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問話
“我敬你是因為你一直照顧青青,不過這不是你可以得寸進尺的依仗。”
蘇陟看著質問自己的惠舒,直接回道。
惠舒沒想到才幾天不見,這個小家夥竟然敢對自己不敬。
玉殘花卻是眸光流轉,她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說不定當初賀青兒在婚嫁途中失蹤就有流愚城暗中做的手腳,而現在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賀青兒消失的這段時間裏陪在她身邊的人。
“蘇陟,你怎麽和我說話呢!”
惠舒生氣了,她雖然不將一個小修士放在眼裏,可這也不是對方能夠對自己出言無狀的理由。一步邁出,她想要嚇唬一下這個不聽話的蘇陟。
她身邊的玉殘花卻是捕捉到了這一時機,伸手在惠舒的背後猛地一推。她自己借勢躍起,手中銀光閃耀,一把短刀已經被她攥在手中,向著洞口的符籙而去。
玉殘花就是要借助這一瞬間,隻要破了洞口,她就可以回去稟告這次發現的‘驚天秘密’,她知道血魔尚溫書肯定會很感興趣的。到時候他隻要對自己有所表示,自己肯定可以更近一步,說不定心存異誌的流愚城就會換了城主。
惠舒,對不起了,我也是不想的。
玉殘花笑了,她手中的短刀愈加寒厲。
惠舒一步之後,她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陣推力,瞬間她就知道是玉殘花在後邊作怪,一定是剛才蘇陟的話讓她起了心思。這一刻她有點恨麵前的蘇陟,隻要玉殘花出去,到時候不但蘇陟保不住,他們流愚城也會保不住,青青就會落到血魔尚溫書的手裏。
本來嚇唬蘇陟的手,竟然有了幾分想要攥緊的意味,似乎想要懲治一下蘇陟,讓他知道剛才的胡言亂語闖下了多麽大的禍患。
蘇陟將一切都看在眼裏,甚至包括惠舒惱怒的表情。
他也是一步踏出,然後消失在了當場。
惠舒在同一時間發現自己麵前竟然沒有了蘇陟的蹤跡,這怎麽可能,一個小修士而已,怎麽可能會躲過自己的視線,不可能的。
可是麵前確實沒有人,到底去了哪裏?
惠舒已經來不及去查看了,她現在到了蘇陟剛才站著的地方,才止住了腳步。就在她停下腳步是時候,身後傳來撲通一聲,那是重物砸地的聲響,很重、很響。
惠舒回過頭去,她發現了剛才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蘇陟,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自己身後。蘇陟的身邊玉殘花淒慘地趴在地上,地上被砸起的灰塵還在飛舞。
玉殘花怎麽也想不到就在她的刀鋒將要觸碰到符籙的時候,自己會被人扥住了腿腳,猛地一貫,整個人砸在了地上。
蘇陟又問出了剛才的問題,“你確定是在那戶蓋房的人家嗅到了法王的氣息?”
玉殘花不甘地回答,“是的。”
她怎麽也想不到,蘇陟可以在距離洞口那麽遠的位置,直接追上自己,難以置信。難道麵前這個年輕人深藏不露嗎,可要是如此的話,為何惠舒會用那種口氣,她不想活了嗎?
惠舒此時也是難以置信,麵前的蘇陟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厲害,可是為何他在青青的口中隻是一個稍微有點武力的小修士呢,難道是青青對自己說謊了,但她知道青青是不會騙自己的,那麽就是這個蘇陟在騙青青。
幸虧自己帶走了青青,要不然還不知道她被這個蘇陟給騙成什麽樣子呢。
惠舒的想法在偏激的路上越走越遠,當然這其中也有蘇陟實力短時間內飛速提升的緣故。可是這一點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完全就不在眾人的考慮範圍之內。
“既然如此,那就留你不得了。”
蘇陟右手猛地下揮,一道令簽猛地飛出。
玉殘花和惠舒都愣住了,她們兩個怎麽也沒想到蘇陟說殺就殺,完全沒有任何的前奏,就這麽問了一句話,難道不準備問其他事情了,就這麽草草地下手了?
蘇陟在知道玉殘花發現穆盼家裏的殘存氣息是陰陽法王氣息的時候,心中就已經下了必殺令,當然他並不是要讓對方灰飛煙滅,而是直接送往地府。
他知道自己從識海泰安送走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走的可能,這也是他為何敢於將那些窮凶極惡的凶昧用令簽收縛的原因。
玉殘花第一時間就感受了蘇陟必殺的信念,她手下直接用力扣在地麵,想要把自己的身體送出去,好躲過這一劫。
“蘇陟!”
惠舒也是嚇的不輕,她隻來得及喊一聲,根本就沒有時間容得她說其他的話。
奪地一聲,令簽穿透玉殘花釘在地上。
玉殘花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被收到了令簽裏,然後和令簽一起消失在當場,僅是留下地麵一個長形的小坑,那是剛才令簽釘在地上時候留下的痕跡。
隨著蘇陟境界的提升,令簽的收縛也顯得愈加地霸道。
蘇陟收了玉殘花之後,才抬起頭回道,“惠姨有什麽吩咐嗎?”
“沒有,沒有……”
惠舒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哪裏敢有什麽吩咐,她還沒有活得不耐煩,覺得活著是一種痛苦。而且由於蘇陟的狠辣給她造成的衝擊,讓她在回答的時候更是後退了一兩步。
蘇陟站在原地沒有動,“我看在青青的麵子上,喊你一聲惠姨,可是你要知道好歹。”
惠舒聽到話後心裏有點不舒服,可從剛才蘇陟短暫的施展,她已經可以看到對方不是自己能夠應付的了,“嗯嗯嗯,我回去後,肯定不會說見過你,放心吧。你也知道青青很關心你,她也不想你出事的。”
她提出青青是為了打感情牌,讓對方念在青青的麵子上真的放了她,而不是虛與委蛇。
蘇陟搖了搖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惠舒已經僵住,他不會真的想要也殺了自己滅口吧,要不然他為何會搖頭呢。
好在蘇陟已經開口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意思?”
惠舒感覺自己的腦袋轉不過來,到底什麽意思,靈光一閃她想到了剛才蘇陟的問話,忙不迭地點頭,“我明白、我明白,除了在這裏得到這個盒子外,其他的沒有任何發現。”說著,還舉了一下剛才拿在左手中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