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顧慎之來了
付融還沒有開口說話,一旁的二愣子欒雷忽然說道:“四哥,你覺不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不對…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欒雷撓撓頭,老半天,都想不出來。
付融眉頭一挑:“這你得問你二哥了。”
“二哥,你快看看,你認識這個女人嗎?”欒雷看上去剽悍的很,實際上,是一個傻白甜。哪裏明白付融心裏頭那些彎彎繞繞的。
站在一旁的經理,下意識地看過去。
那是一個長相得天獨厚的男人,從經理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漂亮的輪廓線條。細碎的發絲,遮住了男人的眉眼。他靜靜地坐在那裏,旁人卻沒有辦法忽視他的存在。
一直靠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眼瞼狹長,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
男人的眼神深邃,透不出半點的光亮。
他的視線,忽然頓住。
這個人…是卿卿…
他看到了旁邊靠近的男人,眼底閃過幾分暴戾之氣。
“二哥!”欒雷眼睜睜地看著素來淡定的顧慎之,失去了一直以來的淡定從容。急匆匆地出去了。
“四哥,這是怎麽了?”欒雷有些震驚。
付融沒有給他解釋的想法,站起來,笑著說:“我們也走吧。”
“去哪裏?”欒雷一臉懵逼。
付融笑了笑,笑容卻不達眼底:“去打人。”
欒雷搓了搓手,高興地跟上了付融的步伐。
眼見著包廂裏頭的三個人都離開了,經理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不知道為什麽,他有種事情會鬧得更大的感覺。他的眼皮子直跳,跟上了幾人的步伐。
救護車嘩啦啦的,就拉走了夏哲。
包廂裏頭,隻剩下三三兩兩的幾個人。
寧富慌的一匹,在包廂裏頭,來回轉圈,生怕夏哲真的就那麽嗝屁了。夏哲可是夏家獨子。
等了一會兒,接到了那頭打來的電話。
說是縫了十針,輕微腦震蕩,別的沒什麽。寧富那是徹底放下心來了。
寧富也是夏哲狐朋狗友中的一個,兩人已經交好多年了,自然也明白他的性子。要是他醒過來了,定然不會放過眼前的這兩個女人。
再加上,他家是依附著夏家生存的。這麽多年,生意好起來了。也無非是周圍的人,看在夏哲的麵子上罷了。
今天喝酒這主意,是他出的。要是讓夏哲的父母知道,那今兒這事,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寧富決定,先給這兩個女人點兒顏色看看。
這樣的話,夏哲心情一好,那這事兒,就和他再也沒有關係了。
更何況,眼前這兩個娘們,還真挺帶勁的。長的都不錯,特別是這性子,夠烈,他喜歡。
寧富可是有好些年,沒玩過這樣的女人了。帶刺的玫瑰雖然夠豔,但是稍有不慎,就會刺傷自己。
因此,寧富瞥了眼旁邊站著的不知所措的侍者。說道:“幫我抓著她們。”
其實,說到底,無非就是他想找點樂子。
侍者猶豫了幾秒。
寧富瞪了他一眼:“怎麽?工作不想要了。”
侍者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權利,他缺錢,非常缺錢,所以才會來到這裏當侍者。
沉默了一瞬,兩人朝著言卿她們步步逼近。
言卿驚魂未定,腦海裏頭,都是那灘紅色的血。嘴上不住地說道:“桐桐,桐桐,我好像殺人了。”
吳桐已經恢複過來了,夏哲根本就沒有對她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也就是親了她幾口,掐了她幾下。她就當被狗咬了。
可是,夏哲現在生死不明。
她看著身旁好友的臉色,有些後悔今天過來。她知道的,夏哲就是個人渣。可為了那麽點兒可能性,她硬是拉著言卿涉險了。
接下來,會怎麽樣…
如果,如果…夏哲真的死了呢?
越想,吳桐的臉色越是難看。她的唇角動了動,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是輕輕摸了摸言卿的發絲。
吳桐和言卿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直到對上寧富的麵孔。
寧富長得也不差,不說英俊,也可以說是眉清目秀。可是這麽多年,在酒色裏頭,寧富早就掏空了身體。更別說,再配上他臉上赤裸裸的淫穢的表情,看著就讓人作嘔。
吳桐瞳孔縮了縮:“卿卿!”
男人的手已經伸出來了。
猛得一聲巨響,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踢開。
酒吧特有的燈光下。
有個男人,走過來。
男人身高腿長,容貌俊美。他穿著銀灰色的西裝,那張精致的宛如雕刻而成的麵容上,沒有一點兒多餘的表情。隻是這麽靜靜地站在那裏,就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離得近了,寧富才看到男人眼下的淚痣。
在燈光的照射下,紅的要滴出血來。
這個人是…
是顧慎之!
包廂裏頭,傳來了抽氣聲。
寧富怎麽都沒有想到,竟然會見到顧慎之這樣的大人物。
他的手還一直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直到手腕傳來鑽心的痛楚,他才回過神來。
因為疼痛,他的臉上慘白一片,他低聲痛呼出聲:“顧…顧總,您好,您可以先放開我的手嗎?”
哪怕是手被人沒有緣由地捏在手心,寧富也要像個孫子一樣低聲求饒。
畢竟,麵前的男人是顧慎之啊!
那個以一舉之力,開拓了整個B市商業的,商業帝王啊。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隻能低頭當孫子。
顧慎之沒有看他,他的視線從一進來,就一直在一個女人身上。
他漂亮的唇角輕輕扯了扯,喚道:“卿卿。”
他的聲音很低,眼底有太多太多的情緒。
什麽?!寧富怎麽也想不到,那個女人,竟然會認識顧慎之。那麽…他幹了什麽…明明還是冬天,寧富卻覺得,渾身都開始冒冷汗了。
他說道:“顧總,您…您認識她嗎?”
由於太恐懼,寧富的聲音有些顫抖。
顧慎之這才把視線,分給了他一些。他垂下眼,靜靜地看著他。
寧富覺得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渾身冰涼。
顧慎之的唇角動了動:“你碰她了?”
“沒…沒有…”寧富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