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離家 第九章 看不透敵人意圖
家裏出了事,圓姑娘沒法來找南竹了,這使得南竹有了大把的空餘時間。
趁這個機會,南竹把遊戲的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他發現這個遊戲自己不僅要玩,而且還要設計。
這沒什麽,自己參加一個考試,而考試的卷子也是自己出的,這是件挺愉快的事情啊,想考多少分,考多少分,很爽的。
這個遊戲沒那麽簡單,他不能隨便設計。
比如,他很想設計一個操作,‘叮’地一聲在某個地方開個商店,然後這個商店每隔一段時間給自己送來一份收入。
很多遊戲不是都是這麽操作的嗎?
可在這個遊戲裏,這根本不可能。
他向老爹或五哥借上五十兩銀子,找個地方開個店,然後就可以不管了,這個店每個月就能給他一兩銀子,這不是白日做夢嗎?
還有打怪,為了提高屬性去打怪,可是怪在哪裏?
帶著幾個家丁,把隔壁賣豆腐的王小哥打一頓,這不是打怪,這是耍流氓,要被人當成惡棍的。
還有屬性怎麽設?
武力?智力?魅力?敏捷?速度?這些設的合理嗎?
做官、發財和速度有關?聽著就不像話,跑得快就能當大官、做財主,誰要敢這麽說,大家會把他當白癡的。
智力和魅力或許真的有關係,敏捷、速度大概是沒什麽用的。
還有屬性怎麽算點數,都什麽標準,這不能胡來的。
五哥說的,信用很重要,那就設一個屬性叫‘信用’,可這‘信用’怎麽算點數?
五哥說了一堆‘尿壺啊,撓癢癢啊,光屁股回家’的事,南竹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懂,離能設置‘信用’這個屬性的點數,還有八千裏路。
……
最後,南竹決定先設置三個屬性,這三個屬性好像沒有任何問題。其他的遊戲設定等打完這次新手村再說。
一個是官階,南竹打聽了,大燕朝是九品官製,最小的官從九品,最大的正一品。
那點數就好算了,可選項個,到,是沒有官階,從九品算,正九品算,依次類推,正一品算。
另一個是官名,做到什麽官,就是什麽官名。
第三個是銀子,南竹考慮來考慮去,還是把土地、生意,或者是珠寶啊其他什麽,全換成銀子來算最合理。
南竹點了一下,自己手裏的銀子有六兩八錢,其他財產沒有。
這樣一來,南竹現在的屬性就是
官位
官名無
銀子六兩八錢
看著自己可憐兮兮的屬性數據,南竹歎了口氣“任重而道遠啊”,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
分隔符-——
七月初三,老鍾叔回來了。
他剛走到南府大門,就被兩個壯漢攔住了。其中一個問他“你是哪位,到這裏來有什麽事?”。
要不是已經在這裏住了十幾年了,老鍾叔幾乎要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
“我是這裏的花匠,今天剛回來”他回答道。
兩個壯漢対看了一眼,問道“花匠?你沒走嗎?”
“我剛回來,走哪裏去?”
“大…哥,請你稍等一下,我找個人確認一下”
老鍾叔沒想到,門房找來的確認的人,就是南山本人。
“南山,你在搞什麽?”老鍾叔吼了一聲。
兩個壯漢嚇了一跳,這個自稱是花匠的人直呼老爺的名諱,天下有這樣的花匠嗎?
南老爺倒是麵不改色,他帶著老鍾叔到了自己的密室。
…
“怎麽樣,主人怎麽說?”南老爺問。
“主人知道南竹病好了,很高興,她決定讓南竹曆練三、四年再回京都去,這樣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怎麽曆練?”
“沒說,她隻是說,這事由我們兩辦,三、四年後給她一個有用的兒子,不然剝了我們兩的皮,就這樣”
“哦,還有嗎?”
“還有,她特別強調,現在別告訴南竹自己的身份,否則就什麽也練不出來了”
這句話南山很讚成,老鍾叔也很讚成。
為什麽現在很多人家的寵物貓肥成那樣,就是因為當它還是小貓的時候,給它吃的太多,睡得太舒服,然後就變成那樣了。
看看加菲貓,別說老鼠,連蟑螂它也對付不了。
在這點上,人和貓其實是一樣的。
……
“要怎麽曆練小主人?你有想法沒?”南山問。
“慢慢來吧,這事急了也沒用,對吧?你這裏是怎麽回事?門房換了,家裏的人呢?都上哪裏去了?”老鍾叔奇怪地問道。
南山把情況和老鍾叔說了一下。
老鍾叔的神情卻很困惑,他的眉頭皺起來,說道“對方策劃得如此周密,連主人都瞞過了,卻給你將近二十天的準備時間,這不矛盾嗎?”
“這個…”
老鍾叔說的,南山從來沒想過,但老鍾叔一說,他也覺得很奇怪。
對方無疑是聰明人,聰明人賣破綻給你,一定有後招。
舉個例子,諸葛亮敢答應周瑜督造弓箭的事,還立了軍令狀,讓魯肅擔心個半死,就有草船借箭這樣的後招。
但兩人都想不出對手的後招在哪裏。
……
過了好一會兒,老鍾叔晃了晃腦袋,道“慢慢想吧,頭疼。說另一件事”
“啥事?”
老鍾叔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讓南竹作為你的少爺參與這件事情,這是極好的曆練機會,對吧?”
南山點頭道“好,反正到了真危險的時候,我們把小主人的身份亮出來,總沒人敢要他的命吧”
老鍾叔‘哼’地笑了一聲,道“把他的身份亮出來,不但沒人敢要他的命,也沒人敢要你的命啊”
南山大驚失色,道“我絕沒有這個意思啊”
“我知道你沒有,別緊張啦,讓那小子留在這裏本來就是我的主意,哈哈”老鍾叔笑的很有點賊。
“滾”南山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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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隔符-——
七月初四,老五南坡和霍思廷回到了衢州。
離蕩狄王爺到衢州還有兩天了,南老爺把老鍾叔、南坡、霍思廷和南竹叫到了自己的密室,商議對策。
南山把情況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大家有什麽看法?”他問。
其他人的意見都說過了,實際這裏沒發表過意見的,也就剩南竹了。
南竹並不想說什麽,他不喜歡被人當小孩的感覺。
正因為他就是個孩子,才不喜歡。如果他是個真正的大人,反而完全無所謂,甚至有相反的反應。
一個四十歲的女人要是被當做小女孩,會開心的合不攏嘴的。一個六十五歲的老頭被當成小孩,也一定是樂嗬嗬的。
無論南竹算十六還是算十八,在這種情況下,都是孩子,所以他不開心。
他又不傻,很多事情他完全想得到。
如果南家隻是衢州的一個普通土財主,對付南家,衢州府衙派幾個衙役銬到大堂問話就是,需要動用哪門子的皇家衛隊。
也就是說,很多事情,南山和老鍾叔他們沒告訴他。
這兩個人絕不會害他,也不會防著他,不告訴他,隻是把他當小孩。
他很不喜歡,閉緊嘴,不說話。
……
看南竹不說話,南山直接問他“老七,你怎麽看?”
南竹道“很多事情我不知道”口氣裏有氣。
還沒等南山反應過來,老鍾叔就說道“你想知道什麽?問”
南竹嘟著嘴怪笑了一下,問道“比如,您是幹什麽的?花匠?我不信”
老鍾叔笑道“這個跟今天的事情真的沒關係,以後再說,其他問題”
反正大家都沒主意,也沒啥可商量的,全都靜靜地等著南竹。
等了很久,南竹緊皺的眉頭開始舒展開,嘴張成了一個圓形,好像在說‘喔,喔’,還不停地點頭。
看來他是想到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