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挺重要
剛才他的大腿被結結實實的紮了一楔子刺,就連說話的時候都在顫抖,應該是疼的。
沒幾分鍾,這幫人就全都走了。
當看到他們的車子越走越遠,於兒終於是忍不住了,直接癱在了地上。
“送醫院!”
高朗有些急了。
他和於兒每天朝夕相處,感情當然比跟我的感情要好,所以剛才於兒那麽激動的時候,他才會露出擔心的情緒來。
半個小時後。
我和高朗坐在手術室的門外。
“咳咳……”
我咳嗽了兩下子,點燃了一顆煙。
“喂,醫院不允許抽煙!”
一個小護士橫眉豎眼的看著我。
我沒理會他。
因為於兒受傷的原因,我心情煩躁的不行,高朗看了護士一眼,同樣叼起來了一顆煙。
就在護士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了進來,我抬頭一看,發現是猴兒帶著老亮、大坤倆人咋偶了進來。
“怎麽回事?”
猴兒擔憂的朝著手術室裏頭看。
我搖了搖頭,說:“別擔心,沒啥大事,就是被栓子刺捅了一下,王世紀幹的,他們的傷應該比咱們嚴重多了。”
“操!”
猴兒也怒了。
他也好久沒這麽急眼過了。
還記得剛剛踏足江湖的時候,出去跟人鏟社會就是我、猴兒、於兒和堯子四個人,誰都不用,所以我們四個人的感情也是最深的,別看猴兒平時跟於兒的聯係並不是很多,但出了事誰都互相惦記。
能被黑猴兒稱之為兄弟的,恐怕也就我們三個了。
就連大磊子都不行。
即便是現在黑猴兒成長了不少,每次看見大磊子的時候還是愛搭不惜理的,隻不過就是不像以前一樣,把厭惡表現的那麽明顯罷了。
“這事沒完。”
高朗握緊了雙拳:“剛才過來砸場子的那幾個人是誰?”
“羅永生,王世紀。”
我歎了口氣,說:“哥,這個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
“嗬嗬……”
“從長計議?幾個小角色,用不著這麽重視,今天晚上我就辦了他們!”
高朗站起了身子,就要往外走。
如果他說要辦了王世紀和羅永生,我相信他絕對有這個實力,但我思慮再三,最終還是選擇攔住了高朗,低聲說:“哥,辦了他們,你咋辦?”
“亡命天涯。”
高朗搖了搖頭,說:“反正我在旗洲呆的時間也夠長了,早晚都得走,旗洲馬上展開新一輪嚴打,我如果不走也逃不掉,還不如趁著離開之前幹最後一票。”
“哥!”
我有點急了:“就這麽走,你感覺虧不虧?你好不容易才掙來的安逸生活,難道就要因為幾個你眼中的小角色而撒手?白大滿貫,我們完全可以自己解決,犯不上讓你涉險!”
“讓開。”
高朗微眯雙眼。
我還是沒有動彈,說實話,我沒那麽高尚,對於高朗也沒有太深的感情,但高朗在美食廣場能給我幫太多的忙了,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我說,讓開。”
高朗推了我一把。
我感覺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我被他輕輕一推,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你幹啥呢?!”
老亮和大坤走了上去。
他倆可不認識高朗,看我倆起衝突了一下就不樂意了,尤其是老亮還伸手想去扒拉高朗一下,沒想到高朗一個閃身,回手就是一肘,瞬間把老亮打倒。
“幹什麽?!”
猴兒也往前上。
眼看著情況變得混亂起來,我趕緊攔在了幾個人中間,大聲說:“你們都是自己人,能不能別內訌?!”
“嗬嗬……”
高朗蔑視的看了黑猴兒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我看著狼狽的老亮,以及滿臉怒意的黑猴兒,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追出去,畢竟這些人才是我的親兄弟,相比較於高朗來說,他們對我重要的多。
“他誰啊?”
老亮站起身子,擦了擦自己泛血的嘴角,嘟囔道:“剛才他給我那一下子,好像讓我感覺自己被火車撞了,真疼……”
“他打你可沒用全力。”
我無奈的苦笑一聲:“剛才在美食廣場的時候,高哥一腳就給羅永生踹骨折了。”
“真特麽是個狠人。”
老亮嘟囔道。
能讓老亮這種人服軟可不容易。
“別說是你了,按照他剛才出手的速度來看,哪怕是我都肯定打不過。”
黑猴兒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能看的出來,他應該對你挺重要的,而且他肯定是真把於兒當成了自己人,你還是追出去看看吧,別得罪了人。”
“恩!”
我點了點頭。
不管什麽時候,猴兒永遠都是為我著想。
囑咐了猴兒幾句以後,我就開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撥通了高朗的電話,高朗每隔幾天就會換一個電話號碼,但每次都是通過短信的形式,先把號碼發送給我們,省的到時候聯係不上。
咋說他也是美食廣場的股東之一。
十五分鍾後。
我在中心公園的石階上,看到了坐在草坪上的高朗,他的腳邊放著一個二鍋頭,我過來的時候地上已經滿滿全都是煙蒂,周圍空氣都是一股子煙草的味道。
我猶豫一下,輕聲的說了句:“哥,剛才的事兒不好意思。”
高朗回頭看了我一眼,輕笑道:“沒事,我不怪你,你的小夥計們忠心耿耿是好事。”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話,還是在這埋汰我呢,所以沒吭聲。
“抽煙不?”
高朗遞給了我一顆煙。
我點燃了一顆,坐在了他的的旁邊,輕聲說:“於兒受傷,我比誰都上火,待會我會給老滿打電話,跟他好好研究一下,能不能用自我損傷最少的方向給他們重創。”
“嗬嗬……”
高朗輕笑兩聲,或許是周圍沒有人的原因,他竟然也打開了話匣子:“說真的,你真認為憑你們團隊,有資格跟白大滿貫對抗?別的不說,今天如果沒有我在美食廣場,你信不信,於兒絕對不止是被捅一下那麽簡單?”
我半天都沒吭聲。
別看高朗的話有點難聽,但卻都是實話,今天最關鍵的一個時刻就是高朗製服了羅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