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7章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幾秒種後,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留著小平頭,差不多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您是……”
我假裝疑惑。
中年人自顧自的笑了笑,旋即伸出了手,說道:“你好,你應該就是劉陽先生吧?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地稅部門的負責人!我叫常勝!”
“哦……”
我翻了個白眼。
聽見常勝的自我介紹,我更加確認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老樊的人了,所以根本就沒給什麽好臉色。
“劉先生,我這次來是想跟您說一些事情。”
“最近咱們旗都要評選一些明星企業,您的騰龍閣各方麵條件都很不錯,您也很符合明星企業家的資質。”
常勝挑了挑眉。
他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病床的邊上。
我點燃一根煙,輕聲說:“抱歉,我不是什麽企業家,騰龍閣的法人同樣不是我,如果您真感覺騰龍閣不錯的話,可以去找喬婉或者童雅。”
“她們是明麵上的負責人。”
“但騰龍閣究竟是誰的產業,整個旗都都明白,我同樣也不例外。”
常勝嘴角上揚,旋即說:“我既然過來主動示好,相信劉陽先生也明白是什麽意思,如果你還看的上我這個朋友,那我保證不管以後騰龍閣在旗都將沒有困難,不管什麽事情,在我麵前都是隨手就能解決的小問題。”
“我不認為你有這個能力。”
我回懟了一句。
麵對我的冷嘲熱諷,常勝也不生氣,而是繼續笑著說:“我同樣也就開門見山了,我不是什麽拐彎抹角的人,我知道你最近和樊樂發生了一些小矛盾,都是年輕人,有些火氣也正常,但真不至於要了誰的命,你們的問題也嚴重不到這種程度……”
聽見了他的話。
我瞬間就變的不耐煩起來,直接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如果有事的話,你可以明天過來說,今天我困了,狀態不適合嘮這些事。”
“劉先生!多個朋友多條路!”
“我背後的那位朋友這段時間已經足夠憂愁了,他現在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提醒你一句,如果他真的被逼急了,對你對我來說都是個麻煩事,還不如騰龍閣現在收手,大家以後一起發展,何樂而不為?”
他看起來笑意盈盈。
實際上眼中的殺機根本擋不住,我相信老樊如果現在有一點選擇的話,都肯定要廢了我,而不是過來談和。
人跟人真是不同。
我算是明白為什麽過來跟我談和的代表是常勝了。
我的冷嘲熱諷不能說不過分,如果是門口的趙曉瑞,現在肯定是已經氣急敗壞,說不準沒人攔著的情況下都得跟我打起來,但是這個常勝就跟沒聽見一般。
這麽大的歲數,被一個小輩指著鼻子埋汰,還能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模樣,如此隱忍的能耐就是一個天生的談判專家。
他能走到現在,並且成為老樊的心腹,也不奇怪。
“劉陽先生,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樊樂給你們帶來了非常多的不愉快和負麵影響,但我的能力,足矣幫你解決不少的問題,甚至是可以在別的方麵讓你開心,樊樂就是個小孩子,肯定會犯錯的,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計較了。”
常勝一直在我的耳邊念叨。
我感覺有點說不過他,索性就閉上了眼睛,不再聽他的話。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說句實話,你肯定能讓我們感覺到麻煩,但不至於把誰逼死,真說等到魚死網破的那天,你也未必是對手,我知道劉先生有本事,但騰龍閣之所以能起家並且發展到現在,你們身上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常勝就是一邊威脅,一邊利誘。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沒準現在還真就得妥協了。
“我知道,我們就是亡命徒,有點小運氣才發展到現在。”
“但我認為你背後那種人,最害怕的應該就是我們這種無根無蒂的亡命徒,大不了老子回旗洲發展,從此不過來洛洲罷了。”
我來了點火氣。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道理就是在這,我們大不了離開這個城市,但要是老樊輸給了我們,可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對等的段位。
“你們需要補償麽?提出要求吧,任何都可以!”
常勝揚起了頭。
我睜開了眼睛,麵對他不知道從哪發出來的驕傲感,我不屑的開口:“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當初我跟樊樂的矛盾整個旗都都知道,我花了大價錢,就是為了能跟他當個朋友,最不濟也是陌生人,結果換來的隻是變本加厲的羞辱……”
常勝貼心的拿起來了煙灰缸,放在我的床邊,旋即說:“我知道你們受了不少的委屈,所以我才說,任何要求你都可以提出來,相信我背後的人肯定能滿足。”
“首先,我花出去多少錢,給我雙倍返還,否則你們肯定一點機會都沒有。”
“還有就是,既然你是代表你背後之人過來跟我談的,那我感覺你一點牌麵都沒有,讓你背後的人親自過來吧,另外我不想讓老樊以為我是給你麵子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要是能找到一個我看順眼的中間人還行,如果找不到,那還是算了吧。”
我冷笑了幾聲。
聽見了我的話以後,常勝的笑容也顯得越發尷尬,他試探性的問:“你的意思是,讓樊樂的老爹過來跟你談?”
“他老爹不行的話,讓他親自過來也行,不過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缺胳膊少腿。”
我翻了個白眼。
“劉先生……”
常勝好像還想說些什麽。
但是我直接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同時冷笑道:“好了,我不想再談了,如果你還想要這個機會的話,現在就出去吧。”
常勝沒再吭聲。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能明白這件事情肯定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了,隻能是默默的站起身子,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