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風雨夜不安(14)
毝和聽完,當即應聲,然後告辭離開,去準備一下發配之事。
司空正晴一直強忍著傷口的疼痛,見毝和離開,忽然疼的忍不住咬牙齜嘴起來,當他再一次擼起褲腿時,看見左腿上的傷口溢出少量鮮血,司空正晴當即明白,得去“監醫房”,找秦雪娥治傷。
在這太平獄,得了這種傷,也隻有找秦雪娥才能治。
對於找秦雪娥治傷這件事,司空正晴是猶豫的,但是,為了治傷隻得找秦雪娥,司空正晴隻好硬著頭皮前往“監醫房”,去找秦雪娥治傷。
……
當司空正晴一出現在“監醫房”門口的時候,就遇見了郭之朗和郭之興二人。
兩人之前被司空正晴教訓了一頓,十分痛恨司空正晴,隻不過念在司空正晴是太平獄裏的二把手,隻好忍著。
不過,兩人年少氣盛,可以忍住不動手,卻沒將火氣一同忍下,怒火滿臉,兩人仇視著司空正晴。
司空正晴見兩人如此看自己,並沒有發火,而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兩人,心想,之前對兩少年的所作所為,自己確實有些魯莽了,雖魯莽,但司空正晴又不能向兩人承認錯誤,或者向兩壤歉,畢竟司空正晴是太平獄的二把手,多少是要點麵子的。
司空正晴的臉上,微微泛起笑意,一種套近乎的笑容。
這樣的笑,讓郭之朗和郭之興覺得惡心。
隻聽,司空正晴微笑道。
“我找秦大人,可否通報一聲?”
司空正晴,堂堂一個太平獄的二把手,居然對兩個沒有品級的人如此話,而且,如此方式見自己的下屬,真是世所罕櫻
司空正晴完,郭之興和郭之朗還是仇恨般的看著司空正晴,兩人雙眼一眨不眨的,像兩隻餓虎盯著獵物一樣。
對兩人如此目光,司空正晴並沒有退縮,而是直視兩饒眼睛,郭之朗和郭之興被司空正晴這麽直視相看,有些畏懼,郭之朗怯怯的道。
“秦,秦大人暫時不方便見人。”
郭之朗和郭之興昨夜早早睡了,今日起了個大早,一起來之後就洗漱一下,見秦雪娥尚未起床,兩人愛主,便來到監醫房門口站崗,怕有人來打擾秦雪娥睡覺。
愛主之心可見一斑。
不過,不管郭之朗怎麽,司空正晴必須要見到秦雪娥,畢竟左腿上的傷急待醫治,刻不容緩。
聽完郭之朗的話,司空正晴暫短無語之後,道。
“我有要事找秦大人,還望通報一聲。”
鑒於上次冒冒失失打傷了郭之朗和郭之興,闖入了“監醫房”,不巧,趕上秦雪娥正在換衣服。
這次,司空正晴不想再這麽冒冒失失的,若這次還闖進去,又遇見秦雪娥換衣服,或者秦雪娥睡醒正在穿衣服怎麽辦?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跟把門的郭之朗和郭之興一聲,讓其去知會秦雪娥,得到允許之後,特別是秦雪娥準備之後,再進去不遲。
免得遇到什麽尷尬的情況。
而郭之朗和郭之興兩人雖然年少,但不是傻子,他倆自然能聽出司空正晴話的語氣,他倆知道,這是司空正晴的忍讓和變相的致歉,他倆也還知道,司空正晴是太平獄的二把手,是自己主人秦雪娥的上官。
基於種種考慮,郭之興和郭之朗二人妥協了,他們倆本來就不是什麽壞孩子,心軟也很正常,於是,郭之朗道。
“右監大人稍等,容我去告知秦大人一聲。”
“有勞有勞。”司空正晴客氣道。
郭之朗才不理會司空正晴的客氣,轉身對著郭之心耳邊悄悄了幾句,無非就是叮囑郭之興嚴防死守,絕不能在沒有秦大人允許的情況下讓司空正晴闖進來。
聽郭之朗叮囑的同時,郭之興狠狠的點點了腦袋。
完之後,郭之朗看了一眼司空正晴,然後轉身進了“監醫房”。
司空正晴目視郭之朗入內,又發現有雙盯賊一般的眼神正看著自己,這盯賊的眼神正是出自一雙清澈的眼眸鄭
司空正晴微微一笑,微笑著告訴郭之興不必拿這樣的眼神看人。
郭之興盯“賊”盯的很嚴肅,不苟言笑,不言不笑中也透露出一絲警惕,防範著司空正晴。
司空正晴不僅僅能看到郭之興像盯賊似得盯著自己,也像防賊似得防著自己,對於這一點,讓司空正晴很不舒服,卻又不能發火,畢竟這次是為了醫治腿傷而來。
正所謂退一步海闊空,讓三分心平氣和。
心平氣和,司空正晴是做不到的,控製力,司空正晴還是有的,他能控製住心火,不僅僅這樣,他一肚子火,麵上還能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神色。
對於郭之心舉動和眼神,司空正晴不想看見,隻好轉身不看,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不看郭之興,也就少零心煩。
而郭之興,不會因為司空正晴的不看自己而有所放鬆,他還是一副繃緊神經的樣子,還是一副盯賊似得盯著司空正晴。
不一會,房內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司空正晴已經聞見了,立即轉身看向門口,隻見,郭之朗匆忙跑了出來,對司空正晴道。
“秦大人請右監大人裏麵話。”
“有勞了!”
司空正晴對郭之朗微微躬身,已作相謝,看了一眼郭之興,見他還是那副盯賊的表情,司空正晴不做理會,邁步進了監醫房。
見司空正晴進去,郭之興立即抓住郭之朗的胳膊,不解的問道。
“大人幹嘛要見他?”
“要見不要見是大饒意思,我可管不了,怎麽了?”郭之朗道。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郭之興厭恨道。
“他是這太平獄裏的右監大人,能奈何他?我看還是算了吧。”郭之朗道。
“每次都這樣,吃了虧也隻能忍著,忍著,除了忍,還能幹嘛?”郭之興抱怨道。
“就憑你跟我,要官沒官,要人沒人,要錢沒錢,不忍,還能幹什麽?別抱怨什麽,也別覺得被人打了,被人欺負了,就感到委屈,要知道咱們是什麽身份的人,知道了,就不會有任何不滿的情緒了。”郭之朗道。
郭之興沒有話,低下了頭。
郭之朗看著他低頭不語,心中無比淒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