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滿城皆知
外麵現在已經聚集了不少來看熱鬧的人了,他們都想看看這榮安王夫婦兩個人到底是誰更厲害。
榮安王從前也算是惹得京城中無數女子側目的王爺了,可是如今卻被王妃揪著耳朵在這青樓裏罵來罵去的,這讓眾人都有些驚掉了下巴。
而夜君昊現在正在努力的辦好一個暴君的角色,他一邊要把紈絝子弟的模樣演到最真實,可是一邊又怕自己的動作傷著了施映秋。
這句話說完之後,夜君昊一臉麵目猙獰的看著他:“走啊,進宮呀,我們這就去找母後,看看她向著我還是向著你!像你這樣的潑婦,我沒有主動去請旨廢了你都是好的了。”
聽到這裏之後,施映秋冷笑連連,她索性的拔了身邊的一個侍衛的寶劍,指著夜君昊:“你可別忘了,當初你缺錢,是本妃拿出了自己所掙的錢來接濟你的,現在翻臉就不認人,怎麽這些鶯鶯燕燕花花草草,比本妃好,有本事,你有什麽事情的時候去找她們呀!”
“就是比你好,至少她們善解人意,而你卻一直在外麵忙你那所謂的美容館,卻一點都不在乎本王的想法。”夜君昊大有一副要撕破臉的樣子,直接的指著施映秋說道。
兩個人在青樓中,這就要打起來了,施映秋的手中揮著一把寶劍。
可她也小心翼翼的,生怕會真的傷到了夜君昊,而夜君昊隨手的從旁邊抄了一根棍子過來,擋住了施映秋手中的寶劍。
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夠直接看到王爺和王妃兩個人在青樓裏打起來的場景,這讓外麵吃瓜群眾越圍越多,甚至都已經快超過了平日裏來青樓的人了。
其實夜君昊是有那麽些許的功夫在身上的,施映秋這麽揮來揮去的,其實也傷不到夜君昊分毫的,反而是夜君昊要一直擔心,會不會不小心給碰著了她。
終於兩個人揮了有一會的時間,施映秋手中的寶劍跌落在地上,她有些氣惱的看著夜君昊:“怎麽?現在連本妃的話都不聽,你是真的打算本妃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母後或者是皇兄嗎?”
一般出皇兄來,夜君昊的臉上才有了那麽幾分的鄭重的神色,他放下了手中的棍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哼了一聲。
“不去就回去,就算是回去,本王也不想看到你這張怨婦的臉!那是本王瞎了,從前才會看上你這樣的人。”夜君昊一邊說著一邊撞開了施映秋,頭也不回地回了榮安王府。
施映秋看著他這走路故意搖搖擺擺的樣子,心下有些好笑,她在心裏暗暗的笑了一會兒之後,回過神兒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一回到榮安王府中,施映秋就徑直的去了自己的院子裏,果不其然,夜君昊已經在那裏等著她了。
一看到施映秋進來,夜君昊立馬蹲下身看了一下施映秋的裙擺,又摸了摸她的腿上,還好沒有傷著分毫。
“今天下手的時候有些重,生怕會傷著了你,看到那個酒杯朝著你砸過去的時候,那酒濺到你的裙子上,很是擔心,還好你沒事。”夜君昊一邊幫施映秋整理好她的裙子,一邊開口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施映秋的心裏有那麽些許的好笑。
“你放心好了,就當時那種情況,你離我還有一段距離的,就算是砸中了我,我也會躲開的,不會叫你為難的。不過咱們今天鬧這麽大一出戲,皇宮中肯定會知道的,等到明天早上,也許皇兄就會叫你進宮了,你想好了怎麽應對了嗎?”施映秋現在來不及想其他的,她的腦子裏都是夜君昊明天要麵對的事情。
夜君昊點了點頭:“當然是已經想好了,等到明天進宮的時候,如果皇兄問起來我這件事情的話,我就告訴他,是自己為自己曾經所做錯的事情而感到煩心,覺得自己至今一事無成,所以自暴自棄自甘墮落了而已,到時候皇兄肯定不會斥責我的。”
施映秋聽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的點了點頭,這個說辭倒也可以說的過去,隻是皇上會不會相信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夜君昊看到她這板著小臉,一本正經的為他思考的樣子,突然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點了一下:“你這個傻孩子啊,今天罵我罵的這麽狠,這些話肯定明天就會傳到母後的耳中,你看吧,明天咱們兩個隻怕是要一起進宮了。”
最關鍵的是,施映秋還不能把他們兩個做戲的事情給太後說了,所以明日進宮,太後畢竟是要責罵施映秋的了。
想到這裏施映秋的心裏雖然是有些發怵,可是為了夜君昊她也無所謂了。
“怕什麽呀?如果能幫到你的話,母後這點罵又算得了什麽呢?再說了,如果母後現在一時三刻的要順勢將我休掉的話,反而可以把戲做得更真一點,如果母後不修掉我的話,那我們還怕什麽呢?”施映秋用最慫的語氣說著最拽的話。
夜君昊怎麽能看不明白施映秋心裏那些許發怵的感覺呢?他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施映秋的腦袋輕聲的說道:“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總有一天我會去和母後說明白的,到時候必定不讓你受半點的委屈。”
施映秋用力的點了點頭,可是心裏已經開始在琢磨明天進宮見太後的時候要說什麽好了。
一切就如同夜君昊所估計的那樣,一大清早的兩個人才剛起床,太後和皇上所派的人就齊刷刷的到了榮安王府上了。
“太後懿旨,宣榮安王妃入宮覲見皇上”,“聖旨宣榮安王進諫。”那兩個太監到榮安王府上宣旨的時候,還互相的對視了一眼,心中的暗自嘀咕,這兩個人這是在鬧什麽呀?
這之前幾天還蜜裏調油似的,過來還沒幾天就開始刀劍相向的,傳的滿京城都是,早起太後在宮中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人的臉都氣綠了。
果不其然,施映秋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心裏暗自地哆嗦了一下,她歎了口氣。
“等到時候皇兄那邊的事情結束了以後,我就去慈寧宮找你。”夜君昊抬頭看著施映秋說。
他知道施映秋是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和太後說的,所以這些事情一定要他親自去說才可以。
為了把戲做成全套,夜君昊進宮的時候,專門和施映秋分開,坐了兩輛馬車分開進宮。
慈寧宮中施映秋剛一進來就看到了太後怒不可遏的臉色:“給哀家跪下,這成親才幾天的時間就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你還有沒有一個皇家兒媳的樣子?”
施映秋聽到太後這一聲怒的時候,已經膝蓋一軟下意識的跪在了地上。
“請母後恕罪,這件事情不是兒臣故意要鬧的,隻是因為榮安王最近實在是太……”施映秋的這句話才說到了一半就被太後給打斷了。
“放肆!榮安王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是,你身為王妃也應該勸誡為主,實在是勸誡不了了,就應該進宮和哀家說和皇上說才是,哪有你自己提著一把寶劍衝到青樓裏去鬧事的,成何體統!”太後這會兒是真的生氣了,和施映秋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拔高了不少。
施映秋這會兒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臉認錯的樣子,她實在是不敢和太後再多說任何一個字,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就會被劈頭蓋臉地再責罵一頓。
太後見施映秋不說話了,心裏更是不舒坦了,她覺得施映秋肯定是沒有將她的話全都聽進去。
“怎麽?哀家教育你,你就裝作聽不到的樣子是嗎?難不成哀家的話在你的耳朵中就像是耳旁風一樣嗎?”太後怒氣衝衝看著施映秋說道。
施映秋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驀然的抬頭對上了太後那一雙眼睛的時候又下意識地低了頭。
“母後說的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兒臣做錯了,兒臣願意認罰。”施映秋這會兒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了,隻有一個勁的認錯,才能讓太後平息一點心中的怒火。
可是讓施映秋的心裏比較憋火的是,這皇家的王爺出門去喝花酒,還打不得,罵不得了,就算是報給太後的話,估計也隻會落得一個,男人心性皆是如此,你身為王妃應該寬容大度的話。
也得虧這施映秋和夜君昊,兩個人隻是做戲,不然的話聽到了太後說這樣的話,她覺得自己的心裏可能都要直接氣炸了。
太後見施映秋認錯的態度還不錯,語氣才緩和了三分:“哀家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麽,哀家更是知道你看不慣榮安王出去喝花酒的事情,可是哀家也是從你這個年齡過來的,到了一定的位置上就要承受一定的痛苦,你身為榮安王妃就必須要識大體,維護容安王府的臉麵和天家顏麵,像是青樓鬧事這種事情,以後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了,若是還有的話,你這個榮安王妃就不用做了,去佛堂裏好好的抄經念佛,定一定自己的心性吧!”
聽到這裏的時候,施映秋隻能低頭應著一聲“好”。
“但是這件事情已經出了,哀家不得不責罰你,你便到外麵的院子裏跪上四個時辰吧!”太後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端起了一個茶杯來,輕輕地抿了一口,雲淡風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