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功成
嚴彩靈力耗盡,靈識枯竭,心中決絕,正要引用混沌元丹之力,卻見淩度笑得淡然:“不要冒險,有我呢。”說著混沌元丹之力在體內爆發,淩度感受到經脈劇痛無比,想暈又不敢暈,嘴上鮮血忍不住流下,他一轉腦袋,不讓嚴彩瞧見。感受著體內靈氣迅速恢複,淩度立馬封印了混沌元丹。一刀劈出,四把飛劍全部劈掉在地,四人與寶。。劍心神相連,受了重創,掏出一把丹藥就吞進嘴裏,或許是藥力太猛,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淩度已經殺入人群,四人合戰一個,雖然服用丹藥恢複了一些實力,卻是越戰越驚,身上不斷出現傷口,四周全是淩度的幻影,根本鎖定不了。
四人把劍法舞動的密不透風,可是天下哪裏有沒有破綻的劍法,隨著淩度的攻擊,四人不斷受傷。有人要自爆,也被淩度的滅魔腿法打斷,拿出法器符咒,也被淩度沒收。嚴彩抓住機會,緩緩吸收靈氣,靈力漸漸恢複,隻不過身上受傷極重,五髒六腑收到震動,能保住性命已經是大幸,根本無力攻擊幫助淩度。嚴彩沒有拜入內門,沒有資格煉丹,因此身上並沒有什麽療傷藥物,她隻能運轉靈力,緩緩修複傷勢。
蒼妍雖然受傷,但是還有靈識之力可以一戰,但是她擔心身後眾人,不敢隨意施法。天幕高手見淩度越戰越強,而對麵的劍修高手卻在運功療傷,心膽俱寒,漸漸地,淩度斬殺了兩人,首領被淩度捅了一刀,傷勢嚴重,他忍痛大呼:“再堅持片刻,靈藥穀聖麒麟陣眼就要毀滅,到時候四聖獸肆虐,李青澈也擋不住。”
淩度心中著急,要幹掉對方兩人起碼要一刻鍾,二人背靠背而戰,防守麵積反而增加了許多,淩度找準機會,一刀辟出一條大魚,撞向二人,二人倒飛出去,臉色蒼白如紙。
淩度用力過猛,經脈疼痛無比,他忍著劇痛,飛速掠出,天幕二人落地已經被劈成了兩半。
淩度幹掉兩人,突然聽到蒼妍的大叫,一回頭才發現陣眼沙盤下的光柱漸漸淡去,淩度飛奔過去,馱住沙盤,頓感地動山搖,劇震不止,眾人站立不穩,驚慌失措。而在外麵,靈藥穀土地龜裂,百獸俱驚,靈藥穀弟子不知所措,等著恐怖事情的發生。李青澈心神不寧,心急如焚,掌門印信飛到天空,靈藥穀護山大陣光芒閃爍全麵開啟,地動山搖才並沒有波及四方。
靈藥穀禁地,四隻麒麟緩緩睜開眼來,天上霞光突現,李清澈適時出現,打出數道法陣以防萬一,靈藥穀眾長老也趕來,看著睜著眼睛的四聖獸,不敢輕舉妄動,李青澈本想去陣眼看看,可能量波動暴躁,有毀滅之態,根本進不去,又掐指一算,再用靈識窺探,陣眼穩如泰山,根本沒有任何問題,這才稍稍放心。
四麒麟隻是睜著眼睛,並沒有繼續行動,而在陣眼之處,淩度馱著沙盤,有如泰山壓頂,他身上的傷勢逐漸恢複,但是汗水卻淌下來,蒼妍和嚴彩正要過來幫忙,淩度說:“你們幹什麽,快點喊醒勾測。”
蒼妍一愣:誰是勾測?嚴彩問過眾人,立馬把勾測喚醒,她無法想象一直在搏命的淩度是怎麽注意到勾測的名字,又為何覺得勾測可以,隻得死馬當成活馬醫,對勾測說道:“聖麒麟陣眼即將崩潰,你快點想辦法。”
勾測看了一眼遠處的淩度,悠悠說道:“隻要那小子馱著陣盤,我們還有時間離開這裏。”
迎著嚴彩殺無赦的眼神,勾測終於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五道光柱五種靈力屬性,你們的靈力夠嗎?”
蒼妍踢了他一腳,說:“快點。”
勾測打出法訣,形成一個陣基,說:“這裏你們注入土行靈力。”
再打出一個陣基,說:“這裏水行。”
五個陣基全部構好,眾人紛紛拚進全力,輸入對應的靈力,可是杯水車薪,根本不起作用。五個陣基也沒有激活。淩度法訣一變,十萬枚靈石紛飛四周,引靈陣成型,靈力源源不斷湧來,淩度強忍經脈的撕裂感,用靈氣不斷補充五個陣基,其他人也拚盡老命,努力吸收靈氣幫忙。
淩度覺得時間很漫長,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幾乎沒有任何知覺,終於,隨著靈力的不斷灌入,一道道陣基點亮,淩度跳出沙盤下方,沙盤穩穩懸浮。
淩度收了剩下的靈石,說:“勾測,帶我們出去。”說完便昏了過去。
勾測早已在嚴彩的監督開始構築通道,等到淩度一問,勾測說:“好了,我們隨時可以走。”嚴彩扶住昏迷不醒的淩度,說了個走字,天幕眾人開始鑽入虛空之門,嚴彩扶住淩度走出,蒼妍提著勾測躍入門中。
場景一變,眾人已經出現在了靈藥穀外麵。蒼妍把勾測扔到一旁,說:“怎麽辦?”
淩度悠悠轉醒,說:“我準備走了,這些人,放了吧。”
蒼妍看著衣衫襤褸,渾身血跡汙漬的淩度,說:“你剛剛救了靈藥穀,卻被他們逼著離開,這世間還有公理嗎?”
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又覺得哭泣不吉利,隻好強行忍住。小仙也哽咽著要勸淩度留下,嚴彩嘴角動了動,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天幕眾人朝著淩度三人磕了個頭,茫然無措。淩度說:“你們不要老想著活命,你的的目標是搞垮天幕。”
眾人有了些鬥誌,攙扶而去。隻有勾測看著淩度,並沒有動身。
淩度說:“你看著我幹什麽,我是天命之子,還是你是我遠房的侄子?”
勾測打了個寒顫,說:“什麽狗屁天命之子,什麽遠房侄子,你很不錯,我跟著你混口飯吃,你應該不反對吧。”
淩度說:“反對是不反對,我可養不活你。”
勾測說:“沒關係,誰養誰不重要,你養不活我我就養活你,誰養不是養?”
淩度跟嚴彩,蒼妍揮揮手,轉身便走,走得那麽隨意,連道別的話都沒有說。
“你能不能挺起腰杆走路,那麽猥瑣你很開心嗎,我說你能不能攙著我一點,我是病號啊?”
“從小就這樣,被爹媽打了多少回了,也沒改過來,你穩住,以後還指著你混江湖呢。”
“你多大了,還要談論被家暴這種丟臉的事?”
“我不大,二十七歲。”
“你能不能不要回頭看,不回頭才有英雄氣概,學學我。”
“好,我不回頭,我還沒辟穀,我餓了。”
“餓不死你,現在吃東西形象就全毀了。”
……
嚴彩聽著二人越來越小的對話,看著夕陽把二人的影子拽得纖細,被微風吹著吹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蒼妍說:“我們還能見麵,是嗎?”
嚴彩罕見沒有給冷臉,說:“會的!”
“如果他回來,師姐還會趕他走嗎?”蒼妍說。
嚴彩心中一痛,心亂如麻,說不出話來。
看著淩度走遠,二人才慢慢走回山門,值守的師妹見到二人,說:“師姐怎麽這麽狼狽,掌門已經赦免了你們的處罰,還有,你們的藥童呢,掌門也已經一並赦免了。”
蒼妍嚴彩對視一眼,充滿欣喜之色,衝出山門,朝著淩度走遠的方向追去,兩人不顧傷勢,一路飛奔,可四野茫茫,哪裏有淩度和怪人的影子。
嚴彩心中絕望,欲用靈識探尋,怎奈稍一動念,頭痛欲裂,她仿佛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又狂奔一程,把蒼妍甩在了身後,隻是四野茫茫,也不知道淩度流落何方。。
“淩度”嚴彩聲嘶力竭,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失魂落魄,正要往回走,突然一陣歌聲傳來:“我們的家鄉,在希望在田野上……”
嚴彩眼中水汽升起,遠處慢慢悠悠走來兩個人影,不是淩度和勾測,又是誰來。