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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除去心魔

  李太白端起一碗酒自嘲著喝了下去,也不敢硬接辛棄疾的話。


  “行了,人都有看走眼的時候,當初我也被這個臭小子精通上三流修仙法門所震驚,隻是小醜就是小醜,辜負了太白兄你爹期望,我看我可以派我的手下侯萬景去滄瀛國辦事了。”


  辛棄疾正好可以用這件事堵住了李天白的嘴了。


  “老夫認為稼軒說的對,這件事不能拖,該讓別人來替墨錦言辦這件事了。”連大才子蘇軾都開始向著辛棄疾說話了。


  “無聊。”


  大漢長安曹阿瞞摟著人妻不停地打著哈欠,看樣子也對墨錦言很不滿意。


  “子曰……”


  虎秦鹹陽贏扶蘇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念起了論語,從側麵也能看出他對墨錦言的態度。


  “那麽就按稼軒兄說的去……”失望地李太白這一場跟辛棄疾的賭約到底還是輸了,正說著,一直沒有露麵的司裏衝的臉再度由無數文字匯聚而成,出現了所有人的麵前,隻是比之前好像疲憊了很多,應該是練習棍法練的累了。


  “別急嘛,這場好戲才剛開始啊,你們一個個的唉聲歎氣。”


  “阿衝,你又想說什麽?”


  辛棄疾不悅道。


  “哦,我剛才在嫖……練習棍法的間隙,去了一趟滄瀛國平安京,看到了我的好兄弟墨錦言好像又返回了……”


  司裏衝漫不經心地說著。


  “什麽?”


  大才子蘇軾和辛棄疾同時一驚。


  “這小子……我還真有些看不透他了……”


  李太白嘴邊幽幽道。


  “不會吧?”


  大漢長安曹阿瞞瞬間來了精神,就連自顧自念著論語的虎秦鹹陽贏扶蘇都停止了誦讀,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度回到了墨錦言的身上。
——

  就在李天白、司裏衝、大才子蘇軾、辛棄疾說話的時候。


  “晴明兄,博雅源,對不住了,我真的不能死,而且我也不想得罪誰,我隻想賺錢還債娶老婆,我是一個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對不起,滄瀛國平安京不是霧隱神山逍遙門,我做不到為了這裏的人全力以赴,放心,我會找人幫你們滅了鬼王酒吞童子的!”


  墨錦言懷著內疚的心情架著妖雲離開鳥居,正向著平安京東大門進發。


  “墨兄,你現在明白了嗎?這裏是滄瀛國,這裏是平安京,這是我們的家,我們必須要保護家園,若問如果你的家園被有強盜妖魔來肆意蹂躪破壞的時候,我想你跟我們的選擇都一樣,這一次是我輕敵了,我甘心赴死。”


  安倍晴明在墨錦言臨走前所提出的問題一直縈繞在墨錦言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若問如果你的家園被有強盜妖魔來肆意蹂躪破壞的時候,我想你跟我們的選擇都一樣……”


  “若問如果你的家園被有強盜妖魔來肆意蹂躪破壞的時候,我想你跟我們的選擇都一樣……”


  安倍晴明的話一遍又一邊的在墨錦言腦海中回蕩,無論墨錦言怎麽開導自己安慰自己這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圍繞。


  “安墨錦言你這個廢物!還不趕緊滾出霧隱神山逍遙門?哈哈哈哈!墨錦言你這個廢物,就憑你也想阻攔我收了你們的地?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墨錦言,我看你可憐……你不配我出手!還不趕緊滾出逍遙門……你這個吃軟飯的廢物!我真鄙視你……看在女人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一點時間……”


  隨之而來的回憶,便是當年青雲門曾阿四帶著手下來霧隱神山逍遙門來欺辱孤苦伶仃弱小的墨錦言的一幕幕,在墨錦言腦海中不停浮現。


  而此時此刻,墨錦言覺得當初的那個可憐無助的自己就是眼前的安倍晴明、博雅源。


  “一向膽小的博雅源都知道最後的奮力一擊,而我……作為他們的朋友,卻逃之夭夭……”


  “我似乎看到我以第三個人的身份出現在了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的霧隱神山逍遙門,看到了一個叫墨錦言的可憐人被一個叫曾阿四的修士欺辱……”


  “看啊,那墨錦言多可憐,他多麽希望有個人站出來幫他,哈哈哈哈!這個墨錦言躲可憐又可笑,但是有個人出來幫他呢?有個人幫他呢?那麽墨錦言是多麽的幸福……”


  “那個墨錦言不就是我嗎?”


  一直自言自語的墨錦言突然愣了一下神。


  “我墨錦言沒有朋友的話根本活不到今天,可是我的朋友今天讓我活讓我逃,而我去死,其實安倍晴明、博雅源在此時此刻何嚐不是當年的我“墨錦言”呢?


  現在“曾阿四”來了,真正的墨錦言我卻要拋棄朋友逃走?哎呀,墨錦言你可真的有夠好笑呢,當年曾阿四罵你罵的沒錯,你就是個吃軟飯的懦夫……”


  墨錦言極度糾結之下竟然分裂出了兩個人格,一會變成被曾阿四欺辱的墨錦言,一會變成現在逃走的墨錦言……
——

  “還在硬撐呢?安倍晴明。”


  鬼王酒吞童子一腳將渾身是血麵目全非披頭散發的安倍晴明踢飛。


  “快殺了我!殺了我!不要羞辱我!”


  安倍晴明猙獰著半張狐狸臉,嘴角不停地吐血。


  鬼王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走到倒地不起的但仍舊不會投降的安倍晴明跟前,半段下身子撫摸著安倍晴明的亂發嗤笑道:“哎呀,是本大爺大意了!大意了!”


  “怎麽了好兄弟?”


  茨木童子疑惑地看著鬼王酒吞童子。


  “你看看現在可憐的安倍晴明,他這半個狐狸身子,原本那漂亮白的耀眼的狐皮我之前還打算趴下來當一個坎肩或者是把他的皮毛賣給被他所保護的可憐又可悲的凡人去穿呢,可是你看看,多麽好的皮毛啊,都被你給打壞了,現在可賣不出什麽好價錢咯。”


  鬼王酒吞童子肆意地嘲諷著安倍晴明。


  “你之前不是說給我一個痛快嗎?你居然言而無信?”


  安倍晴明厭惡地推開了鬼王酒吞童子的手。


  “對啊我就是言而無信,我是你們眼裏的妖鬼,而且還是妖鬼中的大王,你們覺得我們應該大奸大惡、言而無信、壞事做盡,那麽本大爺今天就言而無信了,誰讓我們是妖鬼啊!哈哈哈哈哈!”


  鬼王酒吞童子仰天大笑,得意之非常:“對於本大爺來說,稱霸滄瀛國隻是小事,而打敗你安倍晴明羞辱你安倍晴明才是我心中最為驕傲最為回憶的事情,今天本大爺做到了,哈哈哈哈哈!不要怪本大爺小人得意,沒辦法,這種心情你是不會懂得!哈哈哈哈!”


  “瞧把你給高興地,但是安倍晴明還是早點殺了的好,既然他的半個狐狸身子皮毛已經被咱們打傷,我看不如趴下來專門賣給他所想保護的人去穿,好兄弟,你想想這是多麽的諷刺啊!這才是對安倍晴明最大的羞辱!”


  茨木童子陰惻著臉奸笑。


  “對啊,對啊,現在就殺了他,把他半個狐狸身子皮毛拔下來,派個人賣給平安京裏的百姓,哈哈哈哈!


  你說當那個人類發現他所穿的狐狸皮還是安倍晴明的該是如何的心情啊?嗯?本大爺已經等不及了!”


  鬼王酒吞童子麵向邪惡鬼城突然轉頭發狠道:“殺了他吧!”


  “好!”


  茨木童子答應之後,安倍晴明也出乎意料的大喊一聲。


  “成全他!殺了他!給他個痛快,畢竟他也是本大爺最為敬重的對手!”


  山野寂寂,唯餘幾隻不知名的蟲兒,還在涼夜的風中竊竊低語,草木成灰,滿是戰鬥殘跡的土地焦黑一片,妖異的火焰還在貪婪地舔舐著朽黑的木塊,肆意散下的銀發上粘著崔羅的土石,垂下的右手還有粘稠的血液滴落,在這宛若煉獄的林深之處,茨木童子注視著眼前逐漸冰冷的軀體,發出一聲不屑的嘲諷。


  “匍匐在強者的腳下吧!”


  安倍晴明安詳的閉上了眼睛,他相信未來有一個人,名叫墨錦言,會帶著靈氣大陸來的高手滅了鬼王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親手為他報仇。


  “沒想到死亡來的這麽快……”


  安倍晴明優雅一笑,從容赴死。


  狼煙起,東風搖,卷起煙塵似戰刀。


  颶風襲,人影飄,不知何物如鬼叫。


  “那麽你是強者嗎?”


  平安京東大門三裏外的鳥居刮來一陣颶風,停留在準備痛下殺手的茨木童子和從容赴死的安倍晴明中間。


  “嗯?”


  正在往邪惡鬼城前麵鬼頭蜈蚣巨妖上駕籠裏走的鬼王酒吞童子猛地回頭,周遭無數妖鬼以大駭莫名。


  “這聲音有些熟悉啊?”


  茨木童子收起鬼手,盯著那颶風之中時隱時現的人影觀察。


  “是你!”


  安倍晴明大喜。


  “是我!”


  風暴中的人影冷靜回應。


  “你這個傻子?我豁出性命讓你走,你居然又回來了?”


  安倍晴明大怒。


  “你為什麽要辜負我們?”


  躺在地上不停撫摸傷口的博雅源怒斥風暴中的人影。


  “不會是……”


  鬼王酒吞童子震驚的表情逐漸失控。


  “哈哈哈哈!不會是那個靈氣大陸來的廢人吧?”


  鬼王酒吞童子繼續往前走,回到了駕籠之中喝起了酒,心情大好,吟唱著小曲,但看都不看風暴中的那個人影。


  “哈哈哈哈!聽聲音好像是他!”


  茨木童子的笑聲回蕩在原野之中,連綿不絕。


  “就是我墨錦言!”


  風暴之中露出一隻手,旋轉一握緊,風暴消失,墨錦言露出了本來麵目,隻不過比之之前臉上多了些許淚痕,但更多是的自信和容光煥發。


  “哈哈哈哈!”


  周遭的妖鬼們一想到墨錦言之前裝逼被茨木童子一腳踢飛的場麵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喲!靈氣大陸來的修士,怎麽嫌自己死的不夠快?特意跑回來送死?”


  “可你身上那點肉也不夠我們吃啊!”


  “你忘了你剛才狗吃屎的樣子了嗎?嗯?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周遭無數妖鬼們捧腹大笑,依舊那墨錦言之前那故意裝慫不肯出力的一幕不停地譏笑墨錦言。


  “哈哈哈哈!”


  眾妖鬼想著墨錦言肯定會被他們說的慚愧難當自己找個地縫鑽進去,結果沒想到的是墨錦言竟然無所謂的跟著大笑。


  “靈氣大陸來的騙子,你果然瘋了,但是我不喜歡殺瘋子,在我殺了安倍晴明之後,像你這種騙子瘋子就交給我的手下結束你的生命吧。”


  茨木童子也懶得搭理眼前這個厚顏無恥的江湖騙子,再度抬起鬼手,準備對安倍晴明痛下殺手,

  “快走!快走啊!”


  一向從容淡定的安倍晴明在此刻竟然也慌張了起來,對著墨錦言不停地呼喊。


  “嗬嗬,晴明兄,你覺得他走得掉嗎?”


  博雅源譏諷道。


  “罷了,這就是命吧,看來我隻能寄希望於空海大師了。”


  安倍晴明之前還覺得自己的死是多麽無所謂多麽偉大,可是在墨錦言回來以後,他覺得自己很愚蠢,愚蠢的不應該豁出自己的性命讓墨錦言去搬救兵,最後到頭來,自己成了一個笑話,妖鬼界永遠的笑話。


  想到此處,安倍晴明無奈搖頭苦笑,隻恨自己看錯了人。


  “晴明兄,我回來陪你一起死,你不高興?不感動?”


  墨錦言試探著安倍晴明的口風。


  安倍晴明對著嬉皮笑臉的墨錦言咬牙切齒怒不可遏道:“可是我不希望你死,你是我最後的希望,可是現在我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墨錦言!你辜負了我安倍晴明!”


  “我……”


  墨錦言本想反駁,可茨木童子卻難以忍受他們之間的對話。


  “這些話到了地獄再說吧!”


  茨木童子打斷墨錦言和安倍晴明、博雅源之間的對手,燃燒著紫色火焰的鬼手逐漸抓向了安倍晴明的脖子。


  安倍晴明哭了,這是他在母親離開他之後的第二次哭,也是最傷心難過的一次哭。


  “我想說的是!我墨錦言可以辜負世間萬千,但是唯獨不會辜負朋友!尤其是你!安倍晴明!我的好朋友!”


  墨錦言咆哮一聲,擋在了安倍晴明之前。


  “那你就先替他去死吧!”


  茨木童子看著裝逼的墨錦言居然還敢在他麵前裝逼,將燃著紫色火焰的手抓向了墨錦言的喉嚨。


  “你為什麽這麽猖狂!為什麽!你們為什麽這麽猖狂!為什麽一定會認為我們會死呢?為什麽一定會覺得我們很弱小呢?為什麽?為什麽?”


  墨錦言站在原地歇斯底裏地咆哮,可茨木童子哪裏管他這些,燃著紫色火焰的鬼手就抓在了墨錦言的脖子上,使勁一掰。


  哢!

  遠處覺得無聊的鬼王酒吞童子、周遭還在恥笑墨錦言的妖鬼們、就連茨木童子都以為聽到了墨錦言脖子斷裂的聲音。


  “難道我出現了幻覺?”


  茨木童子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擔心墨錦言生死安危的安倍晴明和博雅源隻看到了墨錦言的脖子在茨木童子的鬼手之中微微歪了一下,也沒有聽到脖子斷裂的聲音。


  “你剛才不是狂妄地說讓我替安倍晴明去死嗎?怎麽?沒有吃飯?連殺人的勁頭都沒有?”


  墨錦言恥笑著看著有些莫名其妙的茨木童子。


  “哼!那現在就去死!”


  茨木童子鬼手中的紫色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幾乎包裹住了墨錦言的脖子、腦袋,隨即使勁一捏。


  哢?

  在場的所有人所有妖鬼都沒有聽到墨錦言脖子斷裂的聲音。


  “哈哈哈哈!到底是靈氣大陸來的人,嘴硬脖子硬,但是沒有一點本事!”


  茨木童子雖然沒有聽到墨錦言脖子斷裂的聲音,但是相信手中紫色的鬼火能將墨錦言的腦袋燒焦,剛一撤手,墨錦言卻嬉皮笑臉地看著茨木童子:“殺人都沒力氣還說自己是鬼王?哈哈哈哈!”


  “這……”


  遠處正在哼著小曲喝酒的鬼王酒吞童子愣住了,周遭的妖鬼們遲疑的盯著有些邪門的墨錦言上下打量,茨木童子尷尬無比,眼角不停抽搐,十分丟人。


  “你居然還沒死?”


  茨木童子驚悚地看著嬉皮笑臉的墨錦言。


  “你剛才是在幹嘛?給我撓癢癢嗎?嗯?哈哈哈哈!用不用我教你怎麽殺人?嗯?你這個滄瀛國的廢話!”


  墨錦言把茨木童子侮辱他的話又原模原樣的還給了茨木童子,這讓茨木童子臉上綠一陣紫一陣,十分難堪。


  “你激怒我了!”


  茨木童子哪裏被人這麽戲耍過,雙手猛地抓住墨錦言的脖子,詭異的紫色鬼火纏繞在墨錦言的腦袋上,雙手使勁去掰墨錦言的脖子,隨著發出一陣密集的哢哢哢聲後,茨木童子從瘋狂的狀態中逐漸清醒過來,正常的左手抓住墨錦言已經歪倒的脖子,由紫色火焰變成的右臂握緊成拳,一拳又一拳的搭在墨錦言的胸口。


  “啊!啊!啊!”


  墨錦言慘叫幾聲,整個人耷拉著腦袋就好像被人活活打死一般,失去平衡的身體可憐的掛在茨木童子的手中,隨著一陣風來,墨錦言掛在茨木童子手中的身體隨風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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