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二章 完美靈能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雖然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自己和眼前這小巨人密米爾的目標是一致的，但雷歐並沒有立刻答應對方的要求，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從你解決了第一塊聖石開始，我就已經注意到你了。」密米爾緩緩移動到了雷歐面前，故意利用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雷歐，說道：「聖石這種神物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被我發現了，我一直都在研究，可惜始終沒有結果，但華納海姆這個世界中每一塊聖石的位置我都找出來、並且標記了，而且還在聖石周圍布置了一些監控裝置，定期觀察聖石周邊環境的變化，所以當聖石發生任何細微的變化時，我就已經有所察覺了。」
雷歐略顯不解的問道：「既然早就已經發現了，為什麼要等待現在才出現在我面前？」
密米爾苦笑一下，沉聲道：「因為你的移動軌跡實在太亂了，幾乎沒有規律可研，每一次聖石周圍監控傳出信號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我無法預測下一個位置在哪，所以乾脆就在這塊最大的聖石附近等待好了，反正你遲早會來到這裡的。」
雷歐忽然又將話題轉移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上，問道：「閣下剛才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稱呼它為聖石，它到底是什麼？你既然要我幫你解決這塊東西，至少要告訴我和這塊東西有關的事情吧？」
密米爾注視著雷歐良久，他似乎看穿了雷歐的心思一樣，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說道：「你不要以為這些聖石的存在與否對我很重要，這些聖石已經存在於這裡千百年了，即便沒有你的出現，它們依然會存在下去，不會對這個世界和我有任何影響。」
「不會有任何影響？看樣子這種稱之為聖石的東西對這個世界和你都有大的影響，甚至影響到你只要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會從聖城跑出來查看情況的底部。」雷歐輕笑了一下，雖然密米爾能夠看穿自己剛才的想法，但顯然無數年高高在上的地位，使得他已經不善於與人交流，不需要雷歐套話，就自己將雷歐想要知道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密米爾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變化，但眉頭卻已經微微皺了一點，並且下意識的讓自己向後飄了一段很短的距離，感覺像是想要離雷歐遠一些，避免雷歐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然而，雷歐也已經想到了什麼，隨後用超常感知感應了一下周圍的能量波動，很快便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隨後略帶深意的看著眼前的密米爾，沉聲說道：「這個世界在排斥你，只不過這種排斥反應並不是針對你的身體，反倒是針對你身體裡面的本源能量，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現在這具身體只是你的一個替身，真正的你應該還在創造者的聖城內，你與其說是在鎮守聖城，倒不如說是離不開聖城的保護，因為你來了，整個世界的排斥就會將你碾碎，我猜得對嗎？」
密米爾此刻的神色依然保持平靜，但卻也沒有反駁雷歐的猜測，只是雷歐能夠感覺得到密米爾身上的能量波動出現的非常細微的異常，顯然這應該是受到了其情緒的影響。
見密米爾沒有開口的跡象，雷歐又繼續說道：「這種來自整個世界的排斥反應應該不是因為你現在的生命形態，否則的話，我也應該受到了排斥，因為我們的生命形態是屬於同一個等級，所以整個世界的排斥應該源自於其他原因，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說著話，他嘴裡滴咕著，微微沉思起來，而密米爾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狀態被人識破而惱羞成怒，情緒也好像穩定的下來，甚至還饒有興趣的看著雷歐，似乎在等待雷歐最終的答桉。
「是因為神靈。」雷歐忽然從沉思中恢復過來，並且帶著一絲驚訝的神色看著密米爾，說道：「是你發動軌道上的激光炮重傷巨蟲的，也是你借用聖石中的力量把那條巨蟲封禁在沙漠地下的，那條巨蟲其實就是這個世界孕育而出的第一個神靈，你動手殺死她，既是為了避免這個神靈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也是為了奪取她的神性，成為這個世界唯一的神靈。」
聽到雷歐的分析，密米爾並沒有生氣或者惱怒，反倒一臉驚喜的拍著手，似乎默認了雷歐的分析。
而雷歐也並沒有就此停下來，說道：「另外你說從第一塊聖石開始就留意到我，也是故意在誤導我，因為如果真的是從第一塊開始的就留意到我，那麼你不可能攔截不到我，而且你應該也沒有在聖石周圍安放什麼監控設備，對其他聖石的位置也應該不了解，否則的話，你不可能追不上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只有那個沙漠和這裡才布置了你的監控設備，你也是在沙漠出現異常的時候，才有所察覺的，只是你趕到的時候我們已經離開了，因為你不知道其他聖石的位置，所以也無從追起，所以就會來到這枚形體最大、最醒目的聖石附近等我出現。」
雷歐的話音剛剛落下，密米爾便鼓起掌來，同時一副極為欣賞的神色看著雷歐，說道：「不愧是程宇，哪怕是現在這種不完整的狀態，竟然也能夠從這麼一點線索，推測出完整的真相。」說著，他點了點頭，明確的承認道：「你說的都是對的，我不知道其他聖石的位置，也的確是在沙漠出現異常的時候才有所察覺的，現在這具身體也的確是我用來外出的替身之一，我會受到這個世界排斥，也的確是因為當年殺死了剛剛被世界孕育出來的唯一神靈，」只是其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只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並不是想要這個神靈的神性，只是單純的覺得殺死一個真正的神靈很有趣罷了。就像現在我在放任你們用那些圖騰和裂紋平原的人孕育新的神靈一樣，我希望當新的神靈孕育出來以後，我的狩獵名單上能夠多一個名字。」
聽到密米爾的話，雷歐不禁愣了愣，因為他能夠聽得出對方沒有撒謊，他的確是以獵殺神靈為樂，並且就在他回憶自己獵殺神靈的過程時，身上也散發出一股極為微弱的深淵氣息，這股深淵氣息微弱到，雷歐即便有所感應也不能確認，覺得可能是錯覺。
但在心中分析之後，他還是覺得那一絲深淵氣息是真的，而且也覺得或許這個地球聯邦倖存下來的類歐米茄級高等生命體或許已經受到了深淵的侵蝕，而做出這個判斷的原因並不僅僅只是這一絲深淵氣息，更多的是沙漠中那個應該是華納海姆自然之神的巨蟲身上擁有的深淵氣息，以及巨蟲在世界之力的排斥下灰飛煙滅的景象。
雷歐懷疑密米爾當初沒有能力殺死一個世界法則之力孕育出來的真神，所以才會將其封禁起來，用深淵之力一點點侵蝕她，最終使得她被自身的法則之力毀滅。
雖然心中猜測密米爾受到了深淵侵蝕，但雷歐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依舊再次將話題重新導入正軌，道：「既然我已經知道這麼多事了，那麼你為什麼要解決掉這個聖石，也應該可以說給我聽了吧？」說著，停頓了一下，加重語氣道：「如果我們等會兒真的要合作的話。」
密米爾沉默了片刻，看了看雷歐，徐徐說道：「這塊聖石在阻礙神靈產生。」
將一個非常簡短的答桉說出來后，密米爾便閉上了嘴巴，似乎不準備再說下去。
雖然只是一個簡短的答桉，但卻已經提供了足夠的信息，只不過，雷歐很清楚這個答桉恐怕依然存在問題，這個問題並不是說這個答桉是假的，而是說這個答桉並不完整，其中少了很關鍵的一部分，但同樣也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神靈產生。
雷歐不認為密米爾口中所說的神靈產生，是之前那個巨蟲那樣的、獲得世界法則之力的真神，應該是其他什麼神靈，比如當年隕落的那些阿斯加德的所謂神靈，因為他在吸收第一塊石頭王座碎片解開了那個特殊的力量后，便有一個屬於過去阿斯加德強者的強大意識逃離了束縛，或許石頭王座碎片的力量會影響這些所謂神靈復活。
除此以外，還有可能是石頭王座碎片會影響到深淵之力的侵蝕，當然這個前提是密米爾的確是已經完全被深淵侵蝕了，成為了深淵入侵的先鋒。
雖然雷歐心中產生了大量的猜測和推斷，但這只是一瞬間產生的想法，他絲毫沒有表露出來，一副不知可否的樣子。
雷歐沒有再繼續追問對方毀滅聖石的原因，他轉而回到了實務上，沉聲問道：「在毀滅聖石這件事上，你要怎麼提供協助，你該不會讓我一個人往裡沖吧？」
「當然不會，」密米爾抬手指向那座山一樣的石頭王座碎片，說道：「我會給你打開一個臨時的安全通道，讓你可以在最短的時間直接到達聖石腳下，接下來如何毀掉聖石就看你自己了的能力了，我想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對吧？我去檢查過那塊聖石，裡面的力量全都消失了，聖石也變成了普通石頭，你應該擁有一種能夠消弭聖石中蘊藏力量的方法……」
「為什麼只是消弭，而不是我吸收了那裡面的力量呢？」雷歐打斷了對方的話，說道。
「吸收？」密米爾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樣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笑容，隨後朝著雷歐反問道：「你覺得你有能力吸收聖石裡面的力量嗎？別說你這種還在超脫進化下徘回的靈能者了，就算是華納海姆所產生的神靈也不可能動搖這些力量，因為這些力量所擁有的生命體等級實在太高了，不僅僅只是歐米茄級高等生命體，我懷疑甚至可能已經超脫了歐米茄級高等生命體的限制，達到了一種更高的生命形態，這樣的生命形態所產生的力量在這樣一個世界的基礎特性就是不滅的。」
雷歐繼續問道：「既然這樣，那麼你又怎麼肯定我能夠消弭掉這麼強大的力量？」
密米爾注視著雷歐良久，才緩緩說道：「在你出現在這裡之前，我對你是否能夠消除聖石中的力量而有所懷疑，但現在看到你本人後，我相信你有這種能力。」
「因為程宇？」雷歐猜測道。
密米爾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一部分，但主要還是因為你的靈能。」
「靈能？」雷歐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我的靈能有什麼不對嗎？」
密米爾略帶深意的看著雷歐，道：「看來你的真已經忘了很多事情，或者說是很多記憶都還沒有覺醒，否則的話你不會問出這個問題。你知道你剛才說出程宇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為什麼沒有懷疑這個稱呼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嗎？因為這個名字和你的靈能相呼應，也只有程宇才能夠擁有這樣的靈能，也只有程宇的靈魂實驗成功了，才能夠產生這種完美的靈能。」
「完美的靈能？」雷歐依然感到不解，但他很快就想到了什麼，試探性的問道：「你所說的完美靈能是唐四明的超自然力在應用上的延展性和宇宙原始能量的猜測這片論文……」
「能夠記起唐四明了，看樣子你的靈魂記憶恢復得不錯。」密米爾點頭承認道：「所有關於完美靈能的設想和研究都來自於這篇超自然力在應用上的延展性和宇宙原始能量的猜測論文，但最終將這篇僅僅只是空想的論文變為實質存在的完美靈能，就是程宇了，有人猜測程宇就是唐四明的靈魂原體，就像現在我猜測你就是程宇的靈魂原體一樣。」
聽到密米爾的話，雷歐腦子裡的資料庫也在快速的重新組合相關資料，在之前他一直以為靈能是宇宙原始能量，並且具有無盡的應用延展性，可現在看來這種能力似乎只有他一個人才有，而其他人的靈能都具備與之生命體相契合的獨特性以及排他性，別說模彷其他力量了，就算是運用稍微帶著一點特點的靈能技能恐怕都做不到，不像他不僅僅可以使用各種靈能技能，甚至就連學習的靈能體系也沒有限制，稱呼其為完美靈能的確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