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何苦呢
“他咋就這麽牛?”
我呼吸都逐漸加重。
大不了,我隨便整幾個南方的亡命徒過來,殺完陸長風就跑,看看誰更牛。
“說話能不能客氣點?”
“他不就是劉陽嗎?今天咱們給他鏟了,明天咱們也是?管事大佬!”
“劉陽多個幾把?”
大家全都沸騰了。
本身這些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天不怕地不怕,現在看我和丁四海倆人在這,又看自己這邊人多,一個個興奮的都不行了。
“一幫小B崽子。”
我輕笑一聲:“你們會碼擂麽?”
“操!”
丁四海一拳就掄在了麵前一個小年輕的臉上。
他是不得已的出手。
如果待會讓他們先動手,我們肯定就連掏栓子的機會都沒了,現在先動手起碼占了一個讓他們反應不過來的優勢,我親眼看見那小子受了一拳以後直接就躺下了。
別看丁四海身手一般,但他的胳膊卻是越來越粗壯,有點吳強的那種感覺了。
論碼擂。
我們人手肯定吃虧。
屋子裏的至少七八個人,但好在丁四海完全就是個原始人,他一拳一腳肯定能幹躺下一個,就連對方的鎬把子掄在他身上都一點不在乎,完全就是拳拳到肉的打法,給我嚇了一跳。
“.……!”
“都別動彈!”
最激烈的時候。
二鬼子直接從抽屜裏抽出一把噴子,對準了我和丁四海。
幾乎是同一時刻,丁四海從腰間抽出了仿六四,同時對準二鬼子,怒吼一聲:“來!開飆!”
“別動!!”
二鬼子顯然是有點怕了。
丁四海微眯雙眼,臉上青筋都暴起了,從喉嚨裏發出了讓人渾身都是一個哆嗦的聲音:“我數一二三,咱倆一起開飆唄?”
“劉陽,你真要跟我們老板作對?”
二鬼子轉向了我。
他顯然是有點不敢和丁四海麵對,因為整個旗洲,隻要是在社會上稍微有點閱曆的,肯定是聽說過這老家夥的狠辣,當年郡裏的四大狠肯定不是光會嘴上的功夫。
“告訴你們老板。”
“錢,我肯定給不了,停車場,我肯定也是不賣。”
我說完了以後,拽著丁四海的手就要往外走。
就在剛要踏出大門的時候,二鬼子的聲音傳入我耳中:“那你到底啥意思?”
“有啥招,讓他使就完了,我都接著。”
我扔下了一句話,直接帶著丁四海上車。
玩白道的事情,我肯定擺弄不明白人家陸長風,但如果他開始跟我擺楞社會上的髒路子,那我就是祖宗級別的,肯定不怕他。
“他能不能告官啊?”
丁四海拍了拍胸脯,問了一嘴。
“咋的?你還害怕了?”
我玩味的一笑。
丁四海挑了挑眉,冷笑道:“整個旗洲,就沒有我害怕的人,我就是怕給你惹麻煩。”
“放心吧,今天他們先動的栓子,真要是追究起來了,都得玩完。”
我衝著丁四海嘿嘿一笑。
“那這事……”
丁四海撓了撓後腦勺。
我翻了個白眼,解釋道:“丁哥,你還沒明白啊?整件事情就是君石集團給你舍得套,說不定他早就和那個賭博網站是一夥的了!這錢咱們不給!”
“陸長風?”
丁四海握緊了雙拳。
我苦笑一聲,說:“好了,這件事情我幫你解決,你就不用管了。”
“你要和陸長風開幹麽?”
丁四海側頭,無比嚴肅的看向了我:“如果你們要開幹,肯定不能少了我。”
“丁哥,你這是何苦呢……”
我歎了口氣。
最開始我想的是讓丁四海去廢了小八,他肯定有這個能力,然後直接遠走高飛,大不了就去旗都找大磊子,再不濟就去楚亭,我相信黑猴兒也能照顧照顧,但前提是我幫他把錢還了。
但現在錢我也不還了,所以就一直沒好意思提讓丁四海給我賣命的事兒。
結果丁四海認真的看著我,手指都有些哆嗦了,緩了好久,才說:“你也知道,我老娘的病需要錢,但我短時間之內根本交不起手術費,我需要一個營生,一個來錢快的營生。”
“你開大車,也不少掙吧?”
我好奇的問。
丁四海搖了搖頭,說:“我早就給那幫人解散了,前段時間沉迷賭博幹了不少迷糊事,如果現在重新組建一個車隊,太費時間和精力,來錢還慢,我都想好了,隻要你能承擔我老娘的一切費用,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丁哥,你可想好了,我現在缺少的是那種亡命徒,很可能以後你就不能呆在旗洲了。”
我咽了口唾沫,緊張的說。
丁四海表情真摯的說:“小陽,你了解我這個人,我脾氣強的很,你讓我給你當門徒肯定是不行,管理生意,處理明麵上的事情我又不會,隻能是幹這種亡命徒才能幹的亡命事,我這個人也天生就膽子大,敢做點別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丁哥……”
我還想再勸幾句。
結果丁四海直接擺了擺手,說道:“你也不用再勸了,我決定的事情誰也勸不了,我本來想安安穩穩的養大車,渡過下半輩子,結果賴自己非得沉迷賭博,弄得現在已經回不了頭,既然注定涉足江湖,我就必須做到最頂峰,讓旗洲所有人聽到我丁四海的名字,就聞風喪膽,以後咱家有啥髒事需要下黑手的,就我來幹!”
“行!”
我激動的點點頭。
原本我還在擔心,日後丁四海會不會埋怨我,說是我帶他上了這條賊船,畢竟他在我們團隊的定義比較特殊,沒準得一直頂著懸輯犯的名號存在,沒準啥時候就被抓起來了。
但現在好了,丁四海自己主動說出來,讓我心中的那塊巨石終於落了下去。
“嘿嘿,以後你就知道了,我做人一直秉承著一個道理。”
丁四海無比嚴肅的說:“那就是,想擁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地位,就得幹出來別人做不到的事,我在咱們家的身份比較特殊,幹的事情隻有我能幹,所以地位必須得高,這是硬性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