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1章 果不其然
“別!”
呂寶剛趕緊攔在了她的身前。
女人狠狠的撞在了呂寶剛的身上,足矣看出用了多大的力道,就連呂寶剛都是一個踉蹌,但是他來不及自己穩住身形,趕緊拽住了女人的胳膊,哭嚎道:“嫂子,你這是幹嘛啊,老龐已經沒了,你要是再想不開的話,還讓不讓我活了?我豈不是罪人麽?!”
“放開!!”
女人雙眼血紅。
那歇斯底裏的吼叫宛若一把利刃紮在了我的心頭。
“攔著點。”
我趕緊跑了過去。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我們才終於控製住了龐鬆的媳婦。
盯著中年女人淡漠的眼神,我無奈的回頭衝大夫說:“能不能控製一下?”
“你們放開!!”
“讓我去找老龐!!”
女人完全失去了理智。
隨著大夫給女人打了一針以後,她才逐漸閉上了雙眼,應該是睡著了。
“唉……”
“寶哥,你在這邊看著點吧,千萬別讓她想不開了,至於老龐的白事由咱家操辦。”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事情已經發生,就注定無法挽回,我能做的隻能是讓活著的人安心,並且順順利利的渡過接下來的日子。
“用不著你們!”
“要不是你們非強買強賣,圖謀啤酒廠的話,我大爺也不可能死!”
一個小黃毛叫嚷了起來。
他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憤怒。
“沒錯,都是因為你們!”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本身老龐都已經答應君石集團,把地皮賣給他們的,就是你們過來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走廊外的年輕人們突然把矛頭對準了我們。
他們全都站在了黃毛的身後,開始對我們進行辱罵。
“.……你是.活膩歪了……”
梁浩就要往前走。
我趕緊拽住了他,示意他別衝動以後,旋即才開口:“幾位,你們真的想多了,老龐現在剛剛走,我不想多費口舌,等過後你們肯定能明白到底是誰害了老龐,我們關係不錯,所以我問心無愧。”
……
小黃毛推了我一把,紅著眼低吼:“你別在這裝好人,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大爺現在已經跟君石達成了合作,甚至是拿到錢了!你也別尋思我大爺沒了,啤酒廠就歸你們了!他死了,我們這些親屬有權利決定啤酒廠的歸屬權,你……一米的地皮都別想拿到!”
聽見他的話,我才恍然大悟。
本身以為小黃毛是真的為龐鬆而站出來,現在看起來應該不是這麽回事,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有目的。
“嗬嗬……”
“你是龐哥的親戚,我不動彈你,但你應該自己有點良心,血濃於水的親情難道還比不過幾張鈔票麽?你大爺現在剛沒,你就把心思放在了啤酒廠上,你還是人麽?”
我微眯雙眼。
已經看出來了這幫人的心思。
小黃毛應該是被我說中了,大叫一聲:“你!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比我有數。”
“不管到了什麽時候,我認為親情都是最重要的,你有跟我在這窮喊的時間,不如進屋看看你大娘精神狀態怎麽樣了,我不是你的誰,沒不想教育你人的一撇一捺應該怎麽寫,言盡於此。”
我雙手抱拳。
沒興趣再跟他們理論,直接就要離開。
我記得喝酒時候,榮高棠說過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就是人心,以前我真沒感覺出來,但是當現在老龐剛沒的時候,看見走廊裏的芸芸眾生相,我才算是反應過來,人家榮高棠說的真沒錯。
人心實在是太複雜了。
走出了大門以後,我點燃了根煙,開始在通訊錄當中尋找龍飛的電話號碼。
本身我是不想介入這件事的,但現在一隻腳已經踩進來了,在說退出肯定不現實,所以必須未雨綢繆。
龍飛應該還在金陵。
我們其實一直都有聯係,他說我還沒給錢呢,他不能回去盛京,實際上就是瘠薄想留在這邊了,我是想讓他過來跟我一起發展的,隻不過這段時間一直沒閑著,還真就沒聯係他。
“小崽子。”
“又.什麽事兒?”
龍飛接起來了電話。
“當然是好事了。”
“飛哥,我給你研究點賺錢的買賣,而且絕對合法。”
我立即開口。
“不幹!”
“你指定在這坑我呢,我現在真是一點都不相信你。”
龍飛不屑的開口。
“行,那我找別人了。”
我把電話掛斷。
欲擒故縱的把戲誰都會玩,而且我要比他更加得心應手。
果不其然。
龍飛很快就給我打了回來,隻不過我故意裝看不見,旋即回頭衝梁浩說:“啤酒廠的事情,應該變的複雜起來了,這樣吧,戴望舒待會應該就能給錢,明天早上你過來一趟,跟老龐的老婆說說。”
我不相信以小黃毛為首的一批人,沒跟君石集團的人接觸過。
要不是君石集團提前策反,他們甚至都不會過來,我估計肯定有不少人提前就知道老龐會死。
這也正是人心的複雜之處。
“不對啊……”
“啤酒廠的手續現在應該已經在咱們名下了?”
梁浩撓了撓頭。
我吐出口濃霧,心情複雜的開口:“表麵看確實是這樣,但如果他媳婦不同意的話,我還是有點不忍心真正的據為己有,更何況在咱們名下的隻是大部分手續,還有幾個複雜的沒有走完流程,真說人家告官肯定還是有說法,但如果能得到他老婆的證明就不同了,任誰捅破了天也無法改變咱們擁有啤酒廠的事實。”
“懂了。”
梁浩用力的點點頭。
“另外錢的事兒……”
“再多給五十萬吧,算是給孤兒寡女的一份生活保障,明天過來的時候你跟著寶哥,讓他談。”
我深吸口氣。
最終還是強壓住了於心不忍,既然我們是做買賣的,就必須要利益至上,更何況如果我們現在退出去了,這地皮肯定就會落在君石集團的手上。
僅憑孤兒寡女,肯定沒有守住啤酒廠的能耐。
我說完了話,電話還是在一直響,我這才接了起來。
“咋了?老梆子?”
我挑了挑眉。
“內個……”
“你說啥買賣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