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幹將
我回屋換了一套衣服。
小胖子躺在沙發上,不屑的說:“咱倆每天住在一起,我不說了解你,但你的生活習慣我肯定都掌握。”
“行行行,算你牛。”
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旋即說:“我出去一趟,你和於兒在家等我。”
“啥事啊?半夜出去約會?”
於兒挑了挑眉:“用不用我當你的僚機?”
“滾犢子……”
我擺了擺手。
走出了小區以後,我一個人站在黑夜當中,思前想後,最終還是給沈佳樂打了個電話。
十五分鍾後。
在卓展商城樓下二十四小時開業的咖啡廳當中,我和沈佳樂相對而坐。
“哥,這麽晚了有啥事啊?”
沈佳樂往四周看。
可能跑路狀態的人都有這個通病,就是看人鬼鬼祟祟的,哪怕是陽光開朗的沈佳樂也不免有這個習慣,宛若是過街老鼠,生怕被人發現一般。
我敲了敲桌麵,低聲說:“正常點,就你這個樣子,想不被人舉報都難!”
“哥,我怕……”
沈佳樂咽了口唾沫。
我輕笑一聲:“開飆時候的膽子哪去了?放鬆!於兒給你們安排的地方咋樣?”
“挺好的。”
沈佳樂聊天的時候才算放鬆了一點:“在城南一個居民樓裏,兩室一廳,我們仨人住倒是夠了,也不缺錢。”
“跟小濤相處的咋樣?”
我微微一笑。
沈佳樂錯愕了一下,說:“哥,我要說已經是朋友了,有點不太現實,但我沈佳樂不是一個記仇的人,更不會挑起內部的矛盾,我能感覺到他人還不錯,也會努力和他結交!”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我欣慰的點點頭。
一直以來,整個團隊最讓我放心的就是沈佳樂,他是最聽話的,嚴格來講他就是我的手套,什麽髒活累活都是他來幹,後來的薑濤也是這個定位。
當然了……
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倆不對付。
但現在看起來,這個顧慮已經完全可以打消了。
沈佳樂喝了口咖啡,抬頭好奇的問:“對了,哥,你讓我過來到底幹啥啊?”
“見個朋友。”
我一邊說,一邊往外看。
果不其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進了大門。
來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戴了一個黑色的鴨舌帽和一個白色口罩,打扮的比正在跑路狀態當中的沈佳樂還神秘。
“咋這麽晚找我?”
來人往周遭看了一眼,才摘下了口罩,小聲說:“咱倆有事得快點說,這段時間君石集團有些異動,我們這些高層都是陸長風重點觀察的對象。”
我將麵前的咖啡擺在他麵前,笑道:“陳經理,沒必要這麽緊張,咱們就是普通的朋友聚餐。”
坐在我麵前的,正是曾經被我和黃寶林策反的君石集團總經理,陳長河。
聽到了我的話,陳長河哭的心情都有了,旋即說:“您就別玩我了,上次告訴我的就是朋友聚餐,結果直接讓我成了你們得人,找我出來想了解什麽情況,你直接開口就行。”
“沒事,就是想問問陳總,上次給你的那筆錢花的咋樣了?”
我歪著腦袋問。
陳長河微微蹙眉,說:“你不是想要回去吧?我基本都花的差不多了!”
我輕笑一聲:“怎麽可能?”
當初我為了買通陳長河,去了他小媳婦家,還給了他一百五十萬,即便對於我現在來說一百五十萬都不是小錢,盡管那筆錢是黃寶林拿出去的,但我不能讓錢白花。
陳長河輕咳幾聲,說:“就是給我媳婦……”
“陳經理,我希望你清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不是你用那一百五十萬幹的什麽,而是想提醒你,我用那一百五十萬換來了什麽?”
我嘴角上揚,低聲說:“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陸長風有一個有問題的財務報表,但現在事情過去了一個多月,我為什麽連報表的影子都沒看到?是不是我看起來太好糊弄了?”
話音剛落。
我輕輕拍了下沈佳樂的大腿。
沈佳樂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故意摘下了臉上的口罩。
“沈……沈佳樂?!”
陳長河瞪圓了眼珠子。
如果以前的沈佳樂出現在我身邊,沒人會害怕的話,那現在大家看到沈佳樂肯定得震驚,畢竟他的定位已經從司機變成了能獨當一麵的幹將,隨時敢拎強鑿人的主,現在還是個在逃犯。
“陳哥,我一直認為咱們是朋友。”
我拍了拍手,認真的說:“對朋友,我幹不出太卑鄙的事情,但也請你別拿我當傻子耍,別玩我,行麽?”
“小陽,真不是我不給你拿。”
陳長河苦笑著說:“現在陸長風盯我太緊了,我根本不敢,因為幾次商業機密被我透露給了黃寶林,所以現在陸長風已經開始懷疑集團內有內奸了。”
“行,這個事情暫時擱淺。”
我擺了擺手,說:“現在有個重要的事情,我得交代你一下,你幫我調查一下,陸長風到底和白大滿貫是如何達成合作的?那夥瀛南人的背景又是什麽?”
陳長河微眯雙眼,說:“你知道暗炎公司麽?”
“知道。”
我點了點頭。
陳長河將麵前的咖啡一飲而盡,旋即說:“暗炎公司內部出現了點問題,我別的不知道,總之白大滿貫現在非常缺錢,而君石集團填補了他的空缺,再加上白大滿貫想要奪回神壇的位置,才會聯手對付你,至於那夥瀛南人……好像是暗炎公司高層找來的。”
“金三狗?”
我念出了這個名字。
對於我認識金三狗,陳長河並未表現出驚訝,反而平靜的說:“哪怕不是他,肯定也和他有關係,畢竟暗炎公司主要就是在瀛南做生意,和當地的亡命徒都非常熟悉。”
“在瀛南做生意?”
我挑了挑眉,好奇的問:“什麽生意?”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陳長河搖了搖頭,說:“我在君石集團雖然位高權重,但說到底也就是被架空的角色,吃著死工資罷了,沒什麽人真把我放在眼裏,也接觸不到太高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