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第一次
他已經把女人給壓到了身下。
顧慎之覺得渾身燥熱的厲害,需要他做些什麽,來疏解一下。
夜晚格外的安靜,安靜得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
顧慎之想要抱著言卿,等欲望稍微疏解。可懷裏的女人,卻是格外的不安分。
她的小手,又伸進了顧慎之的衣服裏頭。起初隻是輕輕碰了一下,很快,又收回手。就這樣,如此反複。
欲望沒有半點疏解的意思,反倒愈演愈烈。
身下的女人,酡紅著一張臉。俏生生地看著顧慎之。
女人陷入了大床裏,黑色的發宛如海藻一樣。床單是白色的,她的頭發是黑色的。這樣子,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察覺到麵前的男人,依舊沒有什麽動作。言卿忽然抓住了男人的手。
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角:“阿慎,你真的不想做些什麽嗎?”
大概是看顧慎之遲遲沒有反應,言卿索性主動拿著顧慎之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
明明言卿也是怕的厲害,她的眼睫顫抖的厲害,連拿著顧慎之的手,都顫抖起來。
顧慎之瞥了言卿一眼,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麽她明明怕的厲害,可是依舊做出這樣可以說的上是引誘的動作。
女人的眼底,清澈見底。她定定地看著他。
言卿牽著顧慎之的手,隻是這麽草草地摸了摸他的手。言卿又別開眼,根本就不敢再看他。
顧慎之的喘息聲,更加地劇烈起來。
大抵是夜太晚,氣氛過於曖昧。顧慎之竟然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欲望,竟然沒有半點可以消減的跡象。
過了一會兒,言卿眨眨眼,見男人還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索性就把男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掌心一片滑膩。
顧慎之的眼神漸漸暗沉下去。
他看著身下的女人,女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她一步步地試探顧慎之,每過一會兒,就看一眼,顧慎之的反應。
借著外頭透進來的月光,言卿看清了此時男人的樣子。男人黑色的發,遮住了他的眉眼。他的皮膚很白,更加襯得他眼瞼下方的淚痣,格外的鮮紅。
言卿不知道顧慎之在想些什麽,她抿了抿唇角。
忽然,就覺得有些難受。她忽然就想起來,她和顧慎之在一起這麽久,顧慎之從來都沒有主動碰過她。
親親,抱抱,這些在情侶之間,稀疏平常的事情。全部都是她主動的。
言卿忽然覺得有些不安。
顧慎之看著身下的女人,正打算等著她做些什麽。卻發現,女人的眼角,有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言卿哭得抽抽噎噎的,她忽然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顧慎之定定地看著身下的她,沒有說話。
正當言卿想要抬眼看看顧慎之的眼睛時,眼睫上,有什麽濕濕軟軟的東西。
那是…顧慎之在吻她。
言卿震驚地睜大了眼,她怎麽都想不到,顧慎之竟然會主動吻她。
這麽吻,帶著幾分憐惜,還有幾分說不出的意味。
“你…你…”言卿的眼睛裏頭,滿滿的倒映的都是顧慎之的身影。
顧慎之看著身下的她,她還在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揣測著每一種可能性。下一秒,男人忽然就堵住了她的唇角。
他說:“如你所願。”
他的聲音,被夜風帶到了言卿的耳邊。
晚風沙沙拂動。
身上的衣服,被男人剝離開來。
那一刻,身下的女人,黑發雪膚。
明明疼得受不了,可還是勾腿,纏住了顧慎之精瘦的腰身。
看著身下女人的模樣。
那一刻,顧慎之自己都不明白,心裏頭被填滿的到底是什麽。
是欲望,還是別的什麽。
可如今,顧慎之已經懂了。他願意碰言卿,僅僅是因為他愛她。
可從前的他不懂,現在言卿已經失去了他們之間的所有記憶。
這世上,錢可以買到很多東西。可唯獨買不到一樣,那就是後悔藥。
失去言卿的無數個夜晚,顧慎之問自己,他後悔嗎?可如果不是他因為那些拙劣到可笑的目的去接近言卿。
如果,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言卿,他會是什麽樣的呢?
顧慎之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會結婚。和一個家世地位,都足以配得上他的人結婚。
這輩子,言卿是他唯一的意外。也是顧慎之這輩子的幸運。
回憶到現在就停止了。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
身旁原本對他有所提防的女人,已經閉上了眼睛。
她睡得很熟。
她不知道,她身旁,有個男人,靜靜地看了她很久。
顧慎之用手,勾勒著女人的眉眼。
低低地說出聲。
“我愛你。”
“顧慎之愛言卿。”
他牽住女人的手,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上。
聲音低沉,就像是在進行著一場宣誓。
*
另一頭,馬吳踉踉蹌蹌地跑到了自己的小家裏頭。
他家有錢,雖然不如顧慎之家裏頭有錢。但好歹也是夠他花天酒地的。家裏頭隻有他一個獨子,自然是寵的厲害。
在沒有碰到顧慎之之前,馬吳的生活都是一帆風順的。可…自從碰到了顧慎之,連同他的夢想,也在瞬間被碾壓在地。
過去的恐懼,又一次卷土重來。
他對顧慎之的恐懼,像是早就刻在了骨子裏頭。
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能夠讓馬吳感到這麽懼怕。顧慎之他是個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馬吳的手指不自覺地碰了碰自己的脖頸,那種被掐著,要窒息的感覺,似乎又一次襲來了。
他的手指顫抖得厲害。
馬吳把自己縮成一團,關在了一間收藏室裏頭。裏頭全部都是他的賽車,曾經花費了無數的心血。
可是,如今,他就是一個廢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大亮。放在身旁的手機,振動起來。
是馬吳母親打來的電話:“你知道,小柔去哪裏了嗎?今天我們原本約好一起逛街的。”
馬吳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有光從手指間的縫隙裏頭滲透進來。他這才慢半拍地意識到,許柔現在還一個人住在醫院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