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帶我去找宋兆
李如如的雙眸由於害怕的情緒,而微微地收縮著。
她一定要離開這裏,去一個舒月根本就找不到她的地方。起碼,短時間內,她不能夠再出現在舒月的麵前。
要不然,她根本就不知道,等待她的,到底是什麽。
“這位小姐…”工作人員又叫了一聲。
“你快走,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快走。”李如如的情緒,特別的激動。
工作人員站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兒,沒有什麽辦法。隻能猶豫地看了幾眼李如如,確定她是真的什麽都不打算說,才轉身離開。
等到她離開,李如如從兜裏頭,拿出了手機。
她現在不知道有誰能夠幫助她,但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人,也就隻有舒夢慕一個。
猶豫了一會兒,李如如還是撥打了舒夢慕的號碼。
那頭,過了很久,都沒人接通。
李如如把自己的手指給緊緊地攥著,眼神裏頭,都是不安。
她的手指,有些神經質地攥緊。
*
周戰趕到的時候,看到了裏頭坐著的言卿。
他對這位少夫人並不是很了解,隻有這短短的這段相處時間。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性格很溫柔的女人。
以至於剛才他聽到言卿打人的事情,整個人都有些懵逼。他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異樣的神情。畢竟,作為顧慎之手下的人,學會掌控自己的情緒,是很重要的事情。
而現在,女人坐在那裏。唇角抿成一條直線,露出漂亮的下顎。
周戰一愣,他推開門,喊道:“少夫人。”
直到這會兒,周戰才注意到。言卿的眼角,帶著些許的紅。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太對勁。
言卿抬眼看他,點了點頭。
“你好,這位先生。這位女士的情況,您應該也知道了。”工作人員在說著什麽。
忽然,另一個人工作人員上前。在這個工作人員的耳邊,低聲說著什麽。
前麵工作人員的神色,瞬間就變了。他用那種恭敬的眼神,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不好意思,你們可以走了。”工作人員畢恭畢敬地低下頭。
“少夫人,走吧。”周戰垂下眼,他帶著言卿離開。
此時,距離登機。還有二十多分鍾,索性還來得及。
“你先回去吧。”言卿忽然說道。
她的眸子是半垂下的,周戰看不清楚她的麵部神情。隻是覺得她此時的狀態,實在是有些不太對勁。
“您剛剛說?”他有些猶豫地開口。
“你先回去。”言卿的唇角抿得很緊:“我會和他解釋,現在我有很緊急的事情。”
這個他,自然是指的顧慎之。
周戰根本就不明白,還會有什麽緊急的事情,比回去青城更加的緊急。
言卿往外走去,她放在身側的手指,不斷地收緊。然後,步伐越來越大。直到最後,言卿是一路跑動起來的。
周戰跟在她的身後,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前的人是少夫人,他自然是不能夠把少夫人直接給綁回去。可除了這樣一種辦法,他再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可他不能夠犯上。
隻能跟在言卿的身後。
*
機場大廳。
黑衣人,四處地辨認,可是根本就沒有言卿的身影。沒有辦法,領頭的黑衣人打了一個電話。
“少爺,我們在這邊一直都沒有看到言卿小姐。她可能已經上飛機了。”
那頭沉默了良久。
忽然,於樹看到了什麽。
他揮揮手,在機場裏頭,大叫了起來:“言小姐。”
於樹的聲音,傳了過去。黑衣人握住手裏頭的電話,才發現電話已經掛斷了。那頭的男人,就說了一句話。
“把她給帶回來。”
言卿的步子停頓了片刻,忽然轉身朝著這個方向看過來。
於樹那張十分清秀幹淨的臉,印入了言卿的眼底。
她眸子一頓,朝著這邊快速地衝過來。
於樹一愣,看著言卿的動作,有些沒反應過來。
直到她跑到了於樹的近前,女人還帶著微微的喘息。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帶我去找宋兆。”
她的眼眶,微微暈染了些許的紅。似乎是下一秒,她就會哭出來。
於樹應了聲好,示意左右的人和別墅去一個電話。
告訴少爺,言小姐還沒有離開。
於樹還記得半個多小時前,得知言小姐要離開。少爺僵硬地站在原地,過了很久以後,才反應過來。
薄薄的唇動了動,有些壓抑地從喉嚨裏頭,扯出幾個字眼來。
“去找,給我攔下她。”
男人的背影,有些佝僂了。脊背挺直,彎成一根弦。
忽然,於樹的視線一凝。他看到了一直跟在言卿身邊的周戰。
“去攔。”
出來時,宋兆就有吩咐過。彼此行動,全程聽從於樹的。此時,自然是沒有人違背於樹的想法。
連忙衝了過去。
雖說周戰是顧慎之手下的一名大將。可是他們這些人,本就不打算給周戰造成什麽太大的傷害。此時,他們唯一想做的,無非就是攔著周戰罷了。
周戰雙拳難敵,被幾人給圍困住了。
等到周戰追出去的時候,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言卿上了一輛車。
他站在原地,罵了一聲艸。那張帶笑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的笑。
周戰當機立斷,給顧慎之打了一個電話。
*
車子慢慢駛離機場。
於樹看到周戰被他們甩開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在A國嗎?”等到言卿平複下來,已經可以想明白這短短的時間內發生的所有事情。
於樹一驚,他扭頭看著言卿。對上了女人看過來的清淩淩的眼,似乎她已經洞察了一切。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想到這裏,於樹唇角翹了翹。他一時拿捏不準言卿是什麽心思,可到底是不能夠讓少爺因為他而露底了。
“言小姐,少爺他在A國。”
言卿垂下眼,一聲不吭。
車內坐著除了司機以外的五個人,別的人,都去阻攔周戰了。
車上坐著的都是男人,皮糙肉厚的。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女人說話。自然是全程不吭聲。
偶爾於樹倒是會和言卿說上幾句話。
可更多的時候,言卿是聽著。不發表任何的意見,格外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