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丁五,滾!
他的唇含著女人的手指,在她雪白的掌心,輕輕地小心舔弄著。
男人舔的非常仔細,從女人手指間的縫隙一路往上舔。
他看著女人的眼神,是深情而迷戀的。
身下的欲望早就高漲,卻沒有辦法疏解。奇異的是,隻要看著女人這張臉,心裏就有一種巨大的滿足湧現上來。
可沙發上的女人早就看穿他了。
宮盛伸出塗著漂亮豆蔻的腳,踩在男人的欲望上。腳尖輕輕點了幾下。
“丁五,怎麽,忍不住了?”
宮盛笑出聲來。
她是天生笑唇,這樣斜著眼睛看人時,總有一種難得的魅態。
這是他的小姐,這是他一直深深愛戀著的女人。從他第一眼看到她,到現在。
“丁五不敢。”丁五低下頭,一聲不吭。
他知道,他這樣的人,對於小姐而言,就是卑微到極點的。
像現在這樣,可以觸碰到小姐,丁五已經很滿足了。
別的什麽,都不是丁五能夠奢望的。
他是宮家養的一條狗,這輩子,都會對小姐,忠心耿耿。
“吻我。”宮盛看著他的樣子,勾唇笑了笑。
她命令道。
丁五的眼睛裏頭迸出巨大的歡喜來。他小心翼翼地靠前,含住了女人的唇。見女人沒有拒絕的意思,他伸出舌尖,抵著女人的唇齒,試探地進入。
一時之間,整個包廂的氣氛都變得格外曖昧起來。
要是有人見到這樣的場景,也並不會覺得有多奇怪。有錢人愛玩這件事情,誰都知道。
女人的呻吟聲傳了出來。
忽然,女人的手機微微振動了幾下。
宮盛睜開眼,她的眼底,清明一片,根本就沒有太多情欲。
相比於男人的投入,宮盛並沒有幾分投入。說是接吻,不如說,這對於她而言,無非就是一場遊戲。
這樣的場合,對於她來說,無非就是家常便飯。
她愛和不同的男人接吻,最愛的自然還是和顧慎之了。想看他那張冷冰冰的臉上出現截然不同的情緒,宮盛想看他那張臉上,滿是欲望的樣子。
記憶回到了那一夜。
她終於忍不住,對顧慎之下藥了。那藥的藥性特別強,甚至可以讓中藥的人,把對方認成自己愛的人。
宮盛原本以為,隻要這樣,就可以萬無一失了。誰知道,最終,她也沒有得到顧慎之。
那天晚上,他到底去了哪裏。其實,宮盛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這個男人,肯定什麽地方都沒有去。顧慎之一定寧願自己忍著,也不會去找除了言卿以外的女人。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男人,竟然在為一個平凡到極點的女人守身如玉。這要是傳出去,指不定是要讓人笑死。
他們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不濫交就已經很好了。更別提是什麽守身如玉了。
嗬嗬!這叫宮盛怎麽能夠甘心!她自小就家境優越,從小到大,圍在她後頭轉的男人多的是。可偏偏,她喜歡上的那一個男人,卻從來都不拿正眼看她一眼。
寧願為了一個死去多年的女人,守身如玉,也不碰她。
宮盛手指滑動了幾下,瞳孔微微睜大了幾分。
男人的身影,她再熟悉不過。這麽多年,她一直跟在顧慎之的後頭。隻是一眼,她就認出了車裏頭的人是顧慎之。而那個女人,是言卿…
怎麽會是言卿…
到現在了,她也依舊陰魂不散。
言卿…言卿!宮盛幾乎要咬碎一口牙,她不會放過她的。
既然三年前,她可以讓她死一次,三年後,自然也可以。這一次,就要看看,她是不是還有這個命,繼續再活三年。
“砰”地一聲巨響。
沉溺在女人美好滋味裏頭的丁五猛得睜開眼,他第一反應,就是把女人護到身後。
等到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他才反應過來。
“小姐。”丁五輕聲說。
很顯然,此時宮盛的心情實在是說不上美好。她的唇角揚著,明明是這樣好看的樣子。可她卻說:“滾!”
丁五早就習慣了女人的性子,也早就習慣了被女人呼來喝去。這些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麽。隻要能夠待在宮盛身邊,那麽這些,都是值得的。
他默默地從女人身上起來,彎下腰,從西裝口袋裏拿出小方巾,擦了擦女人唇角的痕跡。
隻有這些,是方才他們之間激情的見證。
做完這些以後,丁五默默地把小方巾收了起來。
“丁五,給我查。”宮盛支起身體,懶懶地靠在一旁:“查顧慎之和言卿。”
對於這些事情的始終,丁五再明白不過。他默默地低下頭,應了一聲好。
對宮盛,丁五想,他永遠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等到丁五走後,宮盛舒了口氣,才慢騰騰地從沙發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裙擺,她出了包廂。
清吧的經理和宮盛相熟得很,見到宮盛出來了,連忙迎上去。
“宮小姐,歡迎下次再來。”
宮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付融呢?”
付融是這家清吧的主人,這處無非是他錢多的燒的,隨手開的。本就是完票性質的,最後卻成了B市數一數二的存在。
“付少爺不在。”經理恭敬地彎下腰。
宮盛沒有問太多,她剛轉身準備走。一個穿著幾乎赤裸的女人朝著她這邊跑了過來,在即將衝撞到她身上的時候,被後麵的經理給攔住了。
“宮小姐!宮小姐!救救我!”
女人的聲音沙啞難聽,格外的刺耳。
清吧裏頭的光線並不亮,宮盛眯起眼,看清了女人此時的樣子。
她渾身狼狽,白皙的頸項上有數不清的曖昧不清的吻痕,裸露在外頭的胳膊上,滿是掐痕。
可那張臉,卻是格外的眼熟。這人竟然是閻家的夫人,於雙從。
於雙從想到會迎來顧家的報複,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她的丈夫,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把她當成了棄子。
於是,她,成了這酒吧裏頭的小姐。
嗬嗬,多麽好笑。
一夕之間,她從閻家的夫人變成了千人枕萬人嚐的婊子。
這幾天,對她而言,就是就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