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謎團
“兆兆,你再想想。”言卿捏著手機的手指,泛著用力的白。
“小卿卿,你到底想說什麽?”
“兆兆,你真的不認識她嗎?”
“自然是不認識的。”宋兆的笑聲,從電話裏頭傳了出來。宋兆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揶揄:“你一直都不是很聰明的樣子,是不是又被騙了?”
言卿輕嗯了一聲,神色有些無奈。
“以後有什麽時候,直接來問我就是了。”宋兆說。
言卿應了聲好,又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她覺得現在心裏頭的感受,十分的複雜。既然章夏不是宋兆的女朋友,她為什麽會這樣說?
況且,兆兆有心髒病的這件事情,章夏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一切,就像是謎團。在言卿的眼前,根本就解不開。
*
“夢夢?夢夢?你這是怎麽了?”舒夫人的五官,分開看,並不是很驚豔。可是合起來,總有種難言的韻味。
時光,對她格外的偏愛。她的五官,隨著歲月的流逝,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隻是在她的身上,平添了一種氣質。
舒夢慕收起眼底的情緒:“怎麽了?媽媽?”
舒夫人眉心微蹙:“夢夢,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舒夢慕放在身側的手指,不斷地收緊著。她上前幾步,靠在舒夫人的身上:“媽媽,你怎麽會這麽想?”
聲音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的變化。
“你最近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麽事情?”舒夫人,是真的把舒夢慕當成自己女兒的。
她隻有一個女兒,叫做舒安然。隻是,還在繈褓上的時候,就被人給偷走了。
這是舒夫人一生的痛。
哪怕是現在,她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尋找她的親生女兒。可是人海茫茫,談何容易。
當初,幸好是收養了夢夢。要不然,或許她根本就熬不過。
舒夫人是把舒夢慕當作親生女兒看待的。因此,才會在舒夢慕的臉上,出現一點兒異樣的神色,都會被舒夫人給覺察到。
舒夢慕把頭給埋進了舒夫人的肩頭:“媽媽,我隻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你。我恐怕就…”
舒夫人溫柔地摸了摸舒夢慕的頭發:“夢夢,這麽多年,都已經過去了。你是媽媽的孩子,不用再想這些了。”
舒夢慕的唇角張了張。
她想說。
媽媽,如果,你的親生女兒回來。你還會對我這麽好嗎?
舒夢慕沒有問出口。
她的親生父母,尚且這樣苛責她。更別說不是她的親生父母了。這麽想著,舒夢慕臉上的神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血緣都是這樣不靠譜的東西,更別說是旁的什麽了。
她垂下眼,眼底閃過一絲狠意。
她不會放過言卿的,所有想要搶奪她位置的人,她都不會放過的!
“媽媽,夢夢真高興,能夠成為你的女兒。”舒夢慕這樣說道。
她在舒夫人的麵前,一直都是貼心小棉襖的形象。
聽到這樣一句話,舒夫人的心口一軟:“媽媽也是。”
*
那是一個很是尋常的午後。
“夏夏姐,你真好。我爸媽都不讓我出來喝奶茶,隻有你願意陪著我。”田絲茜笑著說道。
她的眉眼肆意,一看就是被嬌寵長大的。這原本是…原本該是她啊…
章夏的長發,遮住了她眉眼間的神色。
“你是我妹妹。”章夏笑著開口。
她的眼底,卻沒有任何的笑意,有的隻有嫉妒。
在日複一日的絕望裏頭,章夏已經很難感受到那些正常的情緒。陪伴她的,一直都隻有那些負麵情緒。
嫉妒,仇恨,厭惡…
田絲茜卻沒有半點察覺。
她被田家夫婦教導的很好,溫和守禮,人很善良。她是真心把章夏當作自己的姐姐。
聽說章夏的童年,不是很幸福。田絲茜就盡可能地對她好。
“夏夏姐,你真好。”田絲茜勾住了章夏的手臂,眉眼彎彎。
章夏的身體有些僵硬,田絲茜隻是以為,她不習慣她的接近,沒怎麽放在心上。
兩人沿著小胡同,一直往前走。
在小胡同的盡頭,終於找到了那家奶茶店。
“就是這裏了,夏夏姐。”田絲茜走上了台階。
台階上,布滿了綠色的青苔。牆壁上,爬滿了綠色的不知名的植物。在牆壁的縫隙裏頭,蜿蜒伸入。
這是一家很小的奶茶鋪,店麵的裝修不是很好,有些簡陋。
從外頭,可以看到裏頭的整個製作過程。有一個中年夫人,垂眼,認真地攪動著。
“你好。”田絲茜笑著打了聲招呼:“請問是奶茶阿姨嗎?”
女人點了點頭:“來杯什麽?”
她的眉眼平和。
隻是似乎是由於不怎麽說話的緣故,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夏夏姐,你要杯什麽?”田絲茜招呼還在外頭的章夏。
章夏抬腿走進來,肩膀耷拉著,發絲垂落。她沒有往邊上看上一眼。
“夏夏姐,你看看唄。”田絲茜往前湊近了些許。
章夏聞聲,抬起頭來。
先入目的是擁擠的店麵,布置的很是溫馨。
然後,是正在處理奶茶的女人的臉。
她怔怔地看著,雙眸微微睜大了幾分。
田絲茜把她臉上的異樣,給收入把眼底。有些覺得奇怪,夏夏姐的臉上,通常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還是這麽多天的頭一次,田絲茜看到她的臉上,出現了這樣的神色。
“你怎麽了?夏夏姐?”
章夏盯著做奶茶的女人,看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女人察覺到了什麽,轉過頭來,四目相對。
“你…你是…”女人手中的東西,掉落在地上。她的唇角張了張,竟是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麽。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
以至於田絲茜一個人坐在奶茶店裏頭,而章夏和那個奶茶阿姨進屋的時候,田絲茜都是一臉懵逼的。
*
屋內。
屋內的擺設,十分的簡單。
隻擺放著一張床,兩張書桌,簡陋到了極點。
牆壁,甚至還有些開裂。牆體上是斑駁的歲月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