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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未央的執拗

  “敢問閣下是?能做墨錦言大師的主嗎?”


  未央倒也是求人的態度,著實的好脾氣,衝著冷麵的墨錦言微笑。


  “我乃逍遙門大弟子諸葛飛星,我二師弟墨錦言不在宗門,前些日子下山去了,不知道何時回來。”


  墨錦言正色說著,花濃兒以一種莫測高深的態度看著有些搞不懂的墨錦言,畢竟不明白二師兄為何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呢。


  “這樣啊,那在下就叨擾幾位,在這裏等墨錦言大師回來。”


  未央說完就站在了逍遙門山門旁邊默默站著。


  “那你隨意。”


  墨錦言白了一眼似乎有些不要臉的未央,帶著花濃兒回到瓷窯,把燒製好的瓷器擺放好再度出來,拉著花濃兒往山門裏麵走。


  “二師兄,師姐,我回來了!”


  浪淘沙幫楚浪晨曦送完藥瓶,嫌推著車太慢,於是乎背著推車迅速跑了回來,剛跑到跟前,就看到墨錦言和花濃兒出來。


  “二師兄?”


  未央疑惑地看向了墨錦言。


  墨錦言尷尬不已,趕緊把手放在眉毛上做出眺望的姿勢,左邊看看,右邊瞧瞧:“啊?二師兄回來了嗎?不會吧?”


  “二師兄你看啥呢?”


  不知道情況的浪淘沙走到跟前放下推車,抬頭看著左右觀看的墨錦言和捂嘴偷笑的花濃兒。


  “嗯?二師兄來了嗎?二師兄在哪?大師兄我怎麽沒有看到?”


  墨錦言腦袋轉的飛快,左邊看看,右邊瞧瞧,前麵探目,後麵尋人,隻是除了他們幾個,皆不見“墨錦言”蹤影。


  “不是,二師兄你什麽時候成大師兄了?大師兄您說什麽呢?師弟我聽不懂啊。”


  浪淘沙攤開手表示不知道墨錦言到底在幹什麽說什麽,未央卻眯著眼睛盯著尷尬至極的墨錦言上下打量。


  “去死吧你!”


  墨錦言一腳把傻乎乎的浪淘沙踢飛,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半天沒起來。


  “師妹,咱們走。”


  墨錦言拉著花濃兒從瓷窯和山門中間的山坡上走了下來,往山門裏走的時候,路過盯著他看的未央。


  “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啊。”


  “哈哈哈哈!”


  墨錦言先讓花濃兒進入山門,準備關門的時候,流著鼻血慢慢爬起的浪淘沙抬手呼喊道:“二師兄你為什麽莫名其妙的打我啊?”


  嗖!

  背對著未央和浪淘沙的墨錦言一臉殺氣,心說自己怎麽有這麽笨的師弟,腳後跟往後一踢,將一顆石子打在了浪淘沙的腦袋上。


  “哎喲。”


  浪淘沙被墨錦言打昏。


  “時間不早了,要走趕緊走,我們逍遙門可不是客棧,附近更沒有住的地方,這就下山去吧。”


  墨錦言故作鎮定,反正他現在學的跟邢道榮一樣不要臉,將將要把山門關上之際,未央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你就是逍遙門開山祖師逍遙子的轉世靈童墨錦言大師吧?”


  隔著快要關上的山門,墨錦言知道隱瞞不過去了,拉下臉盯著未央道:“不錯,我就是逍遙門開山祖師逍遙子的轉世靈童墨錦言,但是隻有給我好處我才下山幫忙,要不然休想,不是我太貪財,實在是……有苦難言,你若是有錢請我,我必然幫你,若是沒有,那就先告辭了。”


  “我是沒多少錢,但是希望你能幫我,你今天不答應可以,但是我會一直等下去的。”未央執拗道。


  “那隨你,我就搞不懂,你既然是秦嶺門的,也是修仙宗門,何必找我幫你呢?


  多說無益,你好自為之,最好自己下山去吧。”


  說罷,墨錦言關上了山門,帶著花濃兒往廂房走。


  “二師兄!我還沒進去呢。”


  頭上被墨錦言打出一個包的浪淘沙趕緊爬起,走到山門前,先是衝著未央客套地笑了一下,而後敲了半天門,最後沒辦法,罵罵咧咧地翻牆而入。


  “這位獸族,麻煩你告訴你家二師兄,他若是不答應我,我便一直在這裏等他,直到他答應為止。”


  “好嘞。”


  浪淘沙進入宗門,就去找今天莫名其妙地墨錦言,在廂房前的長亭,墨錦言一言不發地看著遠方,花濃兒癡癡地看著墨錦言。


  “二師兄,你今天怎麽了?怎麽莫名其妙打你的師弟啊?我不服!”


  浪淘沙舉著手站在墨錦言跟前抗議。


  “師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這般欺負師弟,估計氣的從棺材裏跳出來。”


  墨錦言愧疚地看了一眼腦袋上被他打出一個包的浪淘沙,把手搭在浪淘沙的肩膀上說著他們離開後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如何如何被青雲門的曾阿四欺負,如何如何去賺錢,除了係統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花濃兒和浪淘沙這才明白了墨錦言的苦衷和無奈,默不作聲,其中花濃兒有些悵然若失:若是二師兄這般對我就好了。


  “你們兩個以後記住了,人家不給好處,千萬不要說出我就是你們的二師兄墨錦言,記住了嗎?”


  “嗯,嗯。”


  花濃兒和浪淘沙點頭答應。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今天對不住師弟你了,忙了一天,師哥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竹子煮蘿卜。”


  “好耶!”


  浪淘沙就是那種一哄就好的吃貨,和花濃兒高高興興地簇擁著墨錦言去夥房做飯去了。


  逍遙門一家人吃著喝著聊著,鬥轉星移,夜幕來臨,墨錦言給小師妹花濃兒洗腳,哄著睡著後,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想事情。


  不知何時,天外來了一片黑雲,威壓而來,籠罩在逍遙門霧隱神山上方的天空。


  呼!

  山雨欲來風滿樓,凜冽的山風無情地肆虐著逍遙門,發出各種怪聲。


  轟!

  天外一聲悶雷,隨即瓢潑大雨而至,伴隨著猛烈地山風,就好似整個逍遙門內所有的神殿、屋子都被風雨包裹衝洗,十分鍾過去,屋外的雨勢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雨這麽大,那個臭小子不會還在總門外等著吧?”


  墨錦言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開始擔心起門口那個求他的人。


  再過十分鍾,雨勢越來越大,好在逍遙門所在的位置在霧隱神山的主峰,如果再這樣下下去,估計霧隱神山別的位置肯定要爆發山洪。


  “這小子性格估計跟我一樣,看我不搭理他,估計早就下山去了,我何必擔心他呢。”


  墨錦言轉念一想,把被子蒙住腦袋繼續睡覺。


  轟!

  天外驚雷起,山裏風雨搖,似是身在汪洋裏,天翻地覆暗無光。


  “哎呀!”


  說到底,墨錦言是個善良的人,實在擔心那個傻小子還在門口傻等,再加上實在睡不著,撐著傘出門,沒想到花濃兒、浪淘沙都撐著傘從自己屋子裏走了出來。


  “你們……”


  墨錦言看著師弟師妹怔住了。


  “走吧,師父從小就教導我們要做善良的人,那個叫什麽未央的人要是還在山門口,要是待一晚上,估計要凍死了。”


  浪淘沙、墨錦言、花濃兒會心一笑,逍遙門雖然弟子不多,但都是世間良人,墨錦言十分欣慰,相互攙扶著去了逍遙門山門口。


  十分鍾後,逍遙門山門。


  哢嗤!


  墨錦言打開山門一看,牆根下縮著一個人,花濃兒旋轉一圈七彩玲瓏傘,發出白色光芒,照向那人。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還真是未央,隻不過此時的他頭發淩亂,麵色慘白,上下牙齒不停打顫,渾身上下早已濕透,所在牆角在風雨中飄搖。


  好不淒慘的未央抬頭看向墨錦言微笑道:“墨錦言大師,你是被我的誠心打動答應我了嗎?”


  “想什麽呢?我是害怕把你凍死,別人還以為我們逍遙門把你怎麽了,到時候你們秦嶺門的人來尋仇,我們就是有嘴也說不清。”


  墨錦言見不到未央的時候十分擔心,但是見到了未央,看見他德道綁架自己十分不爽,說話也十分難聽,故意刁難未央。


  “二師兄……”


  花濃兒看向墨錦言希望他不要再說可憐的未央了。


  “未央啊,你別吃心,我們家二師兄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心腸比菩薩還軟。”


  浪淘沙配笑著解釋。


  “你到底走不走?”


  墨錦言皺著眉頭質問。


  “不走!除非你答應幫我的忙。”


  未央目光如炬,執拗地看著一臉不悅的墨錦言。


  “嘿!我他娘的……”


  墨錦言氣的到處尋找武器,想要一棒子打死嘴硬和非要德道綁架的未央。


  “算了,二師兄,先把他帶到廂房烤烤火換一件幹衣服吧。”


  花濃兒把手中七彩玲瓏傘往天空中一扔,倏地變大,自動將她、墨錦言、浪淘沙、未央籠罩其中。


  “我也想,可是……你問師弟咯。”


  花濃兒看向了浪淘沙,浪淘沙一攤手無奈道:“師父交代過,除了咱們自己人,還有宗門內弟子的朋友,外人是不讓在宗門內過夜的,他是師姐你的朋友嗎?”


  花濃兒搖了搖頭。


  “自然也不是二師兄的朋友咯。”


  浪淘沙說完,花濃兒乞求地看向了墨錦言:“二師兄,你看這個人好倔強啊,如果讓他在這裏待一晚上,必然凍死……”


  “罷了。”


  墨錦言無奈地看著瑟瑟發抖的未央,對著小師弟浪淘沙命令道:“師弟,你回去給他抱一床被子,山門他自然是進不去了,今晚讓他睡到瓷窯裏,我和濃兒這就帶他過去,生火給他烤烤衣服。”


  “還是咱們二師兄這麽心軟。”


  浪淘沙吹捧了一句,撐著傘回廂房拿被子去了。


  “多謝墨錦言大師。”


  未央準備叩謝墨錦言,結果不小心摔倒在泥水之中。


  “謝個屁啊,我就搞不懂你為什麽耗上我了,天下厲害的宗門那麽多,你可真是……”


  墨錦言嘴裏說著,但還是不嫌棄未央身上剛沾的泥土,攙扶著他往瓷窯裏走,花濃兒的七彩玲瓏傘飄在上空,幫他們遮雨。


  “沒辦法,師命難違,我也不想來你這裏受苦。”


  未央靠在墨錦言肩膀上有氣無力地回應。


  “你師父可真夠倔的,實說了吧,我墨錦言是有一點本事,不過也是吹牛的本事,看你這麽可憐,我也不想騙你了,我不是逍遙門開山祖師逍遙子的轉世靈童,就是一個江湖騙子,為了還錢,這才到打響自己的名聲,等雨停了,你衣服幹了,你就趕緊下山吧,要是害怕,我讓我師弟送你下山。”


  墨錦言一邊勸說一邊走。


  “墨大師一定說的是假話,我上山之前專門在霧隱神山腳下打聽過,您就是不想幫我的忙,一來我也沒錢,二來估計是我還沒有感動到大師你。”


  未央虛弱無比,大口喘氣說著,態度依舊執拗倔強。


  “我的天呀,我他娘的說假話的時候,誰都信我,我這剛一說真話了,又當我說的是假話,這個世界是怎麽了?”


  墨錦言攙扶著未央進入了瓷窯,將他放在一個板凳上,花濃兒收了七彩玲瓏傘,跟著走了進來,墨錦言在未央跟前燒了一堆炭,整個瓷窯這才溫暖了起來,未央這才不再連續哆嗦。


  “墨錦言大師,您就不要推脫了,我師父讓我來求你,必然他的道理,您一定是考驗我心不誠,對不對?”


  未央烤著火乞求地看著墨錦言。


  墨錦言正是沒見過未央這種人,根本說不聽,一根筋。


  “我要怎麽說你才信呢?不是你心不誠,你的錢不誠,隻要你拿出一萬兩銀子,我給你當狗,如何?”


  “我沒錢啊。”


  未央一臉迷茫地看著墨錦言。


  “那還說個逑啊。”


  墨錦言隨性一句,花濃兒眯著眼睛瞪著墨錦言:“二師兄,你現在都會說髒話了呀?還厲害呢。”


  “我掌嘴!我掌嘴!”


  墨錦言給自己嘴巴上輕輕扇了幾下。


  “話說你師父誰啊?大家都是修仙的,想來我應該知道。”


  未央慘淡地臉上瞬間來了精神,驕傲道:“我師父就是秦嶺門掌門玄同真人。”


  “沒聽過。”


  墨錦言當即否定。


  “二師兄,師妹我下山的這段時間,好像聽別人說起過這個玄同真人,好像已經快三百多歲了,至於秦嶺門……師妹也就是不知道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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