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8章 道歉
“懂了。”
孟月亮立即應允。
榮小幺聽到了我的話,低聲提醒:“小陽,你現在可是站在風口浪尖,無論幹出什麽事情都會被人用放大鏡看,你聽我一句勸,暫時低調一點,千萬別惹禍,聯係這些記者的事情交給我,我會想辦法讓他們多寫一些對騰龍閣有利的報道。”
“小幺!飛哥死了!就死在我的麵前!!”
我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顫抖的*:“從我們認識的第一天,到他死在我的麵前,你知道他給我立下過多少汗馬功勞嗎?本來他都要退隱了,如若不是你去津城的時候要他幫忙,這個男人現在已經解甲歸田了!你知道他為什麽一直沒離開嗎?就是因為他認為在錦城的時候給我丟人了!沒能把事情處理好!”
榮小幺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知道,我清楚你現在的心情,你把心放在肚子裏,巡捕局的動向我會替你盯著,我沒辦法參與進你和黃帝的衝突,但涉及到給飛哥報仇的事情上,我一定竭盡全力。”
“對不起,我有點激動了。”
“先送我回家吧。”
我低下了頭。
發泄過後,我也冷靜了不少。
車子開了一小會以後,我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趕緊接起:“怎麽了雨薇姐。”
“對不起,龍飛的事情怪我,沒能及時趕到。”
方雨薇輕聲開口。
“跟你們沒有關係,都是因為我。”
“要是我的反應能再快一點,當飛哥動手之後,立即就讓他離開的話,他就不會死了。”
我忍不住的哽咽。
“你記得咱倆打電話的時候,我說跟在你身後的還有一台白色雅閣嗎?”
方雨薇的聲音再度響起:“龍七被殺的時候,那台車就停在跟前,應該是認為計劃失敗了,所以直接開走了,但我沒有放棄盯梢。”
“你還在盯著他們?”
我詫異的問。
“盯著呢,他在距離咱們秦淮區總店不遠處的一個地下旅店裏,好像是在等待開麵包車的那夥人會合。”
方雨薇回複了一句:“想不想反殺一波,雅閣車裏有兩三個人,金杯車應該是滿員七人,雖然他們都不弱,但隻要咱們不掉以輕心,收拾他們就是個玩。”
“我想一下吧。”
“你先把他們給我盯死了,別告訴花弄影他們,我不想讓他們露麵。”
我特地提醒了一句。
掛斷電話以後,我又馬不停蹄的給金三狗打了過去。
“你特麽是不是瘋了?龍飛死之前說自己是暗炎公司的!”
金三狗接起電話比我想象中快的多,剛剛接通就大聲喊道:“我和孫明豪剛被保釋出來,那群巡捕差點不給我們留機會直接拘留!”
“不說是暗炎的,我說他是黃帝的人唄?要是黃帝兩個字出現在大眾的視野當中,咱倆會不會被那群陸地神仙給就地格殺?你是沒長腦袋嗎?”
我冷笑一聲:“我現在不想跟你浪費時間,我已經跟上了黃帝派來的那群髒手套,你給我準備十幾個戰犯,不要普通馬仔,必須全都是敢拎槍扛刀的!”
“你是精神病嗎?”
“我派人陪你收拾黃帝?你沒搞錯吧?”
金三狗無比錯愕。
“我確實已經精神病了,你要是敢拒絕,我立馬找黃帝的人,跟他們說是金三狗給我泄密的,咱們所有通話內容我全都有錄音,既然想要幹掉黃帝,就必須都給老子出力!”
我平靜卻又帶有幾分瘋狂的出聲:“就給你四十分鍾的時間,我等你電話。”
通話結束以後。
我又給陳辛果打了一個。
“陽哥,我聽說那個消息了,我和飛哥也算是熟人,如果有什麽我能做到的,你千萬要開口。”
電話接通以後。
陳辛果立即假惺惺的出聲。
我卻沒時間陪他演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讓董岩跟我辦點事,順便帶兩車敢打敢殺的弟兄,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特麽嚴重懷疑晚上的事情你也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你大可以現在就拒絕我,之後我一定讓金烏跟你不死不休的開戰!別試圖讓一個精神病冷靜下來!我給你四十分鍾的時間,之後給我打電話!”
酒店的大廳當中。
堯子、方寒、吳強、楊鑫、唐勉和黃宏圍在沙發跟前,離著老遠我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李純坐在沙發上,滿臉都是淚痕,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心疼。
不難看出。
這個平日裏喜好錢財,貪圖便宜的女人在這一刻,絕非虛情假意。
“嫂子……”
“抱歉,我沒能保證飛哥的安全。”
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飛跟我說過,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一定會回來陪我,臨走的時候還答應過我,說這次事情完事之後就帶我離開金陵,消停過自己的日子。”
李純拽住了我的衣服領子,不停的往我身上拍打:“你把大飛還給我!”
“嫂子,你別激動……”
“飛嫂你這是幹嘛……”
兄弟們紛紛阻攔。
拉拉扯扯的時候可能是李純一個沒站穩,身形踉蹌間癱坐在了地上。
“是你們害死了大飛!”
“你們要遭報應!”
這個麵對坎坷命運都能堅持下來的女人,在這一刻終於繃不住了,哭的就像是個孩子,眼中看不到對未來的希望。
“飛嫂,抱歉。”
我聲音顫抖。
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言語來表達內心的愧疚。
“你是個惡魔!你這樣的人早晚要遭報應!大飛跟你說過想要退隱,你怎麽就不能放過他?大飛的死都是因為你!”
李純眼圈通紅。
她死死盯著我的方向,一字一句的出聲:“你是個惡魔!”
李純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一把利劍插入了我的心髒,讓我疼的喘不上氣。
就在這個時候。
酒店的玻璃門被推開,竟然是原本應該在吳州的斌斌、熊仔和九子小哥幾個。
“七嫂,你現在的心情我們都懂,但我哥心裏的苦,你能感受到嗎?”
斌斌一邊說,一邊跪在了李純的麵前:“你和飛哥在一起多長時間了?可我大哥跟飛哥又在一起混了多少年?你能作鬧,你能發泄,實在不行還能打我們幾下,可你讓我哥怎麽緩解痛苦?他除了將內心的痛苦隱藏起來以外還能做到什麽?您就當可憐他了,別再難為我大哥了!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