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2章 真是膽大了
“車絕對壞了,油門不好使。”
堯子長呼出口氣,臉色不悅的說:“要不停車懟他們一波算了,一共也就四五個人而已,我有信心。”
“絕對不行,這是建鄴區,人家的地盤,你知道人家會不會呼叫支援?”
我斷然拒絕。
如果對方隻有這麽幾個人的話,我壓根都不會跑,我相信以堯子的凶狠絕對能完美解決,但現在的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手,如果被拖延住的話,一切就都玩完了。
“問題是咱們現在根本跑不掉!”
堯子有些急了。
“往右開!”
我指了指右邊的方向。
堯子直接調轉車頭,壓根就不看信號燈和行人,也不怕撞到什麽東西,完全就是橫衝直撞的開,但後麵的那輛車也一直在緊跟,完全不給我們任何逃跑的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
我冷不丁看見了前麵的一個交警。
“往前開!”
我拍了拍堯子的肩膀。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直身處在沙漠當中的人撿到了一瓶水,整個人都振奮的不行。
“明白!”
堯子呲牙一笑。
他瞪大了眼睛,猛踩油門,車子直勾勾的奔著前麵的交警撞了過去,但就在即將要發生車禍的時候,堯子猛然調轉車頭,我也被嚇出了一聲冷汗,好在最後車子撞在了電線杆上,沒有傷到人。
我被磕的腦袋上腫起了大包,還沒來得及感受疼痛呢,就看到差點被我們撞到的公防人員敲了敲車窗,旋即怒氣洶洶的低吼:“趕緊下來!把駕駛證和大本拿出來!”
我跟堯子趕緊拽開車門。
“老哥,不好意思……”
我剛要道歉。
對方直接一個擒拿給我按住,同時開始呼叫同事。
在被控製住的一瞬間,我長呼出口氣,暗道今天可算是得救了,回想剛剛的情況還真是危險到了極點。
我跟堯子對視一眼,紛紛露出了笑容,至於那台一直跟著我們的途樂則是老老實實的在馬路邊停了下來,領頭的小夥子透過車窗看了我們一眼,憤怒的砸了兩下方向盤,旋即把車子開走。
沒過多長時間。
我跟堯子就被拷了起來,同時坐進了警車當中。
我心情無比的愉悅。
現在安全問題至少已經得到了保障,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待榮高棠的保釋,不過就是出了車禍而已,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問題,反正堯子沒喝酒也沒嗑藥。
但就在我倆最放鬆的時候。
我耳邊傳來了一道無比熟悉卻又讓我渾身發抖的聲音:
“老王,不至於這麽嚴肅吧?這幾個小年輕我認識,又沒撞到人,沒必要處罰他們!”
話音落。
我抬起頭,頓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情緒。
因為此刻站在車子旁邊為我倆開脫的男人,正是陸長風。
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麽陸長風會突然出現。
“小劉陽啊……”
“尋求人民衛士的保護,你確實夠聰明,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如果不是在建鄴區的話,說不準真的讓你逃走了,可惜,就差那麽一點。”
陸長風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顯然已經看出來了我的計謀,同時還能保持這幅得意的樣子,應該就是有辦法對付我。
“陸長風?”
“看來上次還是沒收拾明白你!”
堯子攥緊了雙拳,氣的滿臉青筋。
“堯子?你果然來了!”
陸長風輕聲笑道:“真好,這次還能把你們一網打盡!”
差點被我們撞到的公防人員打量了我們一眼,旋即開口說:“陸總,別太讓我為難了,我就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倆隨你處理。”
“懂!”
陸長風笑的更囂張。
看到對方真有離開的意思,堯子徹底急了,不停的撞擊車窗,但對方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看都沒看我倆一眼就消失在了街口。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
我竟然已經被嚇的後背全都是汗。
縱然是我在盛京最巔峰的時候,尚且也做不到如此明目張膽,這就足以看出君石在金陵,尤其是在建鄴區的地位了。
“陸總……”
“我跟你走,能不能把我兄弟放走?”
我趕緊開口。
隻有把堯子放走,我才有得救的機會。
“你現在是板上的魚肉,可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陸長風陰森一笑。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剛剛消失的途樂車開了回來,停在了我倆的旁邊,硬生生的把我倆推進了後備箱當中。
而陸長風在點燃一根雪茄以後,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隨著車子啟動。
我們倆的命運也徹底的不掌握在自己手上了,生死全憑陸長風的心情。
“陸長風,你真是膽大了,你忘記我背後站著的蒼北了嗎?”
堯子滿臉青筋暴起。
陸長風卻輕蔑的一笑:“蒼北公司?你讓他們來金陵試試?看看誰才是王者?!”
“***,你咋這麽能嗶嗶呢?!”
負責看守我們的小夥子照著堯子的眼眶就是一拳。
“你*,別動我兄弟!”
我想要站起來。
但後備箱的空間實在是太小,我根本施展不開,還沒等伸出拳頭呢就已經被按了下去,同時感覺腦袋一陣旋渦,好幾雙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掄著。
劇烈的疼痛感襲來,我有些呲牙咧嘴。
因為我現在戴著手銬的原因,就連抱頭都做不到,所以隻能是被打的狀態。
至於陸長風則是看都沒看我倆一眼。
就好像是並不在乎我倆的生死。
也就是在這一刻,我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如果陸長風像是瘋狗一樣的打我罵我,至少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氣,是在發泄情緒,我也有些對策,起碼能暫時的保住性命。
但他隻要是不在乎我倆,就代表……我很難活著走出建鄴區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車子開進了一個大院子當中,我倆被推下了車,走進了院落當中的平房屋裏,屋裏的裝修很簡單,四麵白牆的角落有一個單人床,上麵鋪著白色的床單被罩,應該是經常有人過來打掃,所以看上去還算是幹淨。
陸長風坐在床上。
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寸頭,腦門中心有一道刀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