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4章 狼狽
連續擺出好幾個姿勢,白如雪看上去笑意越來越盛,但是一雙明明特別好看的眼睛,所暗藏殺機,至少從我的角度來看,確實讓我心跳越來越快,甚至是有種窒息感。
任北玄一臉微笑的說道:“劉總別驚慌,除非是走投無路,否則我不會對您老婆做任何事情,江湖事江湖了,可這一切的前提是我的性命不被威脅,但生死關頭,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我也不敢保證。”
“小B崽子……”
熊仔直接抬起槍口。
“你行,是你破壞規矩在先,就別怪我不講究。”
我按下了熊仔的手臂,豎起根大拇指:“那這次,就先跟任公子說聲再見了,正如你所說,過招的機會有很多,不急於一時。”
“我這個人辦事就幹脆利落,能一次性解決的問題,就絕對不會給你任何反撲的機會。”
任北玄沒有後退的意思,反倒是橫跨一步,攔截在了我們的麵前:“你所展露出來的情緒,說明了這個女人對你來說非常重要,既然如此,光靠她來換自己的命,就有點虧了,我需要你手中的房源,不過我不會讓你吃虧,你具體花了多少,我心裏有數,我用翻倍的價格買,你點點頭,就在合同上簽個字,錢也很快就會到賬,你如果搖頭,那現在就可以離開,不過你老婆那邊……”
話音落下。
他手機屏幕上的畫麵再度閃爍。
白如雪已經坐在了喬婉的身邊,兩個人都笑靨如花,惟一的區別是,白如雪清楚盯梢的人在哪個方向,一直在盯著攝像頭,可是喬婉毫無所知。
我嘴角抽搐兩下:“堂堂任家公子,真特麽是臉都不要了,這把算我栽了,簽合同可以,但是你得用三倍的價格來收購,否則的話,咱們就同歸於盡,我媳婦死了,你肯定也活不了。”
“三倍……”
任北玄眼眉低垂,計算了一會後,輕聲開口:“可以,那劉總就跟我來吧,一會在酒吧裏好好喝幾杯,把合同給簽了,咱們也算是成功合作了一把,順便提醒劉總一句,吳州並不適合你混,你在金陵起家的方式,在吳州半點用處都發揮不出來,你剛剛教了我很多,那我也教你一些東西,現在這個社會,你想要立足,除了要有刀槍,還得有智商。”
一個小時後。
我在合同上簽了自己的名字,又聯係了黃寶林,得知錢已經到賬後,我們才重新走出酒吧。
任北玄出手闊綽,即便我們是從銀行借錢買的房源,可他直接大手一揮,就給我們現金到賬。
“劉總路上注意安全,下次希望我們能把酒言歡。”
任北玄擺了擺手:“前提是你還有臉繼續留在吳州。”
我豎起根大拇指,冷笑一聲:“今天的事情,我會永遠記在心裏。”
“那就算是我沒白白做這一切。”
任北玄輕聲笑了笑:“劉總,順便再跟你說一句吧,吳州真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地方,這裏姓任,一切都是我們說了算,你想觀光遊玩,我好吃好喝的招待,可是你想插旗立棍,必須得我們同意才行。”
“哼……”
我輕蔑的啐了一口。
“放心,盡管我這個人不守道義,但至少說話算數,你既然給了我房源,那家裏人的安危就不會再被威脅。”
任北玄輕聲開口:“希望我們有朝一日,真能坐在一起喝一杯吧。”
話音落下。
一台綠色的牧馬人直接從結交駛來,停在了路邊,速度之快讓我們誰都沒反應過來,隨著車門被推開,一個瘦高身形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還沒看清五官,脖頸上的惡鬼紋身就清晰的顯露出來。
察覺到對方的身份,我頓時瞪圓了眼珠子:“小崽子……”
正是我苦苦找了好長時間的楊策。
下車以後,楊策直接打開了後備箱,拿出來了一把被鋸短了槍管的獵槍,指著我們的方向咆哮:“哪個叫彌勒的?給老子站出來!!”
“你幾個意思?”
彌勒麵無表情的重新抽出手槍。
“我幾個意思?我特麽整死你!認不認識王青城了,那是我哥!!”
與此同時。
熊仔直接瞄準了楊策的方向,雙眼赤紅,氣勢外露。
“你啥也不是,離遠點。”
楊策壓根就沒給熊仔放在眼裏,冷哼一聲:“身上的傷口不疼了是不是?不願意殺你,不代表我殺不了你,像你這樣的廢柴,根本帶給不了我任何刺激!”
任北玄微眯雙眼,低聲道:“楊策,離遠點。”
“任公子,就是這老家夥幹死了我哥!”
楊策指著彌勒的方向低吼。
“我讓你離遠點。”
任北玄的麵色逐漸陰沉下來。
“呼……呼……”
楊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隻是最終還是收起了槍,轉過身子,重新上了車,隻是這一次他沒著急離開,而是將車窗給降下,死死盯著彌勒的方向,最終露出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時間還長,別急。”
聽見他的話。
彌勒也冷笑一聲:“你隨時來,我隨時接待。”
熊仔臉上青筋暴起,咆哮一聲:“我草泥馬,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任北玄輕哼一聲:“小哥們,你是認為火拚一把,你才能滿意?真說開幹,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劉總,就憑你們兩個,能不能完好無損的離開?”
他拍了拍手。
七八個穿著黑色背心的壯漢從酒吧魚貫而出,直接給我們包圍在了中間,每個人身上應該都揣著家夥事。
“把槍收起來,離開這。”
我首先邁動腳步。
彌勒和熊仔立即跟在我的身後。
“劉總,我不願意用武力解決問題,卻不代表任家缺少武力。”
任北玄躲在了人群後方,朝著我出聲道:“你簽了合同,我給了錢,這一句的勝負已經定下,不算你如何心有不甘,都無法改變結局。”
我什麽都沒說,就隻是拽開車門。
沒過多長時間,我們上了斌斌開來的那台車,離開的樣子不用別人說,我自己也知道略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