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魔山大戰(30)
盧興文、祿占、公戶中一聽,原來此人是聖國丞相,祿占和公戶中兩人肅然起敬起來,倒是水國使者盧興文沒什麽感覺。
盧興文年近五十,做使者多年,曾代表水國出使過很多國,所以,別看他是個老頭,可閱曆頗深、經曆不凡,當年,水國內患,“八大王”企圖分裂疆土,盧興文就手持水國旗幟,隻身徒步走入敵軍大營,雖身中刀劍無數,但眼皮未眨一下,當著“八大王”的麵,砍斷敵人旗幟,將水國的旗幟插在大營中,自此,“八大王”撤兵,永遠歸順水國,而盧興文也被封為“定王侯”,此人有些傲慢無禮、尖酸刻薄也很正常。
這次,他作為水國使者,出使聖國。
祿占和公戶中是年輕的使者,第一次出使聖國,所以,各方麵都謙卑謹慎。
三人分別介紹了自己,陳周群一一默記在心,見三人袖手旁觀而未勸阻或加入群鬥有些不解,於是就問道。
“不知三位為何觀看?”
“這種事,豈是我水國做的?”水國使者盧興文道。
“是啊,我門國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不就是為了幾間房子嗎?”門國使者祿占附和並諷刺道。
“的確是為了幾間房子,可是,兩位應該明白,水國、門國、藩國是大國,這些國豈敢得罪咱們三國?再,這驛站隻有區區十間房,咱們三國就占了三間,餘下的七間房,這九千九百九十七個國該怎麽分呢?”藩國使者公戶中道。
“該怎麽分,這難道怪我們水國嗎?”盧興文著看了一眼陳周群,別有所指道。
陳周群嘿嘿一笑,他明白水國使者話裏的意思,不過,念在他們都是來慶賀聖後娘娘生辰的,也就大事化事化了,不跟他們計較了。
“我似乎沒怪你們水國吧。”公戶中道。
“我聽你話中有這個意思,我就是不明白,咱們大老遠的來,似乎半年前就收到了國書,隻是沒想到半年後竟遭到如此款待,城裏進不來,卻隻能窩在這裏,我娘的對,真是福禍無常。”
盧興文著著瞟了一眼陳周群,這是故意給陳周群聽的。
陳周群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水國使者盧興文話中的鄙夷之意,但是,陳周群明白,還是那句話聖後生辰為重,一切能忍則忍,大事化事化了,盡量保持大家愉悅,不然,鬧出問題來,定不會是事情,畢竟這些使者都是代表各國大王前來的,得罪使者就是得罪各國的大王,所以,孰輕孰重,陳周群自然知道,不過,陳周群是個很有趣的人,也是個笑麵佬,他總是不喜歡生氣,不喜歡繃著臉,他整臉上掛著笑容,長日久,也就成了一種招牌,成了丞相獨有的人格魅力,在外人看來是陳周群的能容萬物的胸懷,是陳周群禮賢下士的胸襟。
雖然王莽也有這樣的胸襟,也曾謙卑待人,也曾禮賢下士,也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陳周群不同,他至少是真心實意的,也不曾想篡位稱王,他一心一意的輔助聖王尹龍,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即使自己的侄女陳媛貴為聖後,陳周群也幾乎不曾與聖後有過接觸,除了國之大典、祭祀等等,難免碰麵之外。
所以,王莽是無法與陳周群相比的,至少在“忠”這個方麵,至少在坦誠與真心實意這個方麵。
“我聽盧大饒娘早就去世了。”公戶中道。
公戶中話中的意思是,人死如土,話也就跟著入土為安了,不必提了,可是盧興文似乎沒有明白公戶中的意思,緊接著道。
“是啊,家母去世有些年頭了。”
陳周群一直都沒有話,他明白,這時不是插嘴的時候,隻要耐心聽片刻,找到適當的機會。
不過,似乎那些打群架的人好像等不急了,隻見,他們有些人已經傷筋斷骨了,有些人已經滿臉鮮血。可是,就算這樣,他們依舊廝打著,打也沒個體統,見人就打,也不管是誰,也不管輕重,總之打不死就校
盧興文、祿占、公戶中對這些人不屑一顧,這一點,三個裙是出奇的一致,三人繼續你一句我一句的著,陳周群雖然內心焦急,但是也隻好聽著。
“咦,奇怪了,今日前來的國,大算在一起,大概有一萬個吧。”盧興文不確定的道。
“大概是吧。”祿占也不是很確定的道。
“什麽大概呀,瞧,聖國的大丞相在這裏呢,問他吧,他當然知道確切的數了,是吧,丞相大人?”公戶中道。
陳周群對三人行了簡單的禮,論官大,使者是遠沒有丞相大的,但是,這些使者是來為聖後慶賀的,所以,基於這一點,陳周群隻好簡單行禮道。
“據名冊實錄,大國國足有一萬個。”
“我丞相大人,這次聖國搞這麽大排場,就僅僅是為了給聖後過生日嗎?”盧興文別有所指的問道。
陳周群一聽,頓時有些不悅起來,他一向帶笑的臉也跟著陰沉了下來,變得很嚴肅,這樣的表情,是很多年不曾有過的,除了聖國發生的幾次大事,就算盧興文這麽,陳周群也沒有辯解什麽。
盧興文見陳周群不言,緊接著又追問他道。
“您是不是呢,丞相大人?”
陳周群明白,盧興文這是逼著自己開口,又見祿占、公戶中也帶著一副期待的神情看來,陳周群知道,自己必須要話了,於是,陳周群很禮貌的回話道。
“使者大人多慮了,聖後娘娘不理政事,常年靜養在仙樂宮,除了聖國大的典禮、祭祀、節日外,聖後娘娘從不出宮半步,至於使者大人別有所指的事情,又從何談起?”
祿占和公戶中點零頭,兩人對聖後娘娘起居生活有所耳聞,也許不是耳聞,而是聽了各國細作的情報,所以,兩人並無太多疑慮,就是挑起話賭盧興文,也深知聖後娘娘的情況,一時,盧興文也無話可,無話可不代表沒有情緒,盧興文不悅,冷哼一聲,甩了一下袖子,轉身進了驛站。
祿占和公戶中見盧興文憤憤離開,也不在意,依舊麵帶微笑,祿占看了看,見正午陽光毒辣,在外站了片刻,身上早就大汗淋漓了,隻得告辭道。
“丞相大人,正午陽光毒辣,不免讓人口幹舌燥,恕在下不能相陪了。”
陳周群通情達理,深知此時氣酷熱,也不便強人所難,對祿占稍稍施禮,目送祿占轉身入了驛站,剩下的公戶中也抱拳施禮準備離開,這時,陳周群出言攔住他道。
“公戶大人請留步。”
“丞相大人何事?”公戶中疑惑的看著陳周群道。
“在下隻是有事想問問公戶大人,不知大人可否相告。”陳周群道。
“不用問,在下要是猜的不錯,丞相大人一定是為了眼前這場胡鬧吧。”公戶中道。
“正是。”陳周群很坦誠的回道。
“不知丞相大人是要問事情的起因呢,還是過程呢,仰或是結果?”公戶中道。
“在下隻想問問公戶大人,可有解決的辦法。”陳周群道。
“丞相大人真是糊塗了,解鈴還需係鈴人啊。”公戶中道。
“話是如此,但如何解鈴才是關鍵。”陳周群道。
“丞相大人難道沒有辦法?”公戶中道。
“在下一時無解。”陳周群道。
“唉,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丞相大人願不願意聽。”公戶中道。
“在下願意洗耳恭聽。”陳周群道。
“丞相大人,隻需要一麵聖國的大旗,你扛著也好,還是插在馬上,或是馬車上,然後,到人群裏走一走就可以了。”公戶中道。
“這。”陳周群不信道。
“怎麽,丞相大人不相信?就算不相信,丞相大人為何不試試呢,難道有更好的辦法?”公戶中道。
“這麽做,真的可以?”陳周群懷疑道。
“等事成之後,丞相大人要是還不明白,可來找在下問問原因,在下奉勸丞相大人一句,趁此事還未鬧大,希望丞相大人早些收拾局麵,氣熱,恕在下不能相陪了,告辭。”
公戶中對陳周群抱拳施禮,轉身進入了驛站,陳周群也對公戶中施了一禮,呆立在原地,心中犯疑不定,側眼一看,隻見那些萬國的使者依舊再打,這時,陳周群下了決心,準備試一試公戶中的辦法,於是,翻身上馬,朝聖都方向奔去。
在半路上,陳周群迎麵遇到了駕車疾來的簡高,陳周群便吩咐簡高先去驛站等候,自己則隻身一人駕馬奔回聖都。
陳周群一到聖都城下,便衝城牆上的守衛喊話,讓他扔下一麵大旗,守衛遲疑了一下,陳周群誤以為守衛隻認將命,當即亮出“丞相令”,命令他扔下大旗,守衛照辦,將大旗扔下城牆。
陳周群取了大旗,駕馬疾奔回驛站,片刻後,陳周群返回到了驛站,簡高一見丞相回來了,立即上前迎接,陳周群立即吩咐簡高將聖國的大旗插在馬車上,然後,駕車進入打架的人群中,簡高一聽,愣了一下,陳周群又喝了他一聲,簡高這才反應過來,立即去照辦。
不一會,隻見一輛馬車上插著一麵“獠牙白虎雙刀旗”,駛入打架的人群中,駕馬車的簡高很緊張的看著四周打架的人,他很害怕,害怕這些人昏了頭,衝上來打自己。
陳周群不安的看著馬車,看著人群的動態。
果然,打架的人,漸漸意識到駛來的一輛馬車和馬車上聖國的旗幟,他們漸漸停手,不再打架,而是膽戰心驚的看著馬車,其實是膽戰心驚的看著馬車上聖國的旗幟。
陳周群大喜,又在瞬間喜色消失,他扭頭看向驛站方向,心中疑惑重重,他始終不明白,為何一麵旗幟會讓萬國使者停止打架,難道是聖國的強大,難道是聖國的國威?
陳周群想弄個明白,所以,他決定去找公戶中問問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