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吻吻吻
男人的身上,就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而言卿自己,就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
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的肌理起伏,伴隨著男人的每一次呼吸。
他身上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樣的親昵,哪怕曾經經曆過了,言卿依舊沒有辦法習慣。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漂亮的下顎線條,還有光潔的下巴。
再往下,是男人性感的喉結。
言卿在一本書上看過,說是男人身上最性感的地方,就是喉結。起初,言卿根本就不明白這一點。
直到這會兒,看到了男人漂亮的喉結,她才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還不等她細看,卻對上了顧慎之看過來的視線。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一直都在看著她。
而言卿自己,卻沒有半點察覺。
想起了自己方才看過的地方,言卿淨白的側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些許紅暈。
她下意識地想要挖一個坑,把自己給埋進去。有什麽比偷看別人,卻被別人給發現了,更加讓人尷尬。
胸前一暖,原來是女人,把自己的頭,埋進了他的胸膛上。
顧慎之視線垂下,看著言卿烏黑的發頂。眼底的愛意,滿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溢出來。他唇角勾了勾,竟是笑了起來。
“怦怦怦”的心跳聲,也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
偌大的浴室裏頭,所有的情緒,似乎都無法遁形。
已經走到了浴池邊,男人把她放到一旁的躺椅上。伸手,動作自然地解著言卿身前的紐扣。
言卿一驚,抓住了顧慎之的手指,不讓他再進一步。
“別。”
她低聲說。
似乎是太緊張了,女人的胸前,不斷的起伏。顧慎之知道,她沒有穿內衣。因為她的內衣,就在剛剛被他給脫下來了。
借著浴室的燈光。
他甚至可以看清,雪白的肌膚上,淡淡的紅暈。
視線一頓。
原本白淨的耳根,已經染上了些許紅暈。
他慌亂地把自己的視線給挪開。
明明,曾經,他曾經和她親密相對。可是此時,看到女人這樣子,顧慎之依舊覺得心快得像是要跳出來。
“我給你洗。”男人的聲音,有些喑啞,可在緊張中的言卿,沒有半點察覺。
“我自己來就好了。”言卿慌亂地搖搖頭,緊緊攥著自己的衣服,說道:“我傷到的隻是臉,我的身上,並沒有傷到,所以我可以自己來。”
哪怕顧慎之之前告訴言卿,他們過去是夫妻。可言卿也完全不敢讓顧慎之給她洗澡。方才的換衣服,已經是極限了。
隻有想到顧慎之給她洗澡的畫麵,言卿簡直就不敢想。
“我們之前是夫妻。”他這樣說道,語氣稀疏平常。
顧慎之的言外之意就是,夫妻之間,互相幫著洗澡,再正常不過。
其實,顧慎之沒有說的話是,他從來都沒有幫言卿洗過澡。
他接近言卿,從來都不是因為愛情。出生了他這樣家庭的人,愛情本就是一件過分奢侈的事情。更別說是,過份冷情的他。
顧慎之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心動過,哪怕是旁人口中的女神,顧慎之也提不起半點興趣。因此,外頭的人,才會誤以為,顧慎之興許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利用,折磨,這些,是顧慎之對言卿的定義。
這世上的人,在顧慎之的心裏,隻分為兩種。第一種是對他有用的人,而另一種,就是對他沒用的人。
因此,在得到言卿的心以後,他對言卿總是若即若離。他就是這樣一個低劣又卑鄙的人。這時的他,隻是一個商人,是一個隻注重利益的商人。
從小,他就學了很多東西,可獨獨,沒有學的,就是如何去愛人。沒有人去教他,他也不在意這些事情。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那顆冰冷的甚至可以說是麻木的心,什麽時候,住進了一個人。
等到言卿死的時候,他才明白,他到底失去了什麽。等到她死的時候,顧慎之才明白,他並不是不愛言卿。
隻是,他愛的太深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顧慎之和言卿之間,言卿向來都是一個主動的人。除了顧慎之懷著某種可笑的目的接近她,別的什麽,都是言卿主動的。
他拒絕任何人靠近他,也拒絕任何人,去涉足他的世界。
更別說,他為言卿做了一些什麽。
所以,他從來都沒有給言卿洗過澡。當然這些,顧慎之都不會告訴言卿。
言卿抿了抿唇角:“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
四目相對。
“吻我。”顧慎之淡淡說道:“隻要你吻我,我就讓你自己洗。”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一刻也沒有挪開。
眸光清冷。
裏頭,倒映著她的身影。
在顧慎之給她洗澡,和她親一下顧慎之。言卿果斷選擇了後者。
男人就坐在她的身邊。
那張漂亮的宛如上帝細細雕琢而成的那張臉,和她之間,近在咫尺。
言卿呼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鎮定下來。
男人生了一張很好看的臉,他的眼睛,是漂亮的狐狸眼,眼尾狹長。
細密的眼睫垂落,覆在眼瞼下方,打在一片深深的陰影。
“你閉上眼睛。”言卿低聲催促道。
顧慎之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言卿的視線,在顧慎之唇角的位置,停留了幾秒。他的唇角,是淡淡的顏色。
和他這個人一樣,冷冷清清。
這樣子的顏色,會不自覺的勾起人內心深處的欲望,會讓人想要知道,這樣的唇,染上顏色,該是怎麽樣的綺麗。
她仰起頭,在顧慎之的唇角,落在了一下淺淺的吻。
幾乎是瞬間,顧慎之就反客為主,把她的唇,給含在口中,細細地吮吸。
他的手,摟住她的腰身,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些許,方便自己可以更加輕易地吻到她。
這樣的吻,實在是太激烈了,讓人頭皮發麻。言卿甚至有一種,要被顧慎之給拆穿入腹的錯覺。
言卿不自覺地呻吟了一聲,索性有男人抱著她,才不至於軟軟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