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轉院

  “舒總,那件新聞目前已經被人壓下來了。”何清霄再次走進舒望語的辦公室,便傳來這個好消息。


  得知事情已經解決,舒望語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望越集團才剛剛成立,就爆出了這樣的負麵的新聞,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搞鬼。


  與此同時,何清霄還沒有走出舒望語的辦公室,顧承澤便火急火燎的趕來。


  “你來幹什麽?”


  何清霄見到顧承澤以後很是驚訝,之前舒望語已經過,她想要離開顧承澤。但是看顧承澤這副樣子,又生怕舒望語再次被糾纏,因此便留在了辦公室。


  “舒望語,跟我談談。”


  顧承澤並沒有回答何清霄的問題,直接將他視為空氣,目不轉睛的盯著舒望語。


  舒望語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冷冷拒絕:“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麽好談的了,顧總,您請回吧。”


  自從舒氏集團的股份回歸到舒望語的手上,她便沒有那麽畏懼顧承澤了。


  何清霄見顧承澤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因此對著他道:“你難道沒有聽到嗎?我們舒總了,跟你沒有什麽好談的,你再這樣糾纏不清,就別怪我找保安過來把你趕出去了。”


  何清霄對顧承澤向來沒有好感,如今更是。


  “你算什麽東西,我跟我的女人話,還輪不到你來插嘴。”顧承澤見舒望語並不理會自己,而何清霄又在自己旁邊出言不遜,他哪裏受得了這種氣,因此毫不留情的言語反擊。


  “就憑我是語的哥哥,我就有權幹涉這件事情。”何清霄也不肯示弱。


  顧承澤對何清霄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從生活在孤兒院裏,多虧了舒望語的父親資助,他才有了今的成就。


  “你也配?”顧承澤淡淡瞥了何清霄一眼,目光裏充滿了不屑,“不過是從生在福利院裏的孤兒,別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顧承澤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戳中何清霄的心髒。舒望語聞言,臉上寫滿了驚訝,不曉得顧承澤為什麽會出這麽難聽的話來。


  何清霄胸腔中燃起熊熊火焰,他狠狠地揪住顧承澤的衣領,額間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有本事,你再把剛才的話一遍。”


  “我陳述的隻不過是事實。怎麽,你又想動手打我,難道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嗎?”顧承澤掰開何清霄的手,言行舉止都充滿了挑釁。


  其實,他心中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話有多麽過分,隻是唯有這樣,他才能將舒望語逼出來,跟他坐下來好好談談。


  何清霄回憶起之前在醫院裏自己打了顧承澤,結果被顧承澤報警抓緊了警局,最後還是靠舒望語卑微的委身於顧承澤身下,才被放了出來……


  這件事本就是何清霄心裏的一道結,如今被顧承澤這般赤裸裸的挑釁,怎能承受的住。


  何清霄攥緊了拳頭,就向著顧承澤打去。


  不過,那拳頭並沒有落在顧承澤臉上,而是在快要打在他臉頰時稍稍偏移,重重的擊打在顧承澤旁邊的門上。力度竟然將整個門砸的有些凹陷。


  舒望語被這一幕嚇壞了,生怕何清霄再次對顧承澤動手,再惹禍上身,因此急忙叫住何清霄,道:“哥,你別衝動。”


  顧承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掃視了何清霄一眼,便不再看向他。


  “顧承澤,你也別太過分了。”舒望語對顧承澤方才的那一番話表示不滿,但也明白這件事情跟何清霄無關,不希望他也摻和進這些繁瑣的事情中,因此又對著顧承澤道,“走吧,我跟你出去。”


  何清霄目光裏充滿了擔憂,生怕舒望語再出什麽事情,但是舒望語隻留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用為自己著急,她會處理好這件事情,因此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舒望語跟著顧承澤走。


  舒望語跟在顧承澤身後,心中若有所思,不曉得他這次來找自己所謂何意。


  又是惡語相加嗎?還是赤裸裸的質問?


  剛走神一會兒,舒望語便裝在了顧承澤的後背上,秀眉微蹙:“你怎麽不走了?”


  顧承澤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忽然笑了:“我想問問你,我們現在去哪裏?”


  “隨便,你再浪費時間,我就回去了。”舒望語沒好氣道。


  顧承澤聳了聳肩,便走進了舒望語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彼時店裏人並不多,正好適合談事情。


  “你要喝什麽?”顧承澤耐心的詢問,而後又附加一句,“我請客,隨便選。”


  “不必了,有什麽話,你就快點吧。我很忙,還有許多工作要做,沒工夫跟你坐在這裏瞎掰扯。”舒望語無奈的歎息,狠狠地瞪著顧承澤,總覺得他像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一樣。


  顧承澤仍然不緊不慢,對著店員點了兩杯咖啡,慢條斯理道:“舒望語,恐怕這世界上也隻有你這個女人,能夠左右我的情緒……”


  “顧總,請您好好話,不要跟我打啞謎。”舒望語雙手環胸,仔細的觀察著顧承澤的表情,想要看清楚這個男人的心思,但卻隻是徒勞。


  不過一會兒,店員送來了咖啡,顧承澤優雅的輕抿一口,他知道舒望語正在看自己,但仍舊故意消磨她的耐心。


  “舒望語,你為什麽要背著我跟何越合作,還收購了舒氏集團的股份。讓我養著你,不好嗎?”顧承澤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失落,但舒望語不明白那是為何。


  “顧總這話是什麽意思?舒氏集團本就是我父親的心血,我自然會將它拿回來。另外,顧總不要再那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了,我聽著心裏膈應。”


  事實上,舒望語的心中有一絲絲的悸動,隻因為這番話是從顧承澤口中出,但她決心要做個獨立的女性,要改變自己,就必然不會依靠男人。


  “你跟我話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陰陽怪氣的?舒望語,你聽好了,我剛才所的一字一句,不是玩笑。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如果我養你,你能不能答應我取消跟何越的合作,我可以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如何?”


  舒望語佯裝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子,顧承澤本以為有轉機,不料舒望語突然笑道:“聽起來很誘人,不過……顧總,您可能對我不太了解,但凡我能夠自己養活自己,又何必靠一個男人。再了,您現在已經跟何氏集團的大姐有了婚約,這不是把我往三的道路上逼嗎?”


  顧承澤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他也不明白自己此刻為什麽會這麽生氣。


  也許是因為之前的過分自信和期待,都在舒望語身上受了挫……


  正當顧承澤想要開口的時候,舒望語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顧承澤還沒有發音,又生生咽了回去。


  “是舒姐嗎?”


  電話那頭清麗的女聲有些焦急,舒望語悶哼一聲,對方又接著道:“您父親的病情最近幾持續惡化,請您現在立馬來醫院一趟。”


  舒望語聽到自己父親那邊又出了狀況,急忙答應下來,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看了顧承澤一眼,什麽也沒便匆匆離開。


  殊不知,剛才的電話顧承澤心中聽的一清二楚,他心中也有了別的打算,於是從自己身上拿出手機,撥通了下屬的電話。


  “你現在立刻去趟醫院,趕在舒望語之前,幫我轉移一個人,並且給他安排最好的醫生診治……”


  電話掛斷之後,顧承澤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慢條斯理的品了一口咖啡,心中暗想:舒望語,無論如何,你都不要妄想從我手中逃脫……


  另一邊,舒望語得到電話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生怕因為自己耽誤了父親的治療。


  然而,當她趕到醫院以後,卻不見父親的蹤跡。


  “您好,醫生,我剛剛接到醫院的電話就趕來了,請問我父親的手術已經開始了嗎?”


  護士有些疑惑,反問:“舒姐,您剛才不是已經派人過來給舒先生辦理轉院了嗎?人已經離開醫院了啊,就在剛才……”


  舒望語有些迷茫,焦急道:“我沒有派人來過醫院啊,還有我母親呢?她在哪裏?”


  “這……”


  正當護士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舒望語的母親忽然出現在走廊上,看到舒望語以後,便過來拉住她的手。


  “語,你爸爸他去哪裏了?剛才來了一夥人,把你爸爸帶走了,我本來也想跟著他們去,可是他們卻不讓,還你知道你爸爸在哪裏……”


  舒望語看母親的狀態,知道她此刻處於正常。但至於父親去了哪裏,她是真的一無所知。


  就在這時,舒望語的母親忽然道:“對了,我聽見那人打電話,什麽顧總,事情已經辦妥了……語,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舒望語瞬間便明白,這件事情跟顧承澤絕對脫不了幹係。她身體開始不停地顫抖,此時明明正值盛夏,她竟然覺得渾身寒冷,忍不住喃喃道:“是顧承澤……是顧承澤帶走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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