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他的主人
結果,那個叫做言卿jian人,竟然沒有死?!
宮盛輕笑了一聲,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看到了又怎麽樣?三年前你沒把她給弄死,更別說是三年後了?!”
段龍咬咬牙,神態帶著些許的癲狂:“宮小姐,這次不會了。”
“段龍啊段龍,我原本以為,憑你的手段。定然能夠讓這jian人,消失不見。你做這行的,連讓人挫骨揚灰你都做不到。你說說你!”宮盛唇角帶著笑容。
要不是聽到她話語裏頭的內容,定然不會有人把她,和挫骨揚灰這幾個字聯係起來。
“宮小姐,您聽我說…”段龍還想要解釋些什麽。
他這些日子,實在是過得不好。到處都有人找他的下落,要不是他有反追蹤手段,怕是早就被抓住了。
段龍不想被抓,他不想繼續去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而現在,能夠讓幫他的人,隻有宮盛。
裏頭傳來了一陣忙音,是電話被掛斷了。
段龍手背上的青筋猙獰著。
透過車窗,他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溫馨一幕。
臉上的神色,怪異地扭曲著。
段龍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能衝動。先不說那些便衣警察,就是那個女人的身邊,都有好多人跟著她。
現在還不是時機…
早晚有一天,他一定會弄死她!
段龍的眼底,閃過駭人的戾氣。
*
化妝台。
宮盛對著鏡子,描摹著自己的口紅。
一個麵容英俊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後,給她梳頭。男人的動作輕柔,很是熟練。很顯然,這不是他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鏡子裏頭的女人,有著令人驚豔的眉眼。她的五官,是濃妝豔抹的一道。看起來,極具有攻擊性。
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宮盛的手指,蔥白無骨。
隻有碰過她的男人才會知道,女人的手心,帶著薄繭,並不是看上去那麽的無害。
“丁五,你說,我想讓言卿被挫骨揚灰,是不是很惡毒啊?”宮盛眉眼彎彎。
褪去了所有的戾氣。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在男人懷裏頭撒嬌的女人。
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利爪,看起來溫和又無害。
丁五的動作頓了頓,他下意識地抬起眼。恰好和宮盛鏡子裏頭的那雙眼睛對上了。
她的眼尾略彎。
勾魂攝魄。
丁五的呼吸一窒。
心髒怦怦怦的跳動著,由於某種濃烈的情愫。
丁五並不是一個聰明人,準確來說,他是一個隻知道執行任務的人。
他隻知道,什麽是宮盛喜歡的,什麽是宮盛不喜歡的。
這些,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
這樣一個問題,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不管小姐怎麽樣,都是丁五的小姐。”想了想,丁五這樣回答道。
他知道,在旁人的眼中。說出這些話的小姐,定然是個惡毒的女人。可是丁五根本就不在意。
小姐是惡毒也好,不是惡毒也罷。
這隻是他的小姐,他獨一無二的小姐。
宮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似乎是被麵前男人說的話給取悅道了。
她眉眼一挑,低低地說道:“過來。”
丁五放在手裏頭的梳子,單膝跪在地上。
他是小姐的狗,他自然不能垂下眼看著小姐。小姐才是那個能夠高高在上看著他的人。
丁五離宮盛很近,方便宮盛可以輕而易舉地觸碰到他。
女人染著豆蔻的手指,抵著丁五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
“你愛我嗎?丁五。”宮盛一字一句地問道。
聲音裏頭,帶著些許的蠱惑。
這一刻,她宛如一個攝魂的妖精。
是啊,他愛著麵前的女人。
他的小姐。
他的主人。
丁五的眼睫顫抖了一下。
心髒忽然抽痛起來。
可是,他不配。
丁五別開眼,苦笑了一下:“我不敢。”
宮盛嗤笑了一聲,鬆開了手。她眨眨眼:“滾吧。”
就仿佛,剛才的溫情,全部都是丁五做的一場夢。
而對於這些,丁五早就習以為常。
*
出差對於顧慎之來說,完全是家常便飯。
言卿不在的這三年,他拚命地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出差,自然更是家常便飯。
而現在言卿回來了,顧慎之自然不想離開她。
他是個冷靜自持的男人,自然知道,如今,他應該做些什麽。
“卿卿,我要去A國出差。”顧慎之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都是雜音。
顧慎之看了眼手機上的紅點,知道她現在是在商場裏頭。
言卿找了一個相對清淨的地方,低低說道:“阿慎,路上注意安全。”
兩人拿著電話,沒有再說話。
誰都沒有掛斷。
良久。
顧慎之歎了口氣,低聲說道:“卿卿,我舍不得你。”
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些許的沙啞。
言卿笑了笑,她說:“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不知怎的,顧慎之心裏頭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許不安。可等他再去細究,卻什麽都沒有。
顧慎之應了聲好,說了聲再見。
言卿說再見。
顧慎之垂下眼,摩挲了一下手裏頭的手機。就像是透過這個手機,在摩挲著女人的臉龐。
孫姍姍推門而進的時候。
看到了男人的背影。
他站在落地窗前,視線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光線從外頭泄進來,勾勒出男人的腰部線條。
“顧總,該去機場了。”
顧慎之收回眼,麵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
“這次你不用去。”
他淡淡說道。
孫姍姍大驚失色:“顧總,您…”
知道顧慎之出差的消息,孫姍姍知道,自己定然會跟著的。想到了上一次顧總跟著去酒局的事情,她不清楚,顧總有沒有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發生了關係。
這一次,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她要成為顧慎之的人。
可…卻沒有想到,竟然聽到了這樣的話。
顧慎之沒有回頭,轉身就走,身影沒有絲毫的留戀。
孫姍姍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角,才讓自己克製著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來。
她站在原地,看著男人的背影。在她的視野裏頭,徹底地消失不見。
可她卻什麽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