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又一筆診費
傅明宸醒來的時候,便見一個小丫頭趴在他的床頭,似乎是累極了,睡著的時候也有些微蹙著眉頭,睫毛纖長如羽扇,在燭火的映照下,眼瞼留下深深淺淺的陰影,許是睡姿不當,粉嫩的唇微微嘟起,嘴角掛著一道晶瑩。
他嘴角牽起一抹淺笑,“白日裏牙尖嘴利,睡著了卻甚是乖巧。”
雲楚瑤是被人叫醒的,她昨日太累,趴在美男床頭便睡著了。
太丟人了,也不知道睡覺有沒有流口水。
她清了清嗓子,對著美男說,“那個.……你現下感覺如何?”
美男似笑非笑,聲音卻依舊清冽,“我今日一早運了功,發現氣脈無受阻跡象了。”
雲楚瑤點點頭,“我給你把脈。”
美男應了一聲,將自己白皙的手腕伸到她眼前,她喉頭微微滑動,將手指搭上了男子的手腕。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為啥他一男人比自己白,比自己美!
“毒已經解了。”雲楚瑤輕籲了一口氣。
仁壽堂的掌櫃的此時也進來了,他還是有些不相信,這麽複雜的毒藥,為何這個小丫頭輕輕鬆鬆一粒藥就給解了!
他藥王的名頭,在這小丫頭麵前,仿佛成了笑話。
不行,無論如何得把這小丫頭誆回藥王穀,這樣藥王穀便再也無人能及。
哪怕是大黎國鬼醫那老頭子也不行。
他給宸王把脈之後,確定毒確實解了,而不是壓製,這個從娘胎裏被人算計,帶的奇毒,就這麽解了。
他還眼尖的瞧見桌上有一套長得很奇怪的琉璃製品。
“丫頭,這琉璃罐是你的嗎?我這仁壽堂沒有這些東西。”
雲楚瑤點點頭,“是的,掌櫃的。”
“這是作何用處?”
“用來將酒提純,變成酒精,酒精用來給傷口創麵消毒,給銀針等器具消毒,也可以用來給高熱病人降溫。”
掌櫃的眸子一亮,“當真用了這東西,可以把酒變得這麽有用?”
“當真!”
藥王此時很想問雲楚瑤這酒精如何提純,但是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秘傳的,他覺得就算她問了,小姑娘也未必肯說,隻得暫且作罷。
等他說服人加入他們藥王穀再說。
雲楚瑤見美男已經無大礙了,收拾了東西,便要走,“既然毒已解,我便告辭了,一夜未歸,我娘應當擔心壞了。”
傅明宸朝安磊使了個眼色。
“慢著!”安磊的聲音響起。
雲楚瑤疑惑道,“還有何事?”
安磊不情願的掏出了一千兩銀票,“呐,這是我們爺給你的診費。”
雲楚瑤挑眉,近來似乎運氣不錯,救的都是大金主爸爸,她也不推辭,麻溜的接下銀票,,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安磊氣不過,“爺,你看那丫頭財迷的樣子!俗!”
傅明宸睨了他一眼,“這是她應得的,若不是本王不便暴露行蹤,去銀號取銀票,這一千兩銀票,根本不足以表達本王對她的謝意。”
安磊嘟囔著,“那是,您不方便取銀票,我的小金庫都快被掏空了。”
他可是就靠爺平時發的例銀和賞賜活得,這下好了,媳婦本都掏出來了。
雲楚瑤離開仁壽堂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買了幾十斤白米白麵,又去買了好些豬肉才回家。
家裏現在上工的工人多,食材消耗的著實太快了。
回到雲家村,已經巳時末了。
羅氏見她回來,連忙迎了過去,“阿瑤,豔紅說昨日仁壽堂來了個病情極凶險的貴人,仁壽堂的掌櫃的都無計可施,你怎的又去逞能了?要是沒治好人,那些權貴們哪裏會饒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雲楚瑤握著羅氏的手,“娘,您放心,我治好了他,又賺了一筆不小的銀錢。”
看來劉豔紅很上道,沒把昨日自己被人拿劍架在脖子上的事情告訴羅氏,不然羅氏這會應該又是哭哭啼啼的了。
劉豔紅因為認識了一些草藥,今早便又上山去了,這會剛從山上下了,舀了好大一碗水喝下後,忙跟雲楚瑤打招呼,“阿瑤,你回來了!”說完從荷包裏掏出幾十文錢,“這是昨日買豬肉和雞蛋剩下的錢,給你!”
雲楚瑤搖頭,“算了,這錢你拿著吧,就當給你的辛苦費。”
劉豔紅佯裝不悅,“咱們之間要談辛苦費這些嗎?”說完將錢硬塞到了她手裏。
她收下錢,又去了灶頭,她今天準備再讓她們做幾道好菜。
“娘,嬸子,今兒做什麽菜想好了嗎?”
劉嬸子笑了笑,“咱兩正愁著呢,除了昨日你說的羊雜湯,你還有什麽新吃法?”
雲楚瑤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有啊!家裏不是有芋頭嗎?還有五花肉,就做芋頭紅燒肉。”
“再做個冬瓜燉羊肉如何?剩下的素菜你們自己安排。”說完取了一小袋調料放在灶台上。
羅氏打開看了,皺眉道,“怎的又買香料了?還有一些藥材。”
“娘,這些料用來做紅燒肉特香,不信你和嬸子試試。”
雲楚瑤又與他們說了做法,便去幫劉豔紅檢查挖到的藥材去了。
劉豔紅似乎很有天分,幾乎沒有挖錯與藥材相似的雜草。
劉嬸子那邊,紅燒肉也做上了,加了那香料,簡直香飄十裏,在她家做活的夥計們都狂咽口水。
得趕緊做,今天看來又有好吃的,這聞起來比昨天的蘿卜燉羊肉還要香。
到了午正時刻,所有的菜都做好了,夥計們都急吼吼的湊了上去,羅氏和劉嬸子依舊笑盈盈的在給這些夥計盛飯,打菜。
舅舅羅偉和劉山卻在一旁,似乎在商量些什麽,之間他們商量了一會,舅舅和劉山便招呼雲楚瑤到了一旁。
他們倆遲疑了一會,“阿瑤丫頭,咱們知道你如今掙了點錢,可是你這夥食弄的太費錢了,便是我們給縣裏的大戶人家做活,也沒有這麽好的夥食,這人又多,你一天得開支多少夥食費啊?”
原來是說這個,劉大伯和舅舅算是真心為自己打算了。
“舅舅,劉大伯,那羊是我撿的,沒花錢,豬肉也不過花了幾百文錢而已,大夥吃的好,做活不是更有勁嗎?我這房子便也建的更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