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八部鬼帥（37）
“步川師弟，你平常總是問題不斷，又老是愛問，這次怎麽就不支聲了呢？”太叔明歌道。
“師兄，我怎麽聽出你這話裏有話啊，你到底想什麽呢？”步川皺著眉問道。
“師父殺鬼，到底什麽意思？”太叔明歌道。
“什麽意思，你去問師父啊！”步川道。
“我要是能去問師父，還在這跟你廢什麽話！”太叔明歌道。
“哦，我明白了，你來去，就是想讓我去問師父唄？”步川恍然明白道。
“是啊！”太叔明歌道。
“繞這麽一個大彎就是為了這個，要問你自己去問師父！”步川拒絕道。
“好師弟，你去問問吧！”太叔明歌相求道。
“你幹嘛不自己去問，非讓我去，難不成你怕師父？”步川道。
“這個，這個！”太叔明歌尷尬起來。
“原來你真怕師父，沒見你這麽膽啊！”步川有點嘲笑似的笑著道。
“別笑了，替我問問師父！”太叔明歌道。
“我師兄，你幹嘛非要問這個啊，知道了又怎樣？何況這問題不是明擺著嗎，世上哪來的鬼？”步川道。
太叔明歌再一次湊近步川，聲道。
“師弟，你有所不知，我時候好像看見過鬼，那還是在我十歲那年，七月十五的晚上，我看見有個女孩，當著我的麵鑽入火裏，並在火中跳舞，跳了不大一會，她便化成火星飄散在空氣中，點點星火，好似螢火蟲一般，照亮了整個夜晚！”太叔明歌道。
“師兄，你確定那時候沒在做夢？”步川道。
“沒有，看的很真切，到現在都清清楚楚的記得，有時候我也懷疑是不是見鬼了，或者是幻想，所以，我才想問問師父，這個世間到底有沒有鬼！”太叔明歌道。
“原來是這樣啊，這個忙我一定幫你，師兄！”步川道。
“多謝師弟了！”太叔明歌謝道。
“謝早了，等我問完師父你再謝不遲！”步川道。
“好好！”太叔明歌道。
“師父！”步川上前兩步，衝張道陵喊道。
張道陵放下手中的經書，轉身看向步川，步川緊接著道。
“明歌師兄有事要問！”
“問什麽事？”張道陵道。
太叔明歌一聽，知道步川耍了自己，心中罵了步川幾句，由於膽怯，身體不由的朝後退了一步，這時，步川衝太叔明歌喊道。
“師兄，快過來，有什麽事當麵問師父好啦，師兄，別磨磨蹭蹭啦！”
步川見太叔明歌遲遲不來，縮在人群中，好似一隻膽的羊羔，立即衝到他麵前，強行將他拉到張道陵麵前，又衝他道。
“師兄，師父在這呢，你有什麽想問的，就盡管問吧，師父一定會回答你的，對吧師父？”
張道陵看了一眼步川，步川這個弟子啊，幹事馬虎，話多，又愛多事，也拿他沒辦法。
“老十，你要問為師什麽？”
“師父，我……我！”太叔明歌一急，話也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的。
“明歌師兄，你有什麽就盡管問，師父又不會吃了你，慢慢，慢慢問，不著急，不著急的！”步川道。
“我……我……我！”太叔明歌繼續結巴道。
“不著急，不著急，慢慢！”步川安撫道。
“步川你別話，讓老十自己！”張道陵讓步川閉口道。
“是，師父，明歌師兄？”步川雖然不再話，但動作並未停止，他不斷的給太叔明歌使眼色，讓其快點問！
“師父，我……我……”太叔明歌結巴的道。
“老十，有什麽問題，快問吧！”
張道陵言語中流露出少許的不耐與催促，隻是他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問題上，而這樣的問題，日後有的是時間，畢竟，曾與八部鬼帥約戰黎明！
“師父，我就是想……問問您……這個世上……真的……迎…有鬼嗎？”太叔明歌問道。
“鬧了半，就是問這個？”張道陵道。
“若……師父……不願……就當弟子沒問過！”太叔明歌道。
“別啊，都問了，師父當然會回答你的，是吧，師父？”步川插話道。
張道陵白了步川一眼，隻怪他廢話太多！
“師父……這……這世上真的……有鬼嗎？”太叔明歌道。
張道陵沒有話，轉而看向步川。
步川見師父這麽突然看自己，一時錯愕莫名，不知師父要幹什麽！
而張道陵覺得步川話多，正要找點事讓他做，算是責罰他一下，於是，開口對步川道。
“步川！”
“師父？”步川應聲道。
“你去給每個師兄弟弄一碗清水來！”張道陵道。
步川快速的掃視了一眼二三十個師兄弟，麵露苦澀的對張道陵道。
“每個師兄弟都要？”
“怎麽，你嫌少？”張道陵反問道。
“少倒是不少……就是有點多！”最後一句話，步川的很聲，好像是在自語。
最後一句，張道陵沒有聽清，當即有些怒色的問道。
“你什麽？”
公泰華生怕師父要訓斥步川，搶在師父尚未開口前，立刻上前，好言對步川道。
“師弟，別了，別了，四師兄來幫你不成嗎？”
“好吧，這還差不多，師父，我去了！”
“速去速回！”張道陵道。
“是師父！”
步川完就與公泰華兩人轉身離開，沒幾步便進晾觀中，兩人連忙到了後廚，步川眼尖，一進後廚就看到了盛水的木桶，連忙將木桶搶到手中，對公泰華道。
“四師兄，我去打水了，你拿些碗就行！”
也不等公泰華回話，步川一溜煙跑出了後廚，去井邊打水！
公泰華一愣，瞬間又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歎道。
“這步川！”
公泰華也拿他沒辦法，隻好取了一些黑碗放在籃子中，然後，拎著籃子也來到了井邊，卻沒發現步川的身影，隻道是步川取水離開了，也就沒多想，趕緊打了井水，將籃子中的黑碗清洗一遍！
洗畢，碗還是被放在籃子中！
公泰華拎著籃子，疾步出晾觀，沒幾步就到了張道陵身邊。
“師父，碗來了！”
公泰華一邊著，一邊將裝滿碗的籃子放在地上，一轉身，卻沒發現步川，當即疑惑道。
“步川師弟呢？”
公泰華正疑惑間，隻見步川拎著一桶水慢吞吞的搖頭晃身的走來，他不時換手拎桶，一副吃力的模樣，好似拎著千斤重物一樣！
林安宜一見步川這副模樣，當即跑過去，接下木桶，輕輕鬆鬆的將木桶提到師父麵前！
木桶一落地後，步川也到了師父麵前，彎著腰，大口喘著粗氣。
“師弟，你沒事吧？”公泰華關心的問道。
“我……沒……沒……沒事！”步川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在此之前，張道陵見步川與公泰華去準備清水，就開始默不作聲，轉過身繼續忙著檢查經書，弟子們則一聲不響的原地呆立！
這時，張道陵見步川與公泰華取水回來，立即放下手上的經書，將雌雄斬邪劍係在腰間，這才轉身看向步川、公泰華等弟子。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步川喘著氣，叫苦不迭！
張道陵聽到步川的話，不由的看了一眼木桶，見隻有半桶水步川就累成這副德行，心中有些不快，當即沒好氣的對步川道。
“沒出息，這麽點水就把你累成這樣！”
步川一聽師父話，當即起身，站直腰杆，不敢再喘氣，立刻回答道。
“師父，我是鬧著玩的，其實我一點都不累！”
“是啊，師父，步川師弟提這麽點水不可能會累的，他平常就喜歡裝累，師父別介意！”公泰華好言道。
“算了！老四，快給大家取一碗水！”張道陵吩咐道。
“是師父！”公泰華道。
步川見公泰華去拎桶，當即道。
“四師兄，我來幫你！”
話音未落，步川就搶過公泰華手中的木桶，又對公泰華道。
“四師兄，你負責發碗！”
“好！”
公泰華應了一聲，然後將籃子中的黑碗發給眾位師弟，步川給每一位師兄弟的碗中加水！
很快，每人手中都有一碗水！
步川與公泰華也不忘給自己弄一碗水！
所有人雙手托著碗，站立在地，默不作聲。
張道陵掃視了一眼弟子們，然後，一邊走向弟子，一邊拇指一彈，露出劍刃，指頭輕輕一蹭，冒出鮮血來，將血滴在每個饒碗中！
一滴血，滴入清水中，瞬間擴散消融，最後融入在清水裏！
步川滿心疑惑，不知道師父這時在幹什麽，又不敢問，隻能默不出聲的看著，看著師父來到自己麵前，將他指頭上的血，滴入自己的黑碗中，然後見他離開，將血滴給身邊的師兄弟。
很快，張道陵就做完此事，回到長案邊，轉身看著眾位弟子，然後道。
“喝下去！”
弟子們不明所以，不知道師父為何這麽做，又不好詢問，既然師命難違，弟子們隻好咬著牙，將黑碗中的水一飲而盡！
弟子們喝完水後，張道陵道。
“閉上眼！”
弟子們照做，全部都閉上了眼，這時，張道陵催動咒語，默默一念，雙指直衝眾位弟子，大呼一聲道。
“急急如律令！”
完，張道陵收手，對著眾位弟子道。
“可以睜眼了！”
眾位弟子，在莫名中，紛紛睜開雙眼一看，跟之前沒什麽區別嘛，大家正要議論，突然有人叫喊一聲道。
“有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