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嫖嫖嫖漂亮啊
墨錦言摟著司裏衝高興地哼著小曲,和未央一道,走進了陰司大殿。
“大傻子,我們來了。”
墨錦言對著陰司大殿裏吆喝一聲,司裏衝東張西望:“獨孤淼兒呢?人呢?我陪你們這些天,怎麽一點甜頭都沒有啊?這不是逗我玩嘛。”
“嘻嘻,你來了。”錦央站在樓梯上深情地望著未央。
“我,我們來陪你了。”
未央也深情點頭。
陰司大殿內,墨錦言、司裏衝、未央幫著錦央幹活,一會挑水,一會做飯,一會教錦央畫畫,一會伺候曼陀羅華,僅僅這幾日,之前半死不活的曼陀羅華不僅長勢喜人,更是結出了幾個花骨朵,離開花的日子不遠矣。
“墨怕死,你之前進來的時候,哼唱的曲子十分好聽,可能教我唱?”
累的一夥人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七彩雲朵休息,錦央想起此事。
“我們都會唱,我們一起教你。”未央摟住錦央深情對視。
“好啊。”
錦央雙手托著下巴癡癡地望著未央。
“舔狗……”
墨錦言和司裏衝嫉妒道。
“錦央,你聽好了。”
未央起了個頭,墨錦言和司裏衝跟著唱,錦央認真聽著。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錦央聽著聽著跟著哼了起來,最後竟也會唱了。
等墨錦言等人歇息夠了,下午又開始替錦央當值。
眼前一女鬼哭著喝下了臭烘烘的往生湯,墨錦言、司裏衝、未央坐在對麵。
“素聞陰司大殿之主是個女子,怎麽是你們三個大男人?”
女鬼哭著問道。
墨錦言又左邊看去,未央正摟著錦央,錦央嗦著未央手指頭,二人深情對視,墨錦言對著那女鬼不耐煩道:“變性了,趕緊喝吧你。”
送走了那個女鬼,墨錦言伸了個懶腰,向左一看,未央和錦央還是保持那個狀態,咬著牙憤恨道:“說是讓我陪你追求錦央,現在倒好,你們兩個旁邊調情,讓我和司裏衝幹苦活累活,他娘的,以後還不如讓我做陰司判官好了,重色輕友的東西。”
送罷了鬼魂,墨錦言、司裏衝由幫錦央洗完了衣服,站在陰司大殿上麵曬衣服,未央和錦央則嬉戲打鬧,拿著桶裏的水互潑灑,好不快活,宛若神仙眷戀,可謂是羨煞旁人。
墨錦言和司裏衝隻能一旁酸溜溜地看著,說嫉妒也不嫉妒,錦央雖然長得不好看,剛開始還要吃了墨錦言他們,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和日日陪伴,墨錦言和司裏衝認為錦央是個難得的好女孩,世間難得的奇女子,不圖錢不圖權不圖修為高低,眼中隻有未央一人,隻這一份心思,就讓墨錦言和司裏衝妒火中燒。
“哎呀。”
錦央和未央打鬧的高興,一個不留神,從陰司大殿上掉了下去,墨錦言、司裏衝、未央趕緊扒在屋簷一看,錦央躺在細軟的黃沙上衝著未央傻笑。
如此日子,便是一個多月,墨錦言、司裏衝和錦央成了好朋友,甚至比喜歡未央還喜歡錦央,現在細看錦央,隻不過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刺隻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實則內心善美,天下無二。
——
一日,墨錦言和司裏衝正在後麵做飯,錦央在陰司大殿二層。
未央挑準時間站在了惡鬼驢子之前。
“我日日幫你留意,見了不下一二百位了,並不曾見到這人啊。”
錦央慢慢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到了眼前一幕,隨即眉頭緊皺,站在一處,安靜聽著。
“未央,你別也著急,人死了以後也不一定馬上就踏入陰司歸路,進入陰司大殿,或許不甘心投胎,怨氣太重,還在陽間逗留。”
“哦,這樣啊。”
未央有些難受的點了點頭。
“你們剛才聊的是……”錦央站在樓梯上忍不住發問。
未央趕緊抬頭回道:“我什麽都沒有說,你也什麽都沒有聽到。”
錦央一下就急了,趕緊從樓梯上衝下來,跑到未央身邊,對著有些露怯的未央和惡鬼驢子喊道:“胡說,你們當我聾了?剛才你們說什麽過目了一二百位也沒有見到。”
惡鬼驢子調笑道:“喲,錦央你個大傻子在愛情的滋潤下變得聰明起來了,是腦子靈光耳朵也靈敏。”
錦央拉著臉怒道:“別轉移話題,你們兩個說這話到底什麽意思?我不明白,想來是有事瞞著我,為什麽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麽不當著我的麵說!若是不好好交代,看我如何收拾你。”
惡鬼驢子看了一言不發的未央,浮誇道:“沒有什麽事情瞞你啊。”
錦央把頭一歪,表示不信:“那你們剛才所說的不見見過誰,是什麽意思?”
未央扭捏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他不說,你說!驢子,你要敢騙我,今晚我便把你吃了。”
經過錦央的一番嚇唬,惡鬼驢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是……是……是未央的心上人。”
經過驢子的嘴說出,未央如釋重負,好不內疚。
錦央眉頭一皺,表示不解,看向未央道:“心上人是什麽鬼東西?”
“……”
未央沉默不語。
惡鬼驢子急道:“就是未央喜歡的人,不是什麽東西,聽他說長得可漂亮了。”
錦央無語,內心好似星辰砸地,卷起萬道土浪,心中亦裂開一個大坑,身體微微顫抖一下,強顏歡笑地看向了未央。
未央見躲不過去,全然都讓錦央聽到,默默地從袖子裏掏出一卷畫軸,在錦央麵前打開。
畫軸之上一女子,明眸皓齒、眼若流光,膚如凝雪,明明一佳人,絕世而獨立,宛若天上仙女來,月下嫦娥下凡間。
“秦嶺雪中梅。”
錦央臉色慘淡,念著畫上的五個字。
“雪中梅是我師姐,師姐生前身患絕症,不治身亡,我……”
未央低著頭內疚道:“我是想再見她一麵,因此才來這陰司大殿日日等待,也是來看你陪你,怎麽說我們都是朋友啊。”
麵色僵硬的錦央強顏歡笑道:“這畫上女子與你師姐有幾分相似?”
未央盯著畫上女子言道:“約摸有個八九分像吧。”
“八九分便如此好看,若是真人想必更加好看,與娘親相貌也不差許多。”
錦央如實讚美,隻是心越來越寒,殿外晴朗的天空越來越黯淡,烏雲襲來,鋪天蓋地,似有暴風起。
“錦央,你的眼睛有些像她。”
未央像是變了人一樣,冷若冰雪,言辭還拒人於千裏之外。
錦央臉色黯淡,帶著哭腔道:“這畫可否借給我掛幾天?我日日瞧著,瞧的久了,時間一長,說不定我還真能有幾分像她。”
未央淡淡一笑:“你掛,你掛多久都可以。”
錦央接過畫卷,長舒一口氣,咬著嘴唇:“多謝,隻是我這心下為何像壓著一塊大石,得到你的畫,本該歡喜,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我……我……”
未央看向別處道:“我突然想起今天……”
廚房內墨錦言剛把飯做好,回頭一看司裏衝正站在門簾後麵盯著陰司大殿內看。
“死肥仔,一會不看你,你就偷懶,狗東西。”
墨錦言封火放下圍裙,走到司裏衝跟前捏著司裏衝肥嘟嘟的臉,注意到窗戶外風雲突變,該是有****要來。
“走,叫他們吃飯。”
墨錦言拉著司裏衝走到了未央和錦央旁邊,瞬間就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未央沉默不語,錦央含淚咬牙,並且手裏拿著一副畫。
“怎麽回事?”
墨錦言盯著未央和錦央來回看,未央不語,錦央不言。
“死胖子,他們怎麽了?”
墨錦言詢問司裏衝,司裏衝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未央:“我跟你都在後廚,我怎麽知道。”
“驢子,怎麽回事?”
墨錦言又看向牆根的惡鬼驢子。
“我……我……”
看他樣子,就知道不想說實話,又看向含淚欲滴的錦央笑道:“大傻子,是不是未央欺負你?他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看我不打死他!”
“嘻嘻嘻。”
錦央笑著哭了。
“怎麽還哭了?到底怎麽回事?你實話實說,雖然我先跟未央是朋友,但我覺得我跟你關係可比他好多了。”
墨錦言繼續詢問錦央,錦央擦掉眼淚,淒涼苦笑:“沒事,沒事,剛才風大,把沙子吹到我眼睛裏了。”
“少放屁。”
墨錦言又怒視向未央,指著未央鼻子怒喝:“說!你是不是欺負錦央了?錦央雖然笨了些,但是個好女孩,更是我墨錦言的好朋友,你若是欺負她,我第一個不饒你!”
“八戒啊八戒,你太較真了。”
司裏衝拍著墨錦言的肩膀勸解。
“我……錦央,你說吧。”
未央把頭一歪,無顏麵對錦央。
錦央趕緊走到墨錦言旁邊,拉著墨錦言的胳膊歪著頭笑道:“哎呀,未央,他沒有欺負我。”
“那你手裏的畫是什麽情況?還秦嶺雪中梅?”
墨錦言一看秦嶺二字,必然跟出身秦嶺門的未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哦,我讓他現在就去幫我辦一點事,他有點不情願,不過也答應了。”
錦央抬頭哄著墨錦言,司裏衝跟著搭腔:“我剛才好像也聽到了是這麽回事。”
“是吧,是吧。”
錦央對著司裏衝眨了一下眼睛。
“切,我當是他欺負你呢,原來就這點事啊,行了,既然是你交代的,那讓他趕緊去辦。”
墨錦言寵溺地使勁捏了一下錦央的臉蛋。
“疼。”
錦央噘著嘴瞪著墨錦言。
“未央,你傻了啊,錦央交代給你辦的事情,你還不去快點去辦?用不用我們陪你?”
墨錦言好心詢問。
“不……不用……”
未央咬著牙低著頭黯然離去。
墨錦言一直眯著眼睛盯著未央的背影看:當我是傻子?你們兩個到底搞什麽呢?趕緊追上錦央,我也好回逍遙門不是,一天鬧什麽鬧。
“錦央,我走了。”
未央站在陰司大殿門口回頭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錦央後,悄然離去。
“未央!”
錦央往前幾步,對著未央背影喊道:“早點回來,我等你!”
“嗚嗚嗚。”
墨錦言和司裏衝不知道錦央為何而哭,墨錦言和司裏衝走到錦央旁邊,左右摟住錦央:“我突然之間覺得,未央他配不上你,你的感動和努力是那麽的不值。”
“嗚嗚嗚。”
錦央哭的更厲害了,抱著墨錦言和司裏衝哭了失聲痛哭,像個失去了最心愛玩具的孩子,墨錦言和司裏衝隻能慢慢哄錦央。
未央這一走就是七天,墨錦言問錦央未央到底是辦什麽事了,錦央也不說,隻是一直拉著臉,再也沒有笑過,笑容不展,紅顏憔悴。
在此期間,大鬼使獨孤淼兒常來,樂得司裏衝天天淫笑,可是大鬼使獨孤淼兒似乎隻對墨錦言感興趣,一直跟在墨錦言身後,纏著墨錦言,司裏衝則跟著大鬼使獨孤淼兒身後,纏著大鬼使獨孤淼兒。
冥界殤情日。
錦央趴在椅子上發呆,大鬼使獨孤淼兒手中拿著一個孔明燈,上麵寫著伯牙二字,正在陰司大殿內輕歌曼舞。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一美豔佳人,右手孔明燈,左手酒壺,高歌曼舞,似醉非醉,歌聲悠揚,舞姿飄飄,旁若無人,恰如流水中的一朵蓮花,蓮花隨流水而飄。
歌舞罷,酒喝完,大鬼使獨孤淼兒坐在桌子上質問發呆凝視的錦央:“長生何時娶你啊?”
錦央略一遲疑,悲苦道:“未央是陽間生人,不是冥府中人,如何娶我啊?”
大鬼使獨孤淼兒歪著腦袋壞笑:“你現在可別以前聰明多了,你若想,自然有辦法,不是嗎?”
錦央不可置否,咬著嘴唇憂愁道:“可是……可是未央喜歡的不是我……”
正說見,墨錦言、司裏衝、未央從陰司大殿外走了進來。
“錦央,這個死鬼終於辦事回來了。”
墨錦言拉著錦央走到陰司大殿正中,環顧一周,卻沒有見到錦央,隻見到了大鬼使獨孤淼兒和她跟前的一個跟錦央有三分相似的女子。
未央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個女子看,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獨孤淼兒,錦央呢?”
墨錦言喊了半天不見錦央,不由得疑惑地看向了大鬼使獨孤淼兒。
“你瞎啊。”
大鬼使獨孤淼兒白了一眼沒有眼色的墨錦言。
“你才瞎呢!我剛才喊了半天也不見錦央出來,她人呢?”
墨錦言兩手叉腰質問。
“吾真是服了你了。”
大鬼使獨孤淼兒把手掌放在那個女子下巴上,歪頭得意道:“這不就是錦央?”
“什麽?什麽玩意?你瞎……”
一臉震驚的墨錦言盯著坐在桌子旁一身嫩白長袍,眼若明月光,眉如楊柳梢,臉似鵝卵石,下巴尖尖,膚如白雪的女子上下打量了半天。
“你是錦央?”
墨錦言使勁眨了幾下自己的眼睛,還是不信。
“你什麽意思?不知道女大十八變啊?錦央前些天剛七百歲,也就是陽間女子成年的時候,真是少見多怪。”
大鬼使獨孤淼兒瞪了一眼傻不愣登的墨錦言。
“這……這……這……”
墨錦言盯著眼前脫胎換骨的錦央嘴裏的“這”字一直就沒停過。
“讓開!”
司裏衝推開墨錦言和未央,盯著容貌身形大變的錦央不停吞咽口水,淫光乍現。
“你們來了。”
錦央憨憨一笑,是那般好看,司裏衝哪裏經受的主,骨頭都快蘇了,又看向未央悲情道:“你來了。”
“我們陪你了。”
未央淡淡一笑。
“是她,是她,聽聲音是她,錦央,你現在好美啊,美的就跟就跟……仙女似的,這也太好看了吧,要是未央在前麵,我都想追你了。”
墨錦言點頭讚歎,滿眼喜歡,不過是對朋友的那種喜歡,錦央就跟醜小鴨變成了天鵝一樣,這對於一個醜陋的女子而言,心裏該是有多麽高興啊,墨錦言這是著實替錦央高興。
“你少取笑我了。”
自卑慣了的錦央嬌羞低頭。
“漂……漂……漂……”
司裏衝人都看傻了,話都說不利索了。
“嫖什麽嫖?這地方你能嫖嘛?你可真是說話不分點場合。”
墨錦言白了一眼直勾勾盯著錦央看的司裏衝,好像看到了一隻舔狗。
“漂漂漂亮啊!”
司裏衝這才把話說完,同時在未央的肩膀上蹭了一蹭,擦掉了口水。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今天是冥界殤情日,你們幾個幫吾把孔明燈放了吧。”
大鬼使獨孤淼兒吆喝一聲,墨錦言、司裏衝、未央還未在冥界放過孔明燈,躍躍欲試。
“我來我來啊。”
司裏衝這個舔狗接過大鬼使獨孤淼兒手中的孔明燈屁顛屁顛往外走。
“那你呢?”
墨錦言看著表情突然跟錦央差不多的大鬼使獨孤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