著前方的鄭彩,抿了抿唇角。
她的視線定格到了鄭彩的身上,一字一句地說道:“鄭彩,既然這張畫稿是你畫的。那麽你一定知道,這裏頭藏著一個字,還有一句話。”
一個字…一句話…
鄭彩一愣。
這張畫稿,在她的手裏頭已經很多年了。當年,為了去學習言卿的畫風,鄭彩還專門跑去研究過。
那裏頭,根本就沒有什麽留下的話。
鄭彩垂下眼,知道肯定是言卿用來騙自己的。
想到了這裏,她對著眾人笑了一下:“這張畫稿裏頭,除了我寫下了GQ,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這本漫畫的男主角,確實是他。隻是我沒有想到,卿卿搶走了他還不夠,竟是要把我的漫畫,都給搶走。”
“卿卿,我一直都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麽能夠這麽對我呢?”
說著說著,眼淚就從鄭彩的臉上開始往下流。
她長得小巧玲瓏的,再加上哭成了這個樣子。讓別人看到了,就不由得對她起了幾分憐惜之情。
她哭成這樣子,眾人對於她的話,不由得又信了幾分。
人們在心裏頭,總是會不由得同情弱者的。
況且,那麽一張紙,她們又不是瞎了眼,根本就看不出來,這裏頭寫了什麽。
想到這裏,眾人又不由得開始聲討言卿了。
“這都什麽人呀!沒想到抄襲了還不夠!竟然還當了小三。”
“真是惡心。”
“我看她長得這樣清純好看的樣子,內地裏頭呀,也不知道有多肮髒。”
哪怕是聽到了這些,言卿的臉上,也沒有什麽多餘的神情。
她伸手,輕輕地碰了一下顧慎之的手指。
以示安撫。
到底是和顧慎之在一起生活這麽多年,言卿自然是知道顧慎之的脾氣。
要是她再這樣放任下去,等會兒功夫,顧慎之就會用別的手段讓她們都閉嘴。
場麵一定會失控。
這些都不是言卿想要看到的。
她本就無愧於心。
言卿也做不到看著鄭彩一直都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而無動於衷。
男人的手很冷。
言卿的手指,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幾乎是下一秒,她的手指,就被身邊的男人給勾住了。
他的小指,輕輕地勾了勾言卿的手心。
帶來微微的癢。
“卿卿,我在。”
顧慎之在言卿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
耳廓微微的有些發癢。
言卿側過頭,她不想要和顧慎之太過於親近。她的眉眼微垂。
長而纖的睫毛,覆在眼角。
顧慎之側頭去看她,眼底的深入骨髓的愛意。
言卿似是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她淡淡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張畫稿裏頭,根本就沒有什麽嘛?”
言卿的眼底,沒有任何的情緒,似乎隻是這麽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