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智腦莎拉
在進入城堡的大堂後，首先映入雷歐眼中的是大堂中央一個巨大的環形圓桌，桌子周圍排列著二十四個座位，每個座位的間隔都是一樣的，座位大小形狀也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座位頂端分別有著不同的雕像，似乎代表不同的身份。
看到這個圓桌席位，雷歐不由得愣了愣一下，因為這種情形很像舊地球時代某個古代傳說中的議會製度。
不過一想到選王者薩蘭當初的所作所為，眼前這個圓桌製度的出現也就不那麽讓雷歐感到困惑和驚訝了。
雷歐的注意力隨後也轉移到了周圍的席位上，此刻在周圍二十四個席位中又七個席位上的雕像眼睛散發出微微光芒，仿佛活了一般。
在者七個席位中，雷歐看到了應該是屬於希爾維亞的無麵者雕像，這代表這希爾維亞擁有多個身份，多個麵孔，沒有人知道那個麵孔屬於她。
不過雷歐的視線很快就從希爾維亞的的席位轉移到了她旁邊的那個席位，看到了那個席位上的雕像，雷歐可以說是一眼就認出那個雕像是太陽係的天體運轉儀。
“是不是覺得很怪？看不懂？”留意到雷歐的視線方向，薩蘭微笑著解釋道：“那是一種天體運轉的方式，就是我們天上的星辰運轉的方式，而那也是我認為的神國所在。”
“神國？”雷歐略帶疑問的說道。
說起來神國這個概念似乎也是薩蘭發明的，在薩蘭出現之前的各個教會中，無論是正教庭的教會，還是邪神教會、地下教會，都詳細接在了有關末日的描寫，但卻並沒有神國這件事，隻是提到眾神會在末日結束的那一天出現，製定誰能夠最終結束末日，重建文明。
直到薩蘭出現，在招募士兵的時候，曾對士兵說過在戰爭中戰死的士兵不會就此消失，他們會在山丘王者的神國中再度複活，並且永遠的享受著安靈和快樂，不再需要為任何是而煩惱。
從那之後，各個教會也開始吸納了神國這個概念，隻是名稱稍微修改了一下，至於內容則是完全一樣的。
“那是我夢中的神國。”薩蘭頗為感慨的說道。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她忽然將手放在放在了胸口，拿著一個掛在胸口的掛墜撫摸了一下。
雷歐看到那個掛墜時，立刻認出了那個掛墜應該是戰艦智腦信息接收裝置，這樣一來薩蘭那些超越時代的知識來源也就有了答案。
薩蘭很快從莫名的情緒中恢複過來，並且領著雷歐轉入到大堂旁邊的小門進入到了一個小門廊中，並且說道：“請跟我來，我們的聚會還需要等幾天才會正式開始，在這段時間，你就住在城堡裏麵，我為你準備的房間是……”
“他就住在我和瑟蘭居住的火花廳。”不等薩蘭說完，希爾維亞就搶先替雷歐這幾天的住處做了一個安排。
薩蘭看了看希爾維亞，又看了看雷歐，笑了笑，點點頭，道：“也好，火花廳的房間也很多。”隨後，她轉頭朝雷歐問道：“我聽說雷歐閣下在倫勃朗先生那裏學習過，並且對語言非常精通，我有一些語言上的問題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向你請教一下。”
“可以。”雷歐點點頭，他也很想知道薩蘭到底掌握了多少地球聯邦的知識。
得到雷歐的允諾後，薩蘭露出了微笑，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將領雷歐去住處的事情交給了希爾維亞。
“我不喜歡她。”看著薩蘭離開的身影，希爾維亞非常直截了當的說道。
浴火者瑟蘭沉聲說道：“她不需要你，也不需要我們喜歡，她隻需要我們敬畏和尊敬她就可以了。”
希爾維亞沒有說什麽，轉頭朝雷歐問道：“你早上起床，最希望看到的景色是什麽？”
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讓雷歐稍微愣了一下，但他還是如實回應道：“雪景，我希望看到雪山的景色。”
“雪景嗎？”希爾維亞點點頭，領著雷歐從迷宮一樣的回廊繞行了一段距離後，來到了一個金屬門前，朝著大門說道：“莎拉，開門。”
“歡迎回來希爾維亞小姐，瑟蘭小姐，”大門忽然傳出了一個柔和女人聲音，然後一道紅光從門上的一個光點中散射出來，將雷歐籠罩在其中。
希爾維亞擔心雷歐亂動，立刻解釋道：“別緊張，莎拉這是在記錄你的身份，記錄一次後，以後都不用再記錄了。”
然而，她並不知道雷歐對這道掃描光柵的了解遠遠超過了維綸世界所有人，知道其作用是什麽，自然不會做出閃避的動作，而他更加關心的是剛才那個帶有明顯合成特色的女人聲音，因為那個合成聲音的出現以及後續動作，就代表了有一個戰艦智腦依然還能夠使用。
“數據收集完畢，歡迎您的入住，雷歐·多德先生。”隨著掃描光柵消失，金屬門也隨之打開，同時那個合成聲音說道。
希爾維亞領著雷歐走到了金屬門後，隻見門後的房間果然入雷歐所猜測的那樣並不是古舊的城堡，而是一個個戰艦上常見居住艙，而且看樣子還是地球聯邦那種舊型號的飛船上的艙室，依然還是電力機械裝置進行正常運轉。
希爾維亞將雷歐領導了一個房間的金屬門前，讓雷歐將手放在門牌的感應器上，隨著感應器上一陣光芒閃過，金屬門打開，露出裏麵簡潔的房間。
“莎拉，我需要雪山景色。”希爾維亞朝房間裏麵說道。
隨著希爾維亞的話音落下，房間周圍的光潔牆壁全部消失，變成了一個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的雪山景象，甚至站在這裏還能夠感受到周圍的冷風。
“去掉氣候因素，保留景象。”希爾維亞又吩咐了一聲，周圍那種冰天雪地的冷氣候也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時一同消失了。
“怎麽樣？這樣的景色合適嗎？”希爾維亞轉過頭朝雷歐問道。
“很好！”看到這麽熟悉的全息影像，雷歐心中頗為感慨，隨後又有些明知故問道：“剛才那是什麽？這又是什麽？”
“剛才那個聲音是這座城堡的靈。”不等希爾維亞開口，浴火者瑟蘭就主動解釋道：“現在是一種神秘的幻象，至今我們都弄不清原理，隻有薩蘭知道。”
“你過來的路上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想要什麽直接說出來就行了，莎拉會為你準備的。”希爾維亞有些不滿的看了看瑟蘭，然後朝雷歐說道：“等晚上用餐的時候，我帶你認識其他人。”
“好的。”雷歐點頭應道。
雖然希爾維亞想要和雷歐單獨說些話，但浴火者瑟蘭在一旁，她又不太好開口，所以隻能等以後找機會在和雷歐認真談一談。
希爾維亞和浴火者瑟蘭陸續走出了房間，金屬門重新關上，雷歐坐在房間的床上，閉目沉思了片刻，忽然開口道：“序列九十七，代號KEV45687014TAZ，身份代碼……”
隨著雷歐報出一係列身份代號，房間周圍的雪山景色瞬間消失，跟著又變成了最開始的簡潔房間，緊接著房間的牆板全部翻動，重組變成了一個工作間。
緊接著一個完整的女人人形幻象出現再房間中，幻象帶著非常明顯的人類驚訝神色打量著雷歐，就仿佛再她的眼中，雷歐比它自己更像是一個怪物。
“編號74328，生化人特戰隊隊長，七級權限擁有者。”女人幻象帶著驚訝的神色，看著雷歐，沉聲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個代碼的？”
看到女人幻象這種充滿情緒化的表現，雷歐也稍微感到意外，隨後皺了皺眉頭。
因為幻象不僅說出代碼轉化來的權限等級，還說出了他的編號和生化人職務這兩個不應該出現的資料。
這時，雷歐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急聲問道：“你已經渡過摩薩牆了？”
摩薩牆是地球聯邦對人工智能發展到極限的一個猜測，他們覺得人工智能隻要能夠跨過那個叫做摩薩牆的極限，就能夠產生出真正的智慧，從一串數據變成一個真正的生命。
眼前這個名叫莎拉的戰艦智腦很顯然已經超出了正常智腦的一些能力限製，比如主動向雷歐詢問問題，又比如主動表達情緒等等。
對於宇宙各個文明而言，人工智能越過摩薩牆是一個巨大的禁忌，也是最高議會明令禁止的事情，任何跨過摩薩牆的人工智能都會在出現的第一時間被徹底毀滅。
“摩薩牆？”莎拉臉上露出了疑惑神色，顯然在它的數據庫中並沒有關於摩薩牆的資料。
而它的這種神態卻也從另一方麵證明了雷歐的猜測，眼前這個戰艦智腦的確已經進化成了另外一種生命形式。
“展示完整數據庫列表。”雷歐又試探地球聯邦對每一台戰艦智腦進行的底層權限指令是否還能起作用。
按照底層權限指令，如果在場沒有人的權限等級比他高的話，那麽他就是這個戰艦智腦默認的最高權限者，擁有除了修改底層指令以外的所有權限，包括查看智腦資料庫中的最高機密資料。
莎拉聽到雷歐的命令後，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猶豫的神色，也有些不悅，但最終它還是無法抵擋源自靈魂的源指令，聽從了雷歐的吩咐，將它的資料庫完全展現在了雷歐麵前的牆壁上。
經過這次嚐試，雷歐也了解到莎拉還不能算是真正的人工智能生命，它顯然還沒有完全跨過摩薩牆，否則的話她不可能還會聽從底層指令的命令。
不過，現在雷歐的注意力已經從旁邊的人工智能生命轉移到了牆壁上的那些資料上。
雖然雷歐知道這一部分智腦的資料庫應該損壞嚴重，否則不可能摩薩牆的資料沒有，但再看到牆上列表中那些碎片式的資料列表，他依然感到失望。
再失望之餘，雷歐也沒有放棄從這些散碎的資料中找出想要的資料，所以他快速的將不需要的資料全部剔除，比如那些涉及舊地球時代的各類知識，又將用不上的武器、裝備之類的高科技知識全部剔除，再把其他一些常識性的資料篩選掉，最終保留下來的戰艦檢查記錄、飛行記錄和武器使用記錄等等記錄文件。
這些記錄文件並不是很多，隻有三百多個文件夾，四千多份文件，其中不少更是受損文件，就連修複都做不到，最終剩下可以閱讀的資料隻有一千六百多份，其中絕大部分時武器使用記錄。
雖然雷歐最希望看到的飛行記錄和檢修記錄沒有多少，但相對完整的武器使用記錄也足以讓他了解不少情況。
在一旁，莎拉一臉好奇的看著雷歐熟練的使用操控台，篩選文件，而且更重要的時那些文件顯示的文字都不是維綸世界的文字，這讓她對雷歐的身份感到無比好奇，並且她很想將這裏發生的一切告訴給薩蘭聽，隻是讓它感到不解的是無論它如何想要告訴薩蘭，都是中有種力量在它的內心阻止它，讓它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雷歐沒有理會旁邊戰艦智腦莎拉的情緒，他的精神全都集中在了那些武器使用記錄上了。
才看了前麵的一百多條記錄，他就感到無比驚訝，因為莎拉作為智腦的這艘戰艦竟然是一艘退役戰艦改裝，而且這艘退役戰艦他還知道，因為這艘戰艦最後一次執行任務，就是運送他們的作戰小隊前往一個前線星球。
在登上這艘戰艦的時候，按照慣例，雷歐也輸入了自己的身份代碼，想來這艘戰艦退役的時候，並沒有將這一部分資料刪除，這也就是為什麽智腦莎拉能夠單憑他報出的那條職權代碼，判斷出他在地球聯邦的身份來。
他記得這艘退役戰艦是第三代巡航戰艦，早已經過時了，所以退役也就相當於永久退役。
可現在這艘永久退役的戰艦卻被安裝上了各種宇宙最先進的武器，然後送上戰場，這就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地球聯邦在當時已經無法製造出新的戰艦了，隻能重啟那些退役的舊戰艦。
“難道宇宙中爆發了一場波及了所有文明的戰爭？”雷歐看到這裏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一些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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