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小老板
別看我跟丁小虎混熟了,但管他借錢,他還真不一定能借我。
正當丁小虎都不知道要說啥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停在了我的麵前,下來一個白襯衫的中年男人,笑嗬嗬的走到我們跟前,問:“誰要租地方?”
“我。”
丁小虎先走了上去。
當看到丁小虎的時候,中年明顯錯愕了一下,然後立即驚叫“你是小虎啊?”
“恩。”
丁小虎點點頭。
看樣子是和這個中年人認識,我不由得多看這個中年男人一眼,在老城區有資格稱呼丁小虎名字的,肯定都是上層社會的人,非富即貴的那種。
“既然是你租,那一切就都好說了,老毛已經把價格啥的都告訴我了,十五萬是不?”
中年人晃了晃手裏的鑰匙。
丁小虎也說:“恩,今天我們就是過來看看的,如果還算可以的話,直接就可以交錢。”
中年將鐵門打開,朝著我們擺擺手說:“那走吧。”
跟著他走了進去,丁小虎一直在和他聊天,我和堯子又插不進去嘴,隻能是左顧右盼的看著,想知道這裏跟我們小時候到底有啥區別。
等看了好幾圈以後,丁小虎才問我:“滿意不?”
“當然滿意!”
我點點腦袋。
別說是滿意了,這麽好的地方哪怕是中年現在反悔,我加錢都得拿下來,畢竟如果不是丁小虎的麵子,就算我出到四十萬都不一定能租下來,這個毛紡廠處於廢棄的地方,根本不對外出租。
“我看也不錯。”
堯子都點點頭,還挺不容易,也足夠證明這裏的優秀。
我搓著手看向丁小虎憨笑:“那就整吧.……
“你可想好了,別因為我的原因就隨便改主意,到時候出現了什麽問題,我可不負責任。”
丁小虎咽了口唾沫,認真的說。
我撓了撓腦袋,從兜裏麵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旋即說:“放心吧,哥,不管是賠是賺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絕對沒有一點關係,地方也是我自己選的。”
“那就行。”
丁小虎接過了銀行卡,然後朝著背頭中年笑了笑說:“咱倆找地方把合同簽完。”
眼看著他倆上了那輛奔馳商務,我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了,咋說現在我也是有自己產業的人了,再也不是社會上的大茬子,走出去完全可以說自己是小老板了。
多長時間了,我一直想脫離?管事大佬這個稱號,但一直做不到。
一直到了現在,雖然走出去外麵別人還是會拿‘浮萍仔’的眼光來看我,但至少情況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起碼誰都知道我不光靠撈偏們兒來賺錢了,早晚有洗白的一天。
堯子看我激動的樣子,笑嗬嗬的說:“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一天是咋想的。”
“咋的了?”
我回頭問。
堯子無奈的聳聳肩,旋即說:“你說金牙旭、老滿、白大滿貫那種老茬子洗白自己,我能理解,畢竟他們歲數大了,也不願意混了,都消停在家賺錢,你說你一個初出茅廬的下山虎,為啥這麽著急的在白道上生存?你就真這麽害怕被抓起來?好像不是你性格吧?”
“嗬嗬…..…”
我搖了搖頭:“如果我說,我從未有一天想過要撈偏們兒,你信不?”
堯子沉吟了片刻,還是看著我,點點頭:“我信,陽兒子,別人不了解你,我卻是最了解你的,從小你就不願意惹事,我們走過的這一路,也從未有過一次是你主動說要鏟了誰,都是事趕事把你逼到了一定地步上的。”
“這就是我想洗白自己的原因。”
我無奈的說:“我不想當一個?管事大佬,我感覺那樣,一點都不威風。”
堯子也看著我,撇撇嘴不信的說:“陽兒子,說實話在你最興奮的時候我不該懟你,但我真得說一句,洗白哪裏是那麽容易的?整個旗洲真正做到了洗白自己的,也不過隻有一個肆哥罷了,就連白大滿貫都沒說讓自己徹底的活躍在上層社會當中,你又憑什麽?”
我剛想反駁幾句,他就又說:“況且你想洗白,咱們的敵人會同意?你忘了二林子?別的不說,如果你現在脫離了咱們的隊伍,你信不信明天就得被幹死,就連誰是凶手你都不知道?”
他調門不高,但卻讓我啞口無言。
堯子說的有道理。
“想要退出,就得先達到一個無人能匹敵的高度,你明白麽……
堯子笑嗬嗬的說:“就好像是當初的肆哥,在整個峪水都稱王稱霸,哪怕是如今退隱江湖了,照樣沒人敢招惹,強如白大滿貫也不過就是敢跟他叫板而已,也沒說真刀真栓子的跟他幹。”
聽著他的話,我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一直以來我想的都是擺脫這種身份,卻從未想過如何擺脫。
正聊著呢,就看到於兒走了進來,但跟以往的活力十足不太一樣,他過來的時候愁眉苦臉的,好像是遇見了啥麻煩事一般。
“咋的了,一臉苦瓜樣,來事兒了?”
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堯子也像模像樣的安慰著:“別太難過,一個月總會有那麽幾天的,挺挺就過去了。”
“滾犢子!”
於兒罵了一句。
我倆訕訕一笑,都等著於兒接下來說啥,看到他這幅表情的時候可不多,於兒這人啥都跟我一樣,但就一點不同,而且完全是兩個極端,總體來說我性格比較內向,但這犢子嘴貧的程度絕對不亞於堯子,甚至還要略勝一籌。
“我剛才去幹啥了,你倆知道不?”
於兒抬頭問。
我心裏一下就明白咋回事了,估計是找那幫養大車的時候遇見麻煩了,堯子應該也意識到了什麽,旋即問:“咋回事?你詳細說說,是不是挨揍了?”
“挨揍倒是沒有,他們也打不過我。”
於兒擺了擺手:“就是那幫養大車的有點欺負人,光是定金就要三十萬,明擺著玩我。”
我搓了搓鼻梁問:“正常是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