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沈家來信
因為沈南枝的一句話,雲淮陷入了沉思,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正在認真的想著那句話,在意嗎?
腦海裏想了一堆亂七八糟後,他才發覺自己好像有點毛病,竟然跟著沈南枝的話想了下去,一開始就不對。
“小姐,你莫不是忘了,這是關於你的事,問我做什麽?”雲淮無奈的提醒著沈南枝,神色裏稍有幾分擔憂。
該不會是沈南枝已經被氣傻了吧?
不過想想以沈南枝的性子,也不能夠,他便放心了。
“可我們不是約定了成婚?”沈南枝輕挑起眉頭,神色稍有幾分古怪,一臉“你不會想毀約的”表情盯著雲淮。
“是啊。”雲淮應聲道,“做錯事的是你妹妹,是她連累的你,你也是受害者。”
鄭大表哥而來時,沈南枝正茫然的看向雲淮,見狀的鄭大表哥輕咳了一聲,打破了空氣裏的寂靜。
“這是沈家送來的信,給你妹妹的,被我攔截了。”鄭大表哥直截了當的將信封遞給了沈南枝。
原本是應該直接送到女配手上的,為了慎重起見,他還是來找了沈南枝。
“寫的什麽?”沈南枝接過信件,好奇的詢問著,而鄭大表哥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我沒有打開。”
“要不讓外祖父做決定吧。”沈南枝遲疑了幾秒,開口提議著。
鄭大表哥讚同沈南枝的提議,兩人便帶著信件一同來尋了鄭外祖父。
此時的鄭外祖父已然下了床,在房間裏來回走動著,見他們二人而來,停了下來,晦暗的神色裏滿是陰沉。
他是沒想到女配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是他小瞧了女配,果然和她母親一個德行。
沈南枝說明來意後,就將信件遞給了鄭外祖父。
鄭外祖父在手裏摩挲了一會兒,又還給了沈南枝,“還是直接拿給她吧。”
“那這內容…”鄭大表哥稍有幾分著急的詢問著,鄭外祖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管是什麽,現在都不重要,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才是。”
“是。”鄭大表哥鄭重其事的應聲著,出來後請求著沈南枝道:“還是你去吧,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再看到她。”
“好。”
沈南枝沒有推辭,應下來後,便帶著信件來找女配。
女配安安靜靜的呆在房間裏,沒有任何的哭鬧,隻是坐在桌子前,一動不動的陷入恐慌之中,猶如提線木偶。
“三妹妹。”沈南枝敲了好半天的們,沒有任何反應,試著推了下門,竟然推開了,她便直接推門而入了。
聽到動靜的女配,這才一點點回過神來,眸光全然落在沈南枝身上時,她眼眸驀然睜大,惡狠狠的吼道:“你來做什麽,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口吻裏咬牙切齒的意味很明顯,她斷沈南枝是來看笑話的。
見自己這般,沈南枝心裏一定很得意吧。
“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嗎?”沈南枝古怪的瞧著女配,覺得有點搞笑,開門見山道:“我來是給你送信的,這是沈家來的信。”
她邊說邊將信封放在了沈南枝身旁。
“我不要!”女配胡亂的用手撥著,薄薄的信件瞬間落在了地上,她情緒很是激動。
沈南枝眨了眨眼眸,女配為什麽反應會這麽大,難不成是信裏寫了什麽?
不對啊,就算寫了什麽,也得女配打開後才能知道,難不成女配有著穿透視物不成?那也不對啊。
“怎麽了?”
想不出所以然來的沈南枝,直接詢問就口,她本來就沒有指望女配能夠告訴自己。
果不其然,女配還陷在恐懼和後怕之中。
那封信靜靜的躺在地上,沈南枝遲疑的瞥了一眼,終是沒有再說什麽。
她已經將信交給女配了,至於看與否,那都是女配自己的事情了。
雖說發生了這樣的事,但鄭輕鴻警告過他們了,誰也不能多說一個字,酒樓那邊也都打點過了,平靜的就好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飯桌上氣氛的古怪,顯然在暗藏著,大家各自坐著自己的事情。
今日是琴師撫琴的最後一日了,亂言早早就拉著沈南枝他們出門了,他不想錯過。
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碰到,要在能碰到的時候好好珍惜。
他們依舊坐在昨天的那個位置上,注視著下麵的台子。
“這還有兩刻鍾的事情,還得再等會兒了。”沈南枝這話是衝著雲淮說的。
“嗯。”雲淮應聲著,耐著性子的陪亂言在這兒等候著。
他不是很明白,一首曲子連聽三遍是什麽樣的心態,難道不會覺得膩嗎?
在腦海裏想著的他,沒忍住問出了口。
沈南枝頓了頓,詫異的看向雲淮,他怎麽就給說出來了呢?
她正準備調節一下氣氛,轉移話題的時候,則聽到亂言極其認真道:“不一樣的,琴師的心情決定著曲子的基調。”
“你該不會連這都聽不出來吧?”亂言默哀的注視著雲淮,“早跟你說了要好好保重身體,你看,這不就出現問題了嗎?”
“但曲子終歸是一樣的。”雲淮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罷了,本就是無心的話,你隻當是沒聽到就是了。”
他不打算和亂言在這種無意義的問題是說個什麽所以然來,沒必要。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琴師出場時,他的裝扮仍舊沒有絲毫的改變,他抬眸衝著昨天的位置看去,果然她還在。
琴師心緒微動,卻克製的很好,開始撫琴。
大約是心情舒暢的緣故,曲子也很流暢,沾染了他的喜悅。
“你們說,能影響琴師情緒的,會是什麽樣的人?”亂言忍不住疑問著,他就是忽然很好奇,倒地是一位什麽樣的人。
“不清楚。”沈南枝搖了搖頭,她倒是沒有想過這一點。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現在的她,不過就是湊熱鬧的人之中一員罷了。
曲子結束後,琴師沒有像前兩次那樣直接下台,而是雙手又放在琴上,琴聲再度從他指尖傳來。
那是與方才所不一樣的音色,帶著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似是要被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